顧衍眸淡淡從溫楠又細又白的長上掠過。

 僅片刻的功夫便收回眼神，從屜里拿出合作的文件。

 “這是我找人擬定了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合同，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明白或者想要修改的地方？”

 溫楠沒去看他遞過來的合同，而是從包里掏出自己的合同甩過去，“巧了，我也讓人擬定了一份合作。我的要求全部寫在合同里，能接就簽約，不能接就拉倒。”

 是想賺顧渣渣的錢沒錯，但絕對不會為了合作讓自己任何的委屈。

 顧衍抿了抿薄，深深看了溫楠一眼。

 “你非要這樣？”

 溫楠聳了聳肩，“我怎麼樣了？你要不要看？不看就把合同還給我，我找別人談去。”

 說著，朝著顧衍出手，想把合同拿回來。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溫楠有這麼能氣人的本事呢？

 顧衍眉心猛地跳了跳，在拿到合同之前，提前把合同拿走。

 “我看。”

 溫楠慢悠悠把手收回來，“早這樣不就行了？”

 顧衍沒回應，低下頭仔細看著文件上的條例。

 溫楠見狀，眼底劃過一抹譏諷，“看得那麼仔細？還真的怕我給你挖坑啊？放心吧，既然說了談合作，我就不會在背后耍手段，沒必要這麼防著。”

 “誰知道呢？”顧衍冷笑回應。

 “這麼不信任我，還跟我談合作？你腦子秀逗了？”溫楠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顧衍這會兒也把文件看完了，在下方簽下了名字。

 “我想知道，之前我讓你設計的那條項鏈，是不是慕衍設計的？”

 溫楠一想到慕衍這個名字的由來，再看看眼前顧衍這張討人厭的臉，眸沉了沉，厭惡的神幾乎快要寫在了臉上。

 “不是。”

 “那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顧衍再度試探。

 溫楠冷冷的揚了揚下，“無可奉告。”

 顧衍記得，上次他在宴會上試探溫楠這個設計師到底是誰，當時溫楠沒有告訴他，現在他再次試探，溫楠依舊沒有明說。

 溫楠的態度，給顧衍一種直覺。

 他認為慕衍就在楠楓工作室，只是溫楠不說而已。

 不過這也沒關系，等到他跟溫楠的工作室合作多了，自然就能把慕衍挖出來。

 溫楠掃了一眼顧衍在合同下方簽下的名字，拿過文件放進包包里。

 隨后不知想到什麼，抬頭看向顧衍問道：“你到底為什麼要跟我合作？”

 顧衍只是看了溫楠一眼，沒有說話。

 這要死不活的態度，把溫楠弄得有些惱，冷笑了一聲。

 “不會是想把我們公司的設計師，挖到你們公司里來吧？”

 顧衍仍舊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

 看著這一幕，溫楠冷笑不止，“呵呵呵……”

 顧衍終于開了口，“你笑什麼？”

 溫楠白了他一眼，直直站在原地沒有回應。

 這狗男人，剛剛問了那麼多，他都沒有出聲？

 現在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了！

 顧衍攏了攏長眉，“為什麼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