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笑著，像聽見一個大笑話。

    “秦子衿，現在自願了？遇到真了？……原來你喜歡歲數大的，就喜歡老頭子？你的真，口味重啊！”

    字字辱，字字紮心！

    秦子衿覺得眼前發黑，雙發。

    幾天沒好好吃飯了，胃疼，鑽勁兒的從下往上蔓延，到口呼吸不暢。

    纖弱的子，倒了下去。

    真病了，明顯能看出來。

    呼吸急促，口劇烈起伏，脖頸向上憋的發紫，缺氧缺，犯了心髒病。

    秦母驚慌的呼喚，抱著兒，幫背順氣兒。

    讓人快拿包來，裏麵有藥，還有便攜氧氣瓶。

    說明最近犯病，不是第1次了。

    按著氧氣瓶，放在口鼻，秦子衿一直閉著眼睛，臉不好，奄奄一息的像個瓷娃娃，一就碎，快死了。

    “子衿，子衿！別嚇唬媽媽，深呼吸，深呼吸，你用力呼吸……”

    秦母抹著眼淚，轉對金仁賢說：“金爺，你是男子漢，大人有大量，別這麽兌了。真的不容易，太難了，這麽多天全靠藥撐著。你看，這手上還是今天上午紮的針，針眼還在。”

    把包翻開，朝下都倒在地上，八九種藥。

    有口服，有膠囊，都是開封了，吃過的，藥罐子似的一大堆。

    “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子衿。你說了不喜歡，說了那些貶低的話，心氣高，鬧脾氣，才和你分開了。回家第2天，就病了，一直心不好，之後就再沒談過，一直惦記你……”

    “媽！不要瞎說這些！”

    秦子衿太強了，上不來氣兒的搖搖頭，不承認！

    “別逞強了，孩子，就算你不承認，以為媽媽看不出來嗎？為什麽別人罵你都行，他說兩句，你就不了？這麽多天，在外麵四壁，你都一聲不吭，為什麽昨晚給他打完電話，你哭那樣？你以為我不懂嗎？”

    秦母一直喜歡金仁賢的，以前對他是非常！非常！熱！

    隻要金仁賢到家裏來，必然是八碟八碗。

    煎、炒、烹、炸、蒸、燉、煮，不嫌麻煩，親自下廚，給金姑爺做飯吃。

    “仁賢，聽說你要結婚了，H國那邊已經籌辦張羅，是好事，恭喜你啊！我們孤兒寡母一無所有，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吧！”

    秦母不發瘋的時候，很會煽，也很會說話：“我們沒有什麽臉麵，就算，就算念在以前的一點回憶，你記不記得子衿15歲，小孩什麽都不懂，就跟在你邊了。你每次來看，都提前把課程趕出來，歡歡喜喜的等著你來。每次都是去機場接你，走的時候再去送你。你給寫的信，一封一封的，整整齊齊的碼在屜裏。數算著日期，去郵筒裏麵看，真是對你一心一意……你就算念著以前的優點，就放我們一馬吧！”

    聞言，金仁賢的態度明顯緩和了。

    點點頭，氣兒也消了大半。

    他的本意是想讓秦子衿求他，乖乖的，卑服的，臣服於他。

    結果，等了一天，也沒等到。

    誰料，左右周旋，寧可跟個老頭子走，也不來求他，死強勁兒。

    算了，算了，

    看這個病懨懨的樣，不與一般計較，不用求了。

    （誰說他脾氣不好，有的時候，金仁賢還覺得自己脾氣好呢！）

    “阿姨，你誤會了，我不是惡意，更不是為難你們。昨晚，給我打完電話，我連夜就著急過來。是惡意揣測我，對我抱有敵意！”

    （倒打一耙，他還會告狀。）

    “不信嗎？讓我媽親自說，在H國，要跟子衿通話。”

    劇大變，突然又反轉了。

    眼瞅著金仁賢的態度變化，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像做夢似的。

    秦母和秦子衿都反應不過來，覺得不敢相信。

    隨後，旁邊的大屏幕，連通了一個視頻電話。

    “嘟，嘟，嘟……”

    響了三聲，對麵接起來了。

    畫麵在搖晃，應是那人拿著手機在走。

    先聽到聲音，那人問：“誰呀，是子衿嗎？”

    秦子衿聽出了是金夫人的聲音，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把氧氣瓶到媽媽手裏。

    支撐著站了起來，走到大屏幕前。

    “金阿姨……”

    金夫人在下樓梯，畫麵晃，看到了一些局部的H國金家別墅的樣子。

    真大呀！

    舉架高，像城堡一樣，雕梁畫棟，豪貴的裝潢。

    片刻後，金夫人走到沙發那坐下，把手機放在前麵，出了完整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