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納晟霖實話實說，宋小果還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但要是他懷疑自己是的話，那自己就有大把的說辭了。

宋小果正了正臉，很是嚴肅地說道。「七王爺，我宋小果自小養在爺爺邊，這些事你只需稍微一打聽便能知曉。要說我是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畢竟你見過哪個是只會驗的？我知曉你平夏王朝有諸多不安因素，比如我們之前提到的周尚書，又比如蠱蟲的出現，但我一介小子求的就是個安生，你別沒事就往我上瞎想。」

納晟霖單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盯著宋小果。「瞎想？宋小果，你懂得可不止是驗。而且你出現在本王邊的時機又那麼巧，而且你功引起了本王的注意，並讓本王喜歡上了你。」

宋小果忽然明白過來了什麼，搞了半天納晟霖本就是在和自己繞圈子玩呢，這個七王爺還真是有夠無下限的。

「七王爺，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直話直說吧。再扯下去，我不是也會被你扯的。」

「聰明！本王以為你會一直辯解下去。」

「說吧，是不是還因為剛才我驗的事在生氣？是我說的那些話，讓你覺得我太過驚世駭俗，那些話在你們眼中本不該從子的口中說出對不對？」

「你是本王喜歡的子，所以本王要你以後不再手問案，更不能驗。」

「……」

我嘞個去！納晟霖你這大男子主義也太過了吧？張就要剝奪我的工作自由。

宋小果暗自吐槽，仔細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其實並沒問題，有問題的只是納晟霖和這平夏王朝的腐朽傳統。

「七王爺，有兩件事我必須得申明一下。第一，你喜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沒有義務給你回應，更不能因為你的單方面喜歡，我就為了你的附屬；第二，葉翠蓮的案子不是我主要接的，是王爺你捧著案宗來我房裏循循導的，難不你都忘了？」

「本王現在反悔了。」

「反悔也沒用，我除了驗什麼都不會，所以王爺你讓我以後不能驗這是不可能的。那是我吃飯的本事，我死也不會丟掉。」

宋小果拒絕的十分果斷，納晟霖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你若是堅持也可，但必須答應本王，剛才那樣的話以後不能再當著眾人說。你一個姑娘家，什麼做風月臥，你真知曉？」

這才是納晟霖真正想說的話，之所以繞了那麼大的圈子，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多也了解了宋小果的一些脾。

剛才在義莊之事，納晟霖覺得十分不妥，但直接和宋小果說，就不會當回事，納晟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麼上心，但他就是不喜歡旁人用異樣的目來瞧宋小果。

宋小果想都沒想就嘀咕道。「那有什麼不知道的？又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我早……」

沒等宋小果的話說完，納晟霖一隻手就鉗住了的下顎，深邃的眸子中有著火苗在跳。

「你早什麼？」

宋小果小心肝猛地一，覺自己脖子涼颼颼的，恍然明白過來自己在說什麼。

「別瞎想，我們在說案子呢。」

「難不你早就試過此事？」納晟霖問出這話的時候，覺自己幾乎不上氣來，口悶疼的厲害。

一想到這種可能，納晟霖手上便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宋小果臉都變了形。

「放手，納晟霖，你，放手……」

宋小果眼淚都出來了，天知道納晟霖的手勁有多大。

在看見宋小果眼角的晶瑩那一刻，納晟霖終於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他急忙撒手，看到宋小果臉頰上留下的指頭紅印，整個人懊惱不已。

「是不是很疼？本王不是故意的。」

納晟霖出手卻被宋小果一把甩開，含著淚宋小果滿臉憋屈。「我一個賤民，無需王爺擔心。驗是我自己的事，更不勞煩王爺費心。」

「小果，對不起……」

納晟霖這一輩子還從未和誰說過這三個字，但此際他卻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替王爺驗骨之後，你我就橋歸橋路歸路吧，我擔不起王爺的喜，也不想藉著你飛上枝頭。」

宋小果的雙手握在了一起，如果納晟霖的喜歡是這個樣子，那真的不需要。

聽著宋小果這些決然的話語，納晟霖的心揪在了一起，他覺心口越發堵得慌，心中像是瞬時空了一塊似的。

納晟霖想都沒想，一把攬住了宋小果，也不管對方掙扎的如何厲害，他怎麼都不肯鬆手。「你不要說這種話，本王不許你說，本王也不要聽。宋小果，從本王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註定是本王的人，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你都要留在我邊。」

「七王爺，我們不適合。」

「沒有什麼不適合的，本王喜歡你，是真的。」納晟霖越發心慌起來。

見宋小果猶在掙扎，納晟霖終於讓步了，他啞著嗓子說道。「你喜歡驗你就驗吧，想說什麼就說，我保證以後不再管你。這樁案子你想查就查，只要你想的我都幫你做到，好不好？別再說剛才的那些話，我不想聽。」

宋小果愣住了。

這還是平夏王朝赫赫有名的戰神嗎？他現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要納晟霖想，他隨時可以強迫自己，但他沒有，而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宋小果心裏浮上一種從未有過的緒，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酸酸的很是怪異。

難不納晟霖是真的如他所說，喜歡上了自己？

宋小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同意我繼續這個案子，我可以繼續驗？」

「只要你想，如你所願。」

納晟霖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小果隔著都能覺到對方傳來的溫度。

這樣的喜歡來的太快了吧？自己完全沒有準備。

宋小果眼前忽然浮出白沙鎮上第一次看見納晟霖的畫面，一人一騎絕塵而來、冷逸出塵的令人震撼。

高高在上的他怎麼會喜歡上自己的？宋小果覺自己如同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