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拿走了相框：「……我覺得，不排除是的人。」

賀彬啞然：「范艷這麼年輕貌，會找一個年紀這麼大的？」

兩人的年齡差，幾乎是一倍。

「現在這世道，這種事不稀奇。」老楊笑著說，「如果我有錢，我也會找一個年輕孩！」

「你說這話，小心被嫂子聽見。」賀彬提醒他，老楊的老婆可是個大醋罈子。

「實話實說，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左擁右抱、坐齊人之福。」

聽著他們的對話，鈴音輕輕搖頭，看向單宸勛，男人正立在冰箱前，寬闊的背影昂藏拔。

「像你們說的，找個年紀可以當自己父親的人，要麼有錢要麼有勢，但如果這個男人真是范艷的夫，應該不是有錢人……」單宸勛開口了，嗓音低沉，「這棟公寓老舊，室擺設簡單，並無貴重品，范艷跟他在一起，必定有其他原因……」

「嗯，能讓一個孩死心塌地跟著他，這男人不簡單！」老楊揪著眉，「……到底是誰把相框放在這裡的？會不會是殺？這個男人就是兇手！？」

「兇手心理變態，但他不笨，不會蠢到自我暴。」單宸勛關上冰箱，他單手兜，黑襯將他的格襯托得尤為頎長，「當前首要任務，是弄清楚這個男人的份。」

「是，我這就去辦。」鈴音行事雷厲風行，轉就出去了。

賀彬與老楊每個房間看了看，隨後又去公寓各找人查問。

單宸勛在樓道里轉了一圈，范艷住在十二樓的1204室，這一層總共有八戶。

出電梯后是一條長走廊，走廊兩邊各有四戶人家，右手邊01至04，左手邊05至08。

其中一戶1206室沒人，據旁邊1205室的鄰居說，這戶人家出國已有四年，房子長期空著沒人住。

「不對，說的不對！」對門在看熱鬧的大媽聞言，立刻跑過來，渣渣呼呼地告訴他，「警，1206有人住！」

「有人？」

「有人！1206白天看不到人，但有幾次半夜我聽到裡面有聲音！」

「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1205的戶主也是位五十多歲的阿姨，打斷，「我就住在隔壁，一牆之隔，怎麼我沒聽見有聲音？……」

「警，別相信，是出了名的謊話，整個小區都知道，喜歡胡說八道，我敢保證，隔壁沒人！」

「你才胡說八道，我分明聽見了！」

「本就沒有，1206沒人住！……」

兩位大媽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退讓，吵得不可開，惹來其他住戶的圍觀。

單宸勛也不說話，雙臂抱看著阿姨們吵，其他四戶也都是年紀大的老人，他們在旁邊議論紛紛。

他仔細聽著，往往這種時候可以獲取很多信息——

「我有一次也聽到過，可1206室的業主出國了，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沒聽到過，1206空了好幾年，怎麼會有聲音？」

「不會是鬧鬼吧！？」

「對呀，自從1204死了人，這棟樓就森森的，一定是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