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一通電話最後打了微信辦公。

    這邊總算把主管答兌完，跟著母親的電話又跟了進來。

    估著還是和曹分手的事，歎息著接通電話，果然如此。

    因著上一輩之間本就恩恩怨怨糾纏不清，阮清怕刺激到母親，便省略掉許多細節，隻說了曹劈的事。然後又故作輕鬆地安了許久。

    大約是怕揭兒傷疤，阮母倒也沒過度追問，隻哽咽著唉聲歎氣不斷，“我現在最後的，就是當年改嫁到這麽遠的地方。從小到大，你有個什麽難，我這個當媽的從來沒及時照應過……”

    “媽……”阮清聽這麽說，心裏也一陣發酸，“我從來沒怪過你。你和江叔叔好好的，日子過得順。比什麽都強。”

    “你這孩子，永遠都是自己了委屈還替別人想。”阮母又重重歎了口氣，“要不你請假來我這邊住幾天，散散心。”

    “最近公司太忙，等十一我再過去吧。你……”阮清還沒說完，忽然聽到旁的大鐵門發出“嘎吱”聲響。本能地轉頭看去，就見悉的影出現在半開半掩的門後，頓時愣在當場。

    陳過一手推門，一手舉著手機，看見時英俊的麵容上浮現出意外的神。然後便繼續邁步進了樓梯間，通話也沒有中止。一副毫不避諱的模樣。

    “清清，清清？”久等不到兒下文，阮母關切地出聲，“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

    阮清回過神，以手掩將聲音得極低：“媽，我這邊領導電話進來了，回頭再聊。”說完便切斷了通話。

    那邊陳過的電話還在繼續。樓梯間安靜空曠，聽筒裏傳出的句子偶爾清晰可聞。男人說的不多，隻是應聲。但表嚴肅，明顯是什麽重要的事。

    阮清有種窺探到別人私的尷尬和無措，想趕離開。可男人高大的軀幾乎將門口堵了個嚴實，要出去就必須和他往外蹭。

    這畫麵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阮清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等反應過來可以從二樓出去，準備轉下樓時，他已經結束通話，邊收起手機邊抬眼看向。

    男人眸漆黑，瞳仁中的炙熱和妄念直白坦，毫不掩飾。比以往都要強烈放肆。

    阮清在他的注視下往後退了一步，不安襲上心頭。在樓梯間這種幾乎無人的封閉環境裏，他想對做些什麽，簡直不能再方便。

    開始後悔那晚的衝。本以為是年人間的一時放縱，誰知道還會勾勾纏纏的後患無窮。當時真是腦了，才會選擇那種近乎自甘墮落的方式去發泄和報複。

    “嗬……”低沉的笑聲這時鑽耳中。

    阮清不自覺地又退了半步。

    陳過看著這驚弓之鳥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像是無奈又像是好笑。他抬手點了點斜上方的天花板角落，“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想對你做點什麽，也不會選擇在攝像頭下麵。畢竟我不是變態，可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阮清一愣，順著他指的方向扭頭看去，果然瞧見了安裝在高的監控錄像。

    臉頰微微發燙，一時間形容不出自己是種什麽緒，更不知該作何反應。隻好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不讓自己的表暴在對方視線。

    陳過比高出一個頭不止，這個角度和距離看去，越發覺得眼前的人低眉順目，弱可欺，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憐。

    他緩緩吐出口濁氣，掏出煙盒了香煙出來，卻夾在指間沒有點燃。

    “阮清。”他低低了一聲，是除了那晚之外，第一次稱呼的名字，“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男人語氣略帶幾分認真，讓一陣茫然。

    應該有話跟他說嗎？阮清抬起頭，視線匯那刻又微微瞥開：“陳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陳過咀嚼著這三個字，忽地眉梢微挑，出譏誚，“別裝了，我對你有興趣，想睡你，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