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張賀年來到秦棠工作的科室，問了一圈，有護士小姐姐認得秦棠，指了一個方向。

    他道了聲謝謝找了過去。

    在一間病房裏看到秦棠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跟在另一個醫生後麵學習。

    確認平安無事，沒有傷，張賀年沒有進去打攪，轉走開。

    他找到剛剛指路的護士，又問了聲：“請問秦棠什麽時候下班？”

    “應該快了，九點半左右吧。”

    “謝謝。”

    “不客氣。”

    張賀年便等到九點半，一盒煙都快完了，見到秦棠背著一個橘黃的單肩包從醫院門口走出來，去的方向不是景苑，而是公車站。

    張賀年碾滅煙抬邁了過去。

    秦棠低著頭看手機，似乎在回複消息，神專注，沒有察覺到有人的靠近。

    張賀年直接走到跟前手走的手機，茫然抬起頭便看到了他，張了張口，眼神逐漸從茫然變慌張——

    “小、小舅……”

    說話時熱氣冒出來，臉頰鼻尖都凍得很紅，頭發著臉頰，掌大的臉白白淨淨的，眼下卻是泛著淡淡青，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

    上穿的服還是視頻裏的那。

    張賀年繃著下半張臉線條，影落在他上，半張臉被一層影籠罩，“吃飯了？”

    “沒、沒有。”

    “先去吃飯。”

    張賀年什麽都沒說，也沒問，語氣隻是嚴肅，沒有生氣。

    秦棠張了張：“手、手機……”

    “等會給你。”

    是怕跑麽？

    頓了頓，“小舅，我請您吃飯吧。”

    張賀年垂眸瞥一眼，還沒說話，接著說：“我同事說附近有家火鍋店剛開張，味道不錯……”

    “好。”

    他答應得很快，秦棠便帶張賀年去了同事說的火鍋店。

    進到店裏，找了位置坐下來點了菜。

    張賀年始終沒有開口說點什麽，這讓本就心虛的秦棠覺有種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等張賀年開口前，先解釋：“我上周搬出來住了，我給您微信留言了，看見了嗎？”

    “看到了。”

    “您跟夫人說以後要帶朋友回去的話會不方便，我就想搬出去了，夫人知道後幫我找了地方住，您不用擔心。”

    的語氣就像是他們倆個人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隻是很正常的長輩和晚輩的關係。

    張賀年角微勾：“不是著你搬？”

    “不是，沒有。”秦棠心裏一驚，急忙否認，努力裝作很自然的模樣，可越是要裝作自然，越是不太自然。

    甚至都不敢對上張賀年的視線。

    仿佛會被他看穿心思。

    這會火鍋端了上來，是鴛鴦鍋，記得他應該也是不能吃辣的。

    很沉默的一頓飯，吃完飯後，秦棠喝了杯檸檬飲料，酸酸甜甜的，本來想買單，還是張賀年先去付了錢，一塊走出火鍋店，在猶豫怎麽開口離開，畢竟不住景苑了。

    見張賀年沒有說話的意思，秦棠先開口打破沉默，“那小舅，我先回去了。”

    張賀年一聽，終於有了表，“去哪？”

    “我回我那……”

    “我沒讓你搬出景苑。”

    “可……”

    剛剛張賀年什麽都沒有說，以為這次能夠順利度過，也是故意說是找張夫人幫忙搬的家，這樣張賀年就算有意見也不能說什麽。

    張賀年漆黑的眼瞳鎖定在上，讓覺到莫大的力，怔怔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什麽，你都忘了？”

    “……”

    “秦棠，我有沒有說過，我真想對你做什麽，你住哪裏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