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非：“不困，反正明天也不上課。”繼續低頭抄題。

季爸爸走過來，掃了一遍桌上的試卷，試卷上是蔣小米的名字，分數都不是很理想，“不是都考過了，你還抄下來干什麼？”

季云非：“數學差，給整理好等高三用，反正我現在閑著也沒事干。”

季爸爸他一眼，“追上了？”

“沒追。”

“嗯？”

“家里管得嚴，不許，等高考后再說吧。”

季爸爸點點頭，沒再多問，催促他：“就是明天不上課也不能熬那麼晚，趕快睡吧。”

“好。”季云非忽然抬頭，“爸，我放寒假想去北京轉轉行不行？”

季爸爸納悶：“你之前去了那麼多次，后來再帶你去，你怎麼都不愿意去，現在怎麼又想起來去北京玩？”

難道蔣小米家是北京的？

不過好像不太可能，家要在北京就不會在上海讀書。

季云非：“這次去不一樣，是帶著目標轉轉北京的胡同，再去故宮看看，一下那種氛圍，現在作文題都讓人意想不到，多了解一些總沒錯。”

這個季爸爸贊同：“行，你自己安排，就你一個人？”

季云非：“哦，不是，我們班好幾個同學都去。”

一說還有同學一塊去，季爸爸首先想到的就是：“蔣小米也去？”

季云非：“...不去，家就在北京。”

季爸爸笑了笑：“說什麼去看看胡同，到故宮轉轉，都是托詞，你這是專程去看？”

季云非沒否認，什麼實話都跟爸爸說了，“算是吧，不過也不一定能看得到，家里人都讓司機跟著。”

至于去了后要怎麼約出來，他一時還沒想好。

沉默幾秒，季爸爸說：“如果你是專程看，我覺得沒必要，手機天天聯系，還有視頻，沒什麼事非要見面才能解決。”

他不反對季云非早，不代表什麼都會縱容他。

季云非繼續低頭做題，悶悶的來了句：“寒假后就不來了。”

“什麼意思？要轉學？”

“嗯。”他有直覺，這次回北京就不會再回來。

季爸爸沒再多言，拍拍他的肩：“一會兒我再轉點錢給你。”

“不用，也不用了多錢，我卡里錢還夠。”頓了頓，季云非沉聲說：“爸，謝謝。”

季爸爸點點頭，讓他早點休息，關上門離開。

季云非對著黑的電腦屏幕發了幾分鐘呆，等回過神時，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把試卷翻過來，接著訂正錯題。

每一個題目，他都是用藍筆抄題，黑筆寫正確答案。

然后再換紅筆把所涉及的知識點標注在一邊，還把每個知識點在數學書的哪頁也一并寫在旁邊。

第22章

蔣小米是第一次來蘇揚家，老小區，房子從外觀看也有些舊。

可屋里裝修的很溫馨，都是原木，客廳一角擺放了不綠植，蘇揚房間里是淡的墻紙，滿滿的風。

蘇揚把行李提到自己房間，陪小米去吃飯。

蘇媽媽做了手搟面，蔣小米吃完一碗，竟然沒飽。

“阿姨，面還有嗎？”

“有，夠你吃的。”蘇媽媽指給盛了半碗，“都快一點鐘，吃多了睡覺不舒服，你要還想吃手搟面，明早阿姨再給你做。”

蔣小米笑著說明早還想吃手搟面，“阿姨，早就聽我堂哥說您做的手搟面好吃，還經常跟我顯擺，我現在也吃到了。”

蘇媽媽一提蔣百川就剎不住閘，以前在蔣小米大伯家做過保姆，對蔣百川印象特好，一直贊不絕口。

后來蘇叔叔也跟蔣小米說起蔣百川，“百川那孩子特懂事，績又好，聽說現在都自己創業了是嗎？”

蔣小米：“對，做投行。”

然后幾人聊起來。

蘇揚坐一旁，手托著腮，無聊又無語的聽他們怎麼吹捧蔣百川，特別是蔣小米，差點把蔣百川給夸上天。

沒見過蔣百川，可從小時候開始這個名字就一直如影隨形，每次考試考不好，爸爸就是那句：你看看人家蔣百川....

然后拉拉一大推，蔣百川這個名字伴隨了整個年，然后是青春。

影一般的存在。

蔣小米還在說蔣百川，蘇揚實在不想聽這個名字，站起來：“小米粒，你慢慢吃，我先鋪床。”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蔣小米一把將蘇揚拽坐下，然后扭頭跟蘇叔叔說：“我哥最近接了個大的并購案，同行都佩服他呢。”

蘇揚：“...”

心道，接著吹。

蔣小米又接著吹了十多分鐘，后來碗里的面都快冷掉，趕拉幾口。

“阿姨，真不好意思，我一來就影響了你們休息。”

蘇媽媽：“一點都不影響，就是你不過來，我也要做飯給你蘇叔叔吃，等他吃完我還得弄中藥給他泡腳，不然坐一天不了。”

蘇媽媽開始收拾碗筷，吩咐蘇揚：“你帶小米去洗澡。”

蘇揚松口氣，終于不再提蔣百川這個名字，如獲大赦。

兩人洗過澡回到房間快兩點，神經太興，一點都不困。

熄了燈，兩人趴床上聊天。

“喏，給你個熊抱著。”蘇揚自己也抱一個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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