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睜大眼：“可以啊。”

虞酒瞪了一眼, “想什麼呢。”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第一幕戲已經拍攝完畢, 林意走過來問：“明天有我們兩個的對手戲。”

虞酒問：“對對？”

林意點點頭，這部劇其實言戲份不多，大多數為了反應社會現實的，男主角更多時候說的都是工作的事。

畢竟醫生和醫生哪有時間談。

虞酒和林意把明天的戲份過了一遍, 等傍晚五點, 拍攝結束后, 導演問：“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導演請客，大家欣然同意。

到吃飯地方時, 因為店主是導演悉的朋友，所以已經清空，不然會引起。

“酒酒姐，別多喝酒。”葉萌小聲叮囑, “待會梁小姐指不定又要讓你喝酒。”

“還沒那個本事。”虞酒勾。

和想的一樣，梁楚玉不敢再招惹虞酒, 說又說不過，自己又比不過。

虞酒自己喝了一點，微醺的覺很。

回去的車上，沒事干, 給蘇頌發消息：【教授, 教授。】

這樣的句子發了兩次。

蘇頌正和宋遷在說事，宋遷去年創的業，今年剛步正軌, 有些事他反而要問蘇頌。

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兩下。

宋遷表示驚訝：“除了我居然還有人給你發消息。”

聞言，蘇頌掃他一眼，淡淡說：“我有幾十個學生。”

言下之意，他的消息會有很多。

宋遷：“……”

學生多了不起，他當學生的時候就一點也不喜歡給老師發消息，走在路上見都恨不得捂住臉。

蘇頌開手機，看到未讀消息幾條。

全是虞酒的，一會兒他教授，一會兒問他為什麼不回，還發了幾張表包。

看上去有點兒奇怪。

蘇頌思忖：【你喝醉了？】

虞酒那邊回得超快：【才沒有。】

顯然，就是喝醉了，蘇頌對這種況了然，他低眉時宋遷就一直盯著看。

和誰聊天這麼認真呢？

宋遷和蘇頌認識那麼久，想追蘇頌的生很多，但沒見過他對哪個有過特別對待。他知道蘇頌以前學生時代談過，怎麼分手的也不清楚。

這邊虞酒已經到了家，葉萌給泡了杯檸檬水后才離開，虞酒洗漱完趴在床上給蘇頌發消息。

虞酒：【教授，你快給我補課。】

蘇頌收到消息時，作一頓，有些無奈回道：【太晚了，不想，你早點休息。】

虞酒：【這才九點，哪里晚了。】

向窗外，夜幕低垂，星河萬千，漂亮得不像話，虞酒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這邊，宋遷聽到聲音，眼神越發詭異。

蘇頌將桌上的文件收好，放進他手上，冷靜道：“今天差不多，你可以回去了。”

宋遷拖延，“我今晚想在這過夜。”

蘇頌冷漠臉。

宋遷慢吞吞地往門邊走，微信的電話聲就沒斷過，哪個人會給蘇頌打電話，還這麼鍥而不舍，他可太好奇了。

關上門的一剎那，他聽到一道婉轉聲：“教授，你剛剛是在思考人生嗎？這麼慢。”

聲音好聽到模糊。

宋遷站在走廊上，沉默了半天，終于沒忍住吐槽：“蘇頌這禽，居然對自己學生下手。”

-

虞酒覺是自己上了頭，想聽蘇頌的聲音。

故意磨著蘇頌：“教授你給我補課，我現在會很認真聽的，白天我要努力賺錢，沒時間學習。”

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格外聽。

蘇頌目沉靜，站在臺上，視線從隔壁明亮的燈中一掠而過，“你確定？”

虞酒肯定道：“確定。”

半晌，蘇頌嗯了聲。

虞酒臉頰染了輕微的緋紅，拍了拍臉，把課本拿出來，還拿了筆，乖乖地準備聽。

過了會兒，蘇頌給發了份文件，然后才說：“看這個。”

虞酒用平板打開，發現是課件，不過比他上課的還要細許多，估計是最近整理的。

“有什麼沒聽懂的直接說。”蘇頌叮囑。

“好嘞。”虞酒應道。

支著下，聽他用清越的嗓音給自己講課，仿佛夢回高三時，晚自習上，他著聲給講題目。

蘇頌直接從第一節 課開始講的。

虞酒以前從沒上過電磁學這門課，別說基礎，就是有些名詞都忘得一干二凈。但蘇頌講的細，竟然也能聽懂大半。

房間里安安靜靜，只余下他的聲音。

虞酒又趴在那兒，將臉枕在自己的手背上，側著看平板上的PPT，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

一直到蘇頌停住聲。

他只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平穩又綿長。

隔了幾秒，蘇頌了聲：“葉萌，你睡著了？”

他的這個名名字，沒人答應。

不知過了多久，蘇頌才將語音通話掛斷，亮如白晝的書房里，屏幕上備注的“虞酒”兩個字格外清晰。

他就知道，從來就沒變過，向來所有的習慣都是一樣的，從沒有例外過。

蘇頌垂眸，看著屏幕逐漸歸于黑暗。

虞酒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還是葉萌把醒的，“酒酒姐，你這昨晚是熬夜了還是怎麼著，平板手機全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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