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

又沒自己好看。

蘇頌抬眼瞧，“不進來站在門口當門神？”

虞酒欸了聲，若有若無的視線掠過對面的年輕人：“教授您這邊有客人呢。”

加重了后兩個字。

蘇頌沒多大的反應，而是偏過頭，慢條斯理地開口：“李老師，你說的我知道了。”

李老師？

虞酒看著那位李老師，仔仔細細上上下下，覺哪里都沒有自己好，但就是不爽。

因為他們說了什麼不知道。

這就好像自己的男朋友和別人有了，自己卻一點也不清楚一樣。

虞酒慢吞吞地進了教室，余瞄著李老師。

李老師笑了起來，然后說：“好，那我先走了。”

從虞酒的旁經過，帶起一陣香風，讓虞酒更覺得危險，同為人，心思都清楚。

門被關上，隔絕外面的聲音。

虞酒和蘇頌對視，乖乖坐了下來，“教授。”

還悄悄麼麼地把課本放在了桌面上，抵著纖細的手指往他那邊推了推。

如果換一樣東西，那可能就暗示十足。

虞酒今日的眼影是新換的，造型師那邊最近熱單品之一，在下會有輕微的閃，很是顯活潑。

而且閃片還是小心的。

蘇頌不自覺多看了兩眼，不聲地回轉到書上，“我還以為你連這個也逃了。”

“……”

虞酒彎，“不會的。”

蘇頌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翻開書的一頁，“這道題，你給我說說磁強度方向。”

他的食指點在上面，干凈清。

虞酒冷不丁又被問題目，心里面把他吐槽了十來遍，上心虛地開口：“教授，我不會。”

把殺了也不會。

在口罩底下無聲碎碎念，蘇頌這是逮著死問問題了吧，明明知道什麼都不會。

蘇頌看一眼，“第二節 課也沒聽？”

“……”

半晌，虞酒輕輕眨了下眼，“聽了。”

就是沒聽懂而已。

蘇頌哦了聲，語調揚起，是對這個回答得質疑，然后將書本又重新合上。

空氣突兀地安靜下來。

蘇頌是背的，虞酒覺像是在看一副致的攝影圖片，在面前的男人是如此地吸引人的視線。

看見他的表有些和。

虞酒正要再垂死掙扎一下，就聽見對方清越低沉的嗓音：“寫份檢討，下節課檢查。”

“……檢討？”

“逃課還不想寫檢討？”蘇頌抬眼落在臉上，“或者你想現在在這兒寫完回去。”

“……”

虞酒在“回去憋”和“在辦公室里單獨相”中斟酌了三秒，果斷選了后一個。

蘇頌問：“想好了？”

虞酒說：“我在這兒寫吧。”

眨眨漂亮的一對眼，又開始要起東西來，“教授，我能用你的紙筆嗎？”

“可以。”蘇頌的聲線很清。

虞酒很喜歡他的聲音，聽起來就是種。

長卷的眼睫上下了，放了聲音開口說：“教授，你要等我寫完再走。”

蘇頌很淡定地嗯了聲。

-

虞酒寫檢討的地方在蘇頌的斜對面。

兩個人之間是隔著一點點的距離的，但覺得可以勉強忽略不計，因為視力很好。

蘇頌給了兩張紙，虞酒覺得自個能寫完第一張就是老天出奇跡，他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這支筆一看就是蘇頌常用的，虞酒握在手里沒幾秒，思緒就于全程無限放空狀態。

——所以為什麼那麼熱自己偶像的同款。

——當然是因為啊。

虞酒給這個心理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下筆在最上方寫了檢討書三個字，正準備好好寫，口袋里的手機震不停。

虞酒悄麼麼地抬頭看一眼，蘇頌正在看書。

低頭打開手機，上面是葉萌發的消息：【酒酒姐，你課上完了嗎？怎麼人還沒出來？】

虞酒回復：【我在教授辦公室。】

葉萌捧著手機坐在車里，【那還回來嗎？】

已經腦補了一出不和諧容，趕搖搖頭，怎麼能這麼想酒酒姐，可是很純的追人。

虞酒：【當然，但是你先走吧。】

虞酒：【我會坐教授的車回去的。】

雖然還沒有開始詢問蹭車，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葉萌：【好嘞。對了酒酒姐，周哥今天跟我說有個綜藝的事要跟你說的，最好早點回來呀。】

虞酒回完又繼續寫檢討。

活像是學生時代當著老師的面在桌子底下玩手機的。

虞酒對寫檢討沒什麼覺，已經很久不會筆去寫這玩意兒，連開頭怎麼開都是問題。

想了會兒，最后只寫了一行字。

蘇頌在看書，虞酒不好打擾他，看他似乎也不注意自己，就干脆正大明地支著腦袋瞅。

窗外夕西下，落日余暉泛紅。

辦公室一片靜寂。

蘇頌翻過新的一頁，不經意抬頭，看到對面的虞酒歪著頭，腦袋搭在自己的手掌上，眼睛半合在一起，睫一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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