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說完這句話就一把把甘斕推開了。

    甘斕看著梁晉燕一邊整理領口一邊轉離開，臉上的笑更加恣意。

    梁晉燕說隻配做床上的玩是麽。

    總有一天，要和他平起平坐地談判。

    甘斕回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拎著包走出了更室。

    剛剛在走廊走了沒幾步，就再次見了梁晉燕。

    隻不過，這次他邊多了盛攸妍。

    盛攸妍還挽著梁晉燕的胳膊。

    “甘斕。”看到後，盛攸妍便走上來攔住的去路，“老爺子想和你談談。”

    甘斕攥了手裏的包，漂亮的瞳孔裏有委屈和驚慌。

    梁晉燕冷眼旁觀的表演，不為所。

    盛攸妍還算溫和，保持著風度同說：“剛才的事你委屈了，老爺子會給你補償方案的，你跟我來吧。”

    甘斕吸了吸鼻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點點頭。

    盛攸妍挽著梁晉燕走在前麵，甘斕低頭跟在後麵。

    盛攸妍把甘斕帶到房間門口就走了，沒跟著一起進去。

    “先去看看阿焰吧。”盛攸妍聲音有些疲倦，對梁晉燕歎了一口氣，“他還沒有為了個人這樣跟家裏吵過，也不知道甘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

    梁晉燕沒有接話，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閉上的門。

    ——

    甘斕進來的時候，盛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一中山裝，手中著拐杖頭上的金鑲玉，不怒自威。

    甘斕走到他麵前停下來，盛老爺子便開始上下打量。

    甘斕完全不張，甚至還大方地同他對視。

    盛老爺子似乎是沒料到這樣，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話：“你膽子倒是大。”

    甘斕：“謝謝誇獎。”

    盛老爺子嗬了一聲，想起盛執焰說脆弱膽小，隻覺得十分諷刺：“你在阿焰麵前裝弱很有一套。”

    甘斕勾：“是啊，他喜歡。”

    這話一出，盛老爺子的臉明顯更難看了。

    甘斕想，老頭子應該是被人捧臭腳習慣了，以為會諂地討好他，沒想到竟然如此“叛逆”。

    盛老爺子：“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沒教養。”

    這悉的臺詞。

    甘斕無所畏懼：“我態度好不好，您都不會同意阿焰和我在一起，那我何必白費功夫？”

    盛老爺子睨一眼，冷笑：“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跟他過來？”

    甘斕沒回答。

    盛老爺子：“說吧，你要多錢。”

    沒等甘斕張，他便繼續：“你這樣的年輕姑娘，我見得多了，你之前的事我都查得清清楚楚，研究生讀到一半就輟學跟男人廝混，不就是為了拿錢麽？”

    甘斕毫不意外盛老爺子會用錢打發，畢竟撈的作風聲名遠揚，能用錢打發掉，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是代價最小的。

    甘斕笑笑：“老爺子真是火眼金睛，我跟阿焰在一起還真是為了錢。”

    “不過盛老爺子給的這點兒，可滿足不了我。”將拜金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認真地跟盛老爺子算了一筆賬：“您現在給我多？五百萬？一千萬？可我目前不缺這些錢啊！阿焰可是盛家的長孫，唯一的繼承人，我嫁給他，這一切都是我的。”

    盛老爺子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然後又看向甘斕：“胃口這麽大，先看看自己的能力配不配得上野心——你覺得你有本事讓阿焰的心一直在你上？”

    甘斕：“那不重要，隻要他和我結了婚，離婚時財產都能分一半的呢~”

    盛老爺子被甘斕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態度氣得咳嗽了起來：“我們盛家絕對不允許你這樣的人進門！”

    甘斕完全沒把這句話放在眼裏，氣焰囂張地說：“好啊，我們拭目以待，看最後是您先鬆口，還是我先妥協。”

    “那我先走了，您年紀大了，注意。”甘斕這會兒想起來禮貌了，朝盛老爺子鞠了三個躬才離開。

    盛老爺子看著甘斕離開的背影，氣得狠狠跺了一下拐杖。

    沒教養的野丫頭。

    三鞠躬，給死人的。

    盛老爺子怎麽說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了，還從未有一個晚輩敢這麽挑釁他。

    盛老爺子著口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從錄音界麵退出來，撥了盛攸妍的電話。

    “你和晉燕帶阿焰來一趟。”

    ……

    五分鍾後。

    梁晉燕陪盛攸妍將盛執焰送到了老爺子這邊，他進門後不聲地四看看，房間裏隻剩了盛老爺子一個人。

    他的臉看起來不是很好，一直在咳嗽，像是被氣到了。

    “你們聊，我回避一下。”梁晉燕將人送到後，打算離開。

    “不用，都是一家人。”盛老爺子攔下了他。

    梁晉燕微微頷首，停住腳步。

    盛執焰沒什麽耐心，“爺爺，你把甘斕弄哪裏去了？要是有什麽事兒，我——”

    “你什麽你！”盛老爺子疾言厲地打斷了他，“為了一個拜金和家裏鬧，沒出息的混賬！”

    盛執焰聽不得他這麽說甘斕，立刻反駁：“我說了不是拜金！”

    “是不是，你自己聽！”盛老爺子拿起手機，將剛剛的錄音找出來播放。

    甘斕從進門到離開也不過五六分鍾，這段錄音記錄了全過程。

    “謝謝誇獎。”

    “是啊，他喜歡。”

    “我就是為了錢。”

    “隻要他和我結了婚，財產都能分一半呢~”

    手機裏，甘斕囂張肆意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伴隨著最後那句話結束，還有老爺子的咳嗽聲。

    接著又是甘斕笑盈盈的話：“那我們拭目以待，看最後是您先鬆口，還是我先妥協。”

    梁晉燕聽到這裏，微微垂下了眼睛，瞟了一眼地板。

    隻聽這聲音，都能想到說這些話時的表有多挑釁。

    能把盛老爺子氣這樣的人，應該是獨一份。

    也不意外，向來最知道怎麽氣人。

    盛攸妍聽完錄音之後臉也變得極其難看。

    “阿焰，現在你明白了麽。”盛攸妍苦口婆心地對盛執焰說，“在你麵前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的真麵目，你不要識人不清。”

    盛執焰卻忽然笑了，他揚起，眼神看起來有些興。

    盛攸妍和盛老爺子看得皺眉。

    還沒來得及問，就聽盛執焰說：“說得有錯麽？本來就是嫁給我之後拿到的錢更多，我家寶貝多聰明啊。”

    盛老爺子被氣得又開始咳嗽，盛攸妍馬上上去給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