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一肚子全是壞水啊?”

    羅牧雲把臉側到旁邊，低聲道。

    他和魔頭幾乎於的狀態了，如果不把臉換個方向，那說話的氣息就直接會吹到對方臉上。

    “你才肚子裏全是壞水，我肚子裏都是智慧！”

    蕭清月輕聲反駁道，在這個距離下，不知為何，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隻是語氣一如既往的兇猛。

    “是是是，智慧全用在歪路了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羅牧雲得意地哼了一聲，你半夜想拍我醜照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有這個把柄當做底牌，看我不拿你個魔頭。

    蕭清月本就垂著的腦袋，聞言，愈發低下了，烏黑的長發耷拉下來遮擋住的側臉。

    明明很冷，臉頰反而變得滾燙，著外套的手指也開始抖。

    他昨天晚上果然醒著！！

    死羅牧雲！！

    “你……你都知道了?”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還帶著些許局促。

    “當然知道，我一開始就猜到你肯定要襲我。”羅牧雲一副小人得誌的表。

    “啊?！”

    “被你欺負了這麽多年，我還不了解你麽?雖然以前我對你這樣做過，但是沒想到你能記仇這麽久呢。”

    “你以前對我做過?什麽時候的事?”

    蕭清月一雙桃花眼瞬間瞪得渾圓，臉頰的紅暈越來越深，差點驚呼出來。

    “就之前趁你睡覺的時候啊，在學校裏的次數比較多吧。”羅牧雲語氣無所謂的說，像是在數地上有幾顆石頭。

    這個死直男趁睡覺的時候親過?

    還不止一次?

    還是在學校！

    忽然覺渾發燙，咬著紅潤得要沁出水的，著夾克的手不經意間鬆開了。

    “這樣好像是不太方便。”羅牧雲看魔頭那邊的外套掉了，還以為是兩個人並肩坐著太寬，外套蓋不完。

    猶豫了一下，他把胳膊從蕭清月肩膀後過去，稍微用力，將摟進自己懷裏，重新把夾克披上，正好合適，一點不多一點不。

    “我隻是怕你冒，到時候我媽又要拿我開刀而已。”

    羅牧雲嗅著近在鼻尖的淡淡香味，一本正經地說道，

    “下……嗯……下下次不為例啊。”

    他忽然想起來，這不是第一次了已經。

    原本打寒戰的忽然被熱度包裹著，蕭清月原本劇烈的心跳漸漸舒緩下來，被他的味道縈繞著，總是能讓安心。

    “羅牧雲。”

    “怎子?”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騙你幹嘛，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麽記仇而已。”

    不就是拍你幾張醜照麽，追殺我到現在。

    “要死啊你……”魔頭的聲音忽然變得綿綿的，這四個字在裏都變味了，完全沒有以前那氣勢。

    怎麽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羅牧雲有些不著頭腦。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貌似魔頭每過一段時間就得發神經……

    忽然覺得正常了。

    雨幕漸漸變得薄了，涼亭外的世界終於清晰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魔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他懷裏睡著了，紅潤的微張，輕緩的熱氣過服灑到他的前。

    在羅牧雲的印象裏麵，

    蕭清月很熬夜，基本上都是十二點之前就睡著了。　　昨天晚上折騰到那個點還不休息，不犯困才怪呢。

    “嗡嗡——”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兩下。

    他點開鎖屏，是圖書館方的通知:

    “由於近段時間接連暴雨，圖書館需要進行補充修繕，休館一周，特此通告。”

    另一條是劉橋發來的消息:

    “小羅，這周末不用上班了，看不到你倆膩歪了。/稽”

    羅牧雲角微微搐，沒有回復，把手機揣回口袋。

    他腦海突然裏閃過一個想法，輕輕把懷裏的魔頭搖醒:

    “醒醒，雨停了，口水流得我服上都是。”

    路上積著大大小小的水窪，在路燈的照耀下亮晶晶的，像是水裏落了幾粒鑽石。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人行道上。

    “你這個周末是不是跟空手道那邊請假了來著?”羅牧雲兩隻手在夾克口袋裏，語氣波瀾不驚地問道。

    蕭清月打了個哈欠，顯然很不習慣熬夜:

    “是請假了，但是教練說這段時間新學員很多，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正好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還是得去。”

    “唔……我都不知道你會空手道。”他故作語氣低落地說道。

    “哎呀，現在不是知道了嘛。”蕭清月連忙跟了上去，在左側朝著他說道。

    “你那個空手道機構離家遠不遠啊?”他語氣很自然地問道。

    “不遠呀，就在鼓樓區……”

    羅牧雲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址，正好這個周末不用上班， 簡直是天賜良機。

    自己倒要看看，魔頭認真起來是什麽樣子。

    順便看看的腳有沒有因為訓練傷，嗯，關心而已，不是有什麽特殊好。

    禮拜五。

    以往來說，羅牧雲生日，他家不興吃蛋糕，而是王慧會做一桌子堪比過年那種程度豪華的菜，為兒子慶生。

    別看王慧平時對這個兒子嫌棄的很，心底還是疼他的。

    而今年生日，王慧和羅建回單位加班了，家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羅牧雲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過法。

    去樓下小商店買桶泡麵，再到對麵整個鹵豬蹄，切好，帶烤腸倆鹵翅尖，一腦全部塞到泡麵裏麵，就著瓶剛開蓋兒的可樂，就是頓豪華的生日餐。

    他有自己的儀式。

    正吃得爽，忽然響起敲門聲。

    “今天中午我可沒準備你的飯哦。”

    “我吃過啦。”蕭清月撇了撇，“都說請你下館子。”

    “下啥館子，花那冤枉錢。我自己刀安排一頓不也麽。”

    “切，讓我看看羅大廚吃的什麽?”探了個小腦袋進去。

    “喏，豪華豬腳泡麵套餐。”羅牧雲用下指了指茶幾上的泡麵桶，被塞得滿滿當當。

    “就吃這個啊?”

    “這個怎了，你都不知道有多香。話說，你來幹什麽?”

    “我來給你送生日禮呀。”

    “生日禮?”羅牧雲打量了一圈，發現魔頭啥也沒有帶。

    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