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你竟然還知道皇商競選。”江知同詫異的看著江歲寧，“你從何聽說的？”

    “在書院裏麵偶然聽到過學子談論。”

    當然了，那個學子就是林子清，而這件事也不是偶然，而是自己明裏暗裏特意打聽的。

    這段時間除了上學之外，也一直在留意江家一些鋪子的經營狀況，雖然沒有看到賬本，不過預估應該都是正常運轉。

    能讓江家一夕之間破產，絕對不會是什麽小事。若隻是生意上出了問題或者一時周轉不及，絕不可能導致江家淪落到那般境地，甚至連皇城都呆不下去。

    而在聽到林子清提起今年的皇商選拔開始，而且按照往年來看，江家也有資格參選時，就懷疑到了這一點上。

    “沒想到你們書院的學子們還聊這些。”江知同笑著開口，“沒錯，咱們家的綢要參加皇商競選了。”

    “父親，我知道的不多，但聽說皇商競選十分嚴格，一旦確定參與，不僅要和朝廷簽訂協議，若是沒能如期貨，賠償數額巨大，若是貨品質量出了問題，也會有大麻煩。而且就算順利貨，朝廷滿意，最後能不能評選上皇商，也還要靠多方運作，您……有把握嗎？”

    他們北的皇商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按照規定，不僅前期拿不到任何貨款，需要自討腰包，而且一旦出問題，那高額的賠償都讓人而生畏。

    所以就算是數一數二的富商，若是朝中無人撐腰和周旋的話，也未必敢參加競爭。

    據所知，江家並無朝廷中的人脈。

    “你這孩子還說知道的不多，這簡直門清啊！”江知同意外的看著江歲寧，“這也是你聽那些書院學子說得？”

    江歲寧點點頭，“差不多吧，父親真的想好了一定要參加競選嗎？”

    “老爺，要不你再想想吧，我也覺得這風險有些太大了。”鄭氏也開口道。

    雖然並不太清楚生意上的事，可是覺得他們江家的日子已經夠好過了，沒必要再去費心費力冒風險。

    “我已經決定了，江家為皇商其實是我父親當年的心願，隻不過他在世時沒能做到，如今機會擺在麵前，我不想放過。”

    聽到自家夫君這麽說，鄭氏倒也沒有再勸。

    而江歲寧則是在心裏麵一步一步推演起了，如果真的是因為皇商競選的事，那江家又有可能在那個環節出問題。

    可直到回到房間，還是覺得，若是正常發展下去，江家就算最後不會為皇商，應該也不至於不出貨。

    江家的綢質量是知曉的，其中最品的絕對夠了皇室門檻。

    雖然量大，完起來不容易，但是既然江知同已經下來決心，那停掉其他的綢緞紡織，集中力趕貨的話，應該也沒有大問題。

    除非是有突發狀況……

    “小姐。”碧雲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麵還拿著一張紙，“您之前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都打聽清楚了，奴婢害怕說不清楚，所以記了下來。”

    碧雲將手中的紙遞給了江歲寧，上麵記著江家生意往來的重要商戶。

    從供應原料到後續購買分銷的，都記得很清楚。

    江歲寧挑眉，“這麽詳細，應該不容易吧。”

    “自從調到小姐您邊，奴婢白日裏麵也沒什麽事，就仔細打聽了一下。小姐，您別擔心，就算真的不小心在書院裏麵得罪了什麽人，應該也沒事的，影響不了生意，畢竟這些人都指著江家呢。”

    江歲寧讓碧雲幫忙打聽的理由，和之前告訴林子清的基本一致，說得都是害怕弄不清楚狀況，在書院裏麵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當然了，在碧雲麵前，還特意強調了一下初來乍到，心下不安，以及如果直接去問江父他們，隻怕他們一個勁會寬自己不必害怕，但卻並不會同多代什麽。

    “弄得清楚點，心中有數總會更好些。”江歲寧暫時放下手中的紙張，“不過碧雲，還要麻煩你跑一趟。”

    江歲寧從一旁放著的書匣裏麵拿出了一疊紙張，“這時我給江慕時製定的課業計劃，你送過去給他。”

    “好，奴婢現在就去。”碧雲接過，很快往江慕時的院子去了。

    而江歲寧則是重新看向那一個個人名，將他們和林子清之前提到的一一對上號後，記在了心裏麵。

    第二日上學時，江慕時依舊是無打采，對於江歲寧給他定下的計劃，他倒沒有拒絕，而是按照羅列的重點，開始看了起來。

    隻不過江歲寧瞧著他那模樣，就知道恐怕未必有多字真的了腦。

    或許應該找個人給他講講。

    江歲寧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一邊思索著昨日的名單。

    等到散學時分，早早的收拾好了東西，對著江慕時開口：“今日你自己坐馬車回去，我要去逛一逛。”

    隨後便拿著書匣走了出去。

    對於名單上麵的人，仔仔細細的考慮過，暫時並沒有什麽發現。

    可是上午的時候，一遍遍回想上一世江家破產前後，記起了一件事。

    在江家出事後，曾經看到韓月影和王氏買了一批布料，質量及其不錯，可是價格卻並不貴，二人為們搶到了寶高興不已，所以當時多說了幾句，提到過這些布料是從一個曾凡海的人手裏麵買來的。

    而碧雲給的名單裏麵並沒有這個人，但是林子清卻跟提過一個曾凡鬆的。

    按照林子清所說，這個曾凡鬆和江知同是好友，兩個人匪淺。

    中午的時候，向林子清確認過，曾凡鬆的確有一個曾凡海的弟弟。

    曾家主要是做珠寶生意的，按理說不可能突然賣起了綢，而且還是品質極好的。所以，曾家或許和上一世江家破產的事有所關聯。

    一切畢竟還未發生，對上一世的又知之甚，雖然隻是蛛馬跡，但已經值得留意了。

    一柱香後，江歲寧站在了一間珠寶鋪子門口。

    這是曾家那些鋪子中最大的一間，而這一家，平日裏麵主要就是由曾家二爺曾凡海打理。

    江歲寧子走進鋪子裏麵，立刻有夥計迎了上來。

    “這位小姐，您想看點什麽？”

    “我隨便逛逛。”江歲寧開口道。

    可話音才剛剛落下，後就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還真是巧，你竟然也在這兒！”

    江歲寧循聲回頭，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韓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