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晁畢竟個子高，謝溫韋抬起頭看著他：“滾開！不關你的事！”

“我管定了！”于晁這人冷著臉時一看就不好對付，他用力地將謝溫韋的手推開，一并讓對方往后踉蹌了好幾步。

這時，風塵仆仆趕來的陳合一把拉住又要發瘋的謝溫韋。

謝溫韋醉得不輕，走路也是搖搖晃晃。陳合一邊扶著謝溫韋，一邊對謝靈凌解釋：“你爸喝多了，他說的話你不要當著，他最近也不好，為了錢的事很發愁……”

謝靈凌的影被于晁擋著，低著頭，沒有說話。

陳合又說：“靈凌，媽媽先帶你爸走了，你別生氣……”

謝靈凌依舊沒說話。

陳合知道兒的脾氣，嘆了一口氣，推著謝溫韋離開了花店。

這對夫婦走后，花店里似乎呈現出了一種凄冷的意味。

黃昏的那抹早已經退去，天也越來越昏沉。

于晁轉過，低著頭看著謝靈凌。

那個五指印在謝靈凌白皙的臉頰上已經出痕跡，看著瘆人。于晁下意識咬了咬牙，心里泛著一陣陣的疼。他很氣，也很無力，在剛才那個瞬間，他居然沒能來得及阻止。

于晁沒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他手將謝靈凌擁自己的懷中。

謝靈凌倔強地掙扎，他輕輕拍拍的后背：“乖，讓我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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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

第17章

謝靈凌的眼淚無聲地落在于晁的膛上，他的肩膀寬，足夠包容。

這麼多年過去，謝靈凌以為自己足夠淡定應付，可剛才那個景，還是無法從容。

的微微栗，腦袋埋在他的前，狠狠咬著下。

到底還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那麼狼狽的樣子，謝靈凌推開于晁：“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不可笑。”

謝靈凌沒有去看于晁這個時候是什麼神，轉將那束向日葵拿過來塞到他的懷中，趕客：“行了，你走吧，我真的累了。”

“一起吧。”于晁語調很平常，仿佛剛才的事都未曾發生過。

他還說：“順路去菜市場買點菜，反正我一個人也是下廚做飯，你來了多一雙筷子的事。”

謝靈凌猛一抬頭瞪著于晁，語氣不耐：“你聽不懂我說話嗎？”

“聽得懂。”于晁一臉坦誠，“但是我做不到扔下你一個人。”

謝靈凌氣笑：“于晁，你真的不是我的誰，所以不要拿出這副姿態跟我說話好嗎？”

于晁問：“朋友也不算嗎？”

謝靈凌說：“不算。”

于晁點點頭：“那老同學呢？這個你沒有辦法否認吧。”

謝靈凌的確沒有辦法否認。

于晁自顧自開始幫謝靈凌收拾：“老同學邀請老同學一起吃晚餐，合合理吧？”

他說著上前一步，用指腹拭去謝靈凌眼角的一點潤，說：“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看你哭？”

“什麼？”

“高三的時候，有一次我尾隨你到了你家附近。那天我聽到你爸爸在大聲呵斥著什麼，不一會兒你就一個人跑出來到了河邊哭。”

他沒有說的是，自己以前經常站在的后，遠遠地看著。

但他不會打擾到，盡可能把自己當一團空氣。

謝靈凌想了想，依稀之間好像記得有這麼一件事。其實那個時候家里糟糟的，隔三差五就要被謝溫韋訓斥。高三又是力最大的時候，的哭更多的是發泄，而不是懦弱。

于晁接著說：“我當時深怕你想不開去跳河。”

謝靈凌聽到這里實在忍不出噗嗤一笑：“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于晁欣地笑了笑：“是啊，你比我想象中要更無畏、果敢。”

“打住，別彩虹屁。”謝靈凌抓住剛才對話中的重點，質問于晁：“你以前跟蹤過我？”

“嗯，不止一次。”于晁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對謝靈凌說：“我倒是好幾次想要提醒你，你這個人警覺太差了。”

“哪里差了？”

“我這麼一個大活人跟在你后，你居然都沒有發現。”這是肯定句。

謝靈凌徹底豁然開朗：“要是死人跟在我后，我才要害怕吧。”

于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記得謝靈凌好像怕鬼。

*

謝靈凌后知后覺，于晁好像是把給哄開心了。

后來跟著他一起去了菜市場，這個點菜市場的菜所剩無幾，于晁選了一條鱸魚，幾個西紅柿，外加一些蛋。挑選牛的時候于晁把自己手上一個塑料口袋給謝靈凌，讓幫忙提一下。

謝靈凌全程跟在一旁新奇地看著于晁一個大男人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菜市場，倒也覺得十分有趣。

回去的時候于晁順便又買了一些水果，這次謝靈凌提議幫他提一些東西時，他回絕，說自己一個人提沒有問題。

天已經徹底暗沉下來，小區里亮起了路燈。

謝靈凌和于晁的影在影的投下一高一矮，他兩只手上提著滿滿當當的東西，的手上則抱著一束向日葵。

這是謝靈凌第二次來到于晁的家中，和上次的覺相差不大，但這一次似乎更加從善如流。謝靈凌先是主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又去把那束向日葵修剪一番花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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