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車來了，臨走往院子里看一眼，又和方晟說了一句：“不過我何必和搶……

他本來就是我的。”

阮薇不說話，怔怔地看他，臉上都是淚。

葉靖軒撐起來拉開門，放爾出去，院子里遠遠有人跑過來，帶它去照顧。

房間里最后還是剩下他們兩人。

他把扶起來，拉好的服，連手指都是留的，但又全都忍下了。氣氛一時格外沉默，阮薇看著他，突然手分開他額前的頭發，捧著他的臉看那道疤。

告訴過自己一百次，不要再哭，可就是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聲音都在發抖，說：“我后悔，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想害你，只想讓你放手……沒想到他們會開槍，早知這個結果我寧可死在那場火里！你相信我……我后悔到恨不得去死，可死了也沒臉見你，我怎麼和你解釋？我……”漸漸開始語無倫次，舉著手腕告訴他，“一開始我每天割自己一刀，每天還你一點，我把自己都割爛了，全都割下來還給你……疼，特別疼，可是我能忍，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忍……”

葉靖軒什麼話都不能再說，一把捂住的手腕不許再看，把從地上抱起來，到房間里放到床上。他哄著讓躺好，下的手，一點一點讓放松下來，不讓再胡思想：“阿阮？看著我！沒事了，你看看我……”

阮薇混的意識漸漸清楚過來，聲音都啞了，哽咽著搖頭：“只要你沒事就好。”

葉靖軒看總算緩過來，到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條東西過來，暗棕的橡膠帶子，他坐在床邊套到左手的手腕上，像個手環，剛好擋住了那些自殘的痕跡。

他握著的手，試試松，還好尺寸都是他記得的，這東西薄薄一層在皮上，不礙事，也不顯眼。

不敢，不知道這是什麼，葉靖軒靜靜坐了一會兒才告訴：“我去找心理醫生問過，這是緩解焦慮的干預療法，你以后再控制不住就揪它，彈起來打在皮上，不傷人，也能起到刺激發散的作用。”

阮薇知道他什麼都看見過，他一直都在，一下捂住，哭都哭不出聲。

葉靖軒慢慢的眼淚，最后吻在眼角。手抱住他，他就嘆氣，這一輩子都沒這麼為難，他說：“阿阮，求你了，別再割自己，不然……我都要瘋了。”

整個人徹底崩潰，突然拉下他死命地抱，就算現在天塌地陷也不松手，反正這輩子是個罪人，反正什麼都做過了……不在乎。

阮薇捧著他的臉說話，哭得不過氣，聲音全啞了，可就是要告訴他：“我你，葉靖軒，我你這麼多年……你可以什麼都不信，但這件事你不能懷疑我！”

還要說什麼，一個字都沒能繼續。

葉靖軒一瞬間就被這句話勾起來，手就把阮薇按在床上一路吻下去。他那張床大而，人都要陷進去，房間里的燈全開著，明晃晃的，似是提醒著什麼。蜷起來躲，可他上了瘋勁，今晚死活就不放走，攔腰把人拖回來，借著力氣把上都撕開。

阮薇從小就怕曬太，經年下來皮比別人都白。穿一件藏藍的上，本來就暗，葉靖軒一寸一寸往下扯，掙扎著翻過，那服就裹著白皙的后背一點一點出來，把他最后那點理智全燒斷了。

這麼多年沒有過別人，他作太野，這一下把嚇到了，下意識就出聲。葉靖軒一把捂住的，阮薇更急了，嗚咽著抓他的手，滾在床上都不了，什麼都要聽他的。

他不許說話，也不許，又開始掉眼淚，折騰得人都要虛了也掙扎不出去，最后徹徹底底在他懷里老實了。

葉靖軒總算心滿意足，松開手，順著臉側的皮一寸一寸往下，還故意逗：“服不服？還鬧嗎？”

阮薇氣得說不出話，覺到他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在解的子，整個人一下燒起來，慌得手去抱他。

還是這麼沒骨氣的傻丫頭，他笑得止不住，把人在懷里，偏偏就在這時候，阮薇的手機響了。

阮薇一下僵住，推他要去接。葉靖軒往旁邊看了一眼，順手把手機拿過來。

“還給我！”已經想到了可能是誰打來的，但葉靖軒不放手，直接就按下了通話鍵，阮薇只來得及說一句，“你……”

葉靖軒按著，聽嚴瑞在那邊很著急地喊，他口氣倒很平靜：“嚴瑞，今天留在我這里。”

那邊的人顯然也明白了，停了一會兒才說：“我要是你就不會再來糾纏，你最清楚，和你在一起隨時都有危險。”

阮薇聽不見嚴瑞的話，卻看見

葉靖軒突然怒了，他甩手把手機摔出去，撞在墻上碎了一地。

在薄薄一層被子里不敢，他回盯著看，那表讓越發害怕，每次他這麼微微瞇眼打量人的時候都讓人想起曠野上的狼，本不知道他能做出多可怕的事。

“靖軒……”試圖說點什麼讓彼此冷靜一點，可他手就把抓過去。

阮薇甚至來不及再去想，他俯下整個把從被子里出來，還是那麼強勢和悉的氣息，明顯覺到一切全是他，連影子都在他手心里。

終于明白自己本就不能拒絕他。

阮薇推他的手“三哥”，被他這麼盯著張得直發抖。可葉靖軒有些刻意，一點也不耐心，是要往里闖。本來就怕疼，他又半點都不溫，進去的時候得眼淚順著臉往下流，難得死去活來，心里委屈，抬手就他，也發了狠，邊邊罵。

葉靖軒也不好，終于有點不了，他控制不住地發火。知道他生氣，他看不得嚴瑞和在一起，可他都不許解釋，阮薇越想越恨，嗚咽著狠狠咬他肩膀，一下見了。

他到底心疼，捧著的臉吻的眼淚，口氣惡劣到底，讓聽話。

阮薇太久沒親熱過，什麼都放不開，他又太強勢，不容退，到最后刺激得也不出來，只能啞了嗓子哭。

可葉靖軒總有辦法，不管今時往日，他就像命中注定的那道劫，總能讓心甘愿什麼都給他。他一聲一聲“阿阮”，漸漸也被起來，想他想得完全收不住，渾都像著了火，非要他才能飲鴆止。

到后來阮薇抖得連手都抬不起來，燈太亮，終究沒有這麼厚的臉皮，總是不踏實。葉靖軒終于肯饒了，把燈關上，黑暗里一切總算緩和下來。

他把抱在懷里從頭到尾細細地吻，兩人明顯歇斯底里在報復什麼，阮薇像是真切地死過一遍，把臉埋在他肩膀上，七八糟地罵他“渾蛋”，又什麼都忍了，抱住他不肯放開。

葉靖軒好好地哄，自己也后悔，問疼不疼。以前也是這樣，第一次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暈過去，果然男人在這種事上都沒理智，平常什麼都讓著，一到床上就必須聽他的，人都魔怔了似的，半點不心疼。

他如今還是那句話。

葉靖軒的手指就在耳后，溫度曖昧，他聲音低又著殘忍，一字一句告訴：“阿阮，只有我能讓你疼。”阮薇猛地把手往回，可他不讓，他把的手腕在臉上挲，慢慢告訴，“連你自己也不能。”

一片黑漆漆的夜，瘋過痛過最后還是歸于一片死寂，兩人膩在一起，好像分開半寸都不能活，寧愿今生至此永不天亮。

到最后，不過就是心甘愿。

阮薇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究竟有多他。

那一晚阮薇到最后完全失去意識，醒過來都是中午了。

葉靖軒的臥房之外出奇安靜，下人都不在，換好服往外走，也沒有人攔著。

下人們經過的時候格外緘默，阮薇知道這里畢竟是蘭坊，過去的份在這里簡直就是找死，什麼也不敢問，自己順著長廊向外走。

沒走出多遠，東邊就有人過來，隔了一段距離喊：“你等等。”

阮薇回發現是夏瀟，今天只穿了一件黑的連，最最流行的那一種，雖然是簡單的款式，可是天生的服架子，穿什麼都耐看。

阮薇往后那排杉樹看了一眼，夏瀟能從那邊出來，顯然葉靖軒從早起之后就一直和在一起。

天亮了，反而是阮薇見不得。

阮薇沒有什麼話能和夏瀟說，轉繼續走。夏瀟出蘭坊這麼久，脾氣也不小，直直追過去擋在面前，非要看個清楚。

夏瀟上上下下打量，阮薇被對方明顯審視的目看得不舒服，想問要干什麼，可夏瀟本沒給這個機會，憋了氣，抬手就在阮薇臉上：“你裝什麼可憐！”

阮薇撞在旁邊的墻上，怎麼也沒想到敢手。

方晟匆匆忙忙從東邊追出來，一看到夏瀟，馬上讓人過來把帶走。

“薇姐？”他低頭要看傷到沒有，可阮薇不讓，捂著臉自顧自往前去，沒什麼表，過了一會兒甩開手，也不管是不是腫了。

方晟一直跟著，阮薇實在沒辦法，回勉強向他笑了笑說：“我該回去了。”

那人不再問，送到門口安排車，等車的片刻時間里，方晟一直沉默，忽然和說：“夏瀟昨晚在東邊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