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已經退了。”

他嗯了聲，忽然想到什麼，語氣比剛剛還低了些，“昨晚燒的？”

不知是不是程歲寧的錯覺，覺得他有點溫。

“嗯。”

周溫宴問服務員要了一杯溫水，遞給。

程歲寧吃完藥，腦子里忽然出現他剛剛咳嗽的畫面。過了兩秒，摳出止咳的藥片，遞給他。

周溫宴打量的目下，聲音更低，“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嗯。”他角微勾，拿過藥，扔到里用水咽下，“別氣。”

他們兩就站在柜臺附近，來來往往都是人。周溫宴聲音不大，話也，但程歲寧卻聽懂了。

他好像在為那兩條微信消息道歉，說他也生病了，態度不好，別生氣了。

程歲寧被溫水泡著，手心發，鋁制包裝的藥刮得心有些。

“沒有氣。”

可能是吃了冒藥的緣故，讓程歲寧全都有些飄。飄到異想天開的覺得，和周溫宴之間有了一點曖昧。

回到包廂，程歲寧又了那個最沒存在的人。

江敘見臉不太好，“我不知道倪明苒會這麼做。”

程歲寧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做，剛剛你也……”

“我沒事。”他后來問過周溫宴幾次程歲寧的事，他都興致很淡。他覺得還奇怪的，兩個人高中同班同學居然能關系冷淡到這個地步。

“你暗的那個人是你高中同學嗎？”

忽然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員走到后，遞給了一本熱的玉米。

程歲寧還沒反應過來，倪明苒先說話，“我們沒點吧？”

江敘忽然轉頭看向周溫宴，五分鐘前，他看見周溫宴和服務員說了什麼。

周溫宴沒抬頭，有一搭沒一搭拿著手機玩游戲，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江敘腦子里突然想到什麼，不敢置信看了程歲寧一眼，又看向周溫宴。

倪明苒喝多了幾杯，一直在那兒和那服務員煩。

江敘見周溫宴毫沒有同意的打算，他信息量過大，頭疼的開口：“我點的。”

倪明苒曖昧的哦了聲，抵了抵程歲寧的胳膊，“你看看江敘多好。”

程歲寧喝了一口玉米，點了下頭。

周溫宴屏幕里的人死了，他輕笑了下。

江敘：“……”

那天晚上吃完飯后，周溫宴隨手抓了一把前臺的薄荷糖分給大家。

程歲寧看見別人的都是原味的，只有是水桃味的。

雖然知道是周溫宴隨手分的，可還是覺得很甜。

一行人一起走回學校，程歲寧扶著倪明苒走在最后。

快到宿舍的時候，倪明苒推開程歲寧，往周溫宴邊跑過去。

程歲寧不知要不要等倪明苒，可時間不早了，還喝醉了。

低著頭，看著腳尖，剛剛沒舍得吃的桃味薄荷糖還在口袋里。

知道倪明苒要去說什麼，想借著喝醉去和周溫宴告白。

周溫宴會同意嗎？

程歲寧手指無意識的扣著糖的包裝紙。

第11章 聽話 生怕被人不小心看見

倪明苒是哭著回來的。

當作沒看見程歲寧一樣直接路過了。

程歲寧回頭看了眼周溫宴的方向，他低頭又咳嗽了幾聲，旁人煙的作沒停，他也沒說什麼。

他好像只是看起來總沒什麼耐，又不太好惹，其實真溫。

當晚宿舍的氣極低，誰都沒說話。但倪明苒只是當晚哭了一場后第二天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勾著程歲寧的胳膊去上課。

幾天下來，宿舍的關系居然和諧了下來。

程歲寧最近特別忙，上課兼職還得頭疼馬上要到的測。

沈宜每天晚上都在場幫著程歲寧練800米，練著練著沈宜還看上了個每晚來場跑步的一個男生。

“就是籃球隊那個，每天穿7號球的那個，我覺他好像總看我。”

等炸串的時候，沈宜忍不住和程歲寧分，說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其實我看他。”

程歲寧也跟著笑，“我也覺他看你。”

“是吧。”

沈宜接過炸串，又拉著程歲寧去買茶。

兩個人慢悠悠的逛著，夜晚的學生廣場上，都是一對對。

沈宜眼睛盯著看，大口吸了口茶，大聲嘆，“好想談啊。”

程歲寧也大力點了點頭。

沈宜的效率極高，第二天就已經把人家所有信息，行去了。

程歲寧沒那麼有空想這些，被老宋抓著，在辦公室里整理材料。

辦公室里很安靜，忽然坐在對面隔壁系的輔導員譚嘉儀的手機響了。

譚嘉儀見辦公室里只有程歲寧，也沒在意直接接了電話。

“你還知道找我啊？”

“你媽都給我打幾次電話了，說你就在北城也不肯去看，你這渾小子離家出走還要玩多久啊？”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你現在在哪里？來我辦公室一趟，你媽有東西讓我轉給你。”

程歲寧一直低著頭專心在校對文件，譚嘉儀看著特別順眼，掛了電話后將自己屜里的零食拿出來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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