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蹲在他麵前，給他穿上小拖鞋：“言言，姐姐答應你，會一直陪著你，也不會拋棄你，除非哪天言言不想讓我給你當媽媽了，好不好？”

商言言抱著的脖子：“言言要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姐姐永遠都是言言的媽媽。”

宋問盞拍了拍他的背：“好啦，那我們下樓吃水果吧。”

“好！”

之後的幾天，宋問盞哪兒都沒去，就待在安景苑陪著商言言，和商則寒也就吃早飯時打個照麵，也沒什麽流。

晚上商則寒回去時，也已經回到房間了。

就連商言言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歪著小腦袋問他爸爸：“爸爸，你惹姐姐生氣了嗎。”

商則寒道：“沒有。”

商言言完全不相信。

商則寒看向他：“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下周一去學校報道。”

商言言立即拿著自己的玩跑走了。

商則寒坐在沙發裏，長疊，屈起的手指抵著太，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會兒，他走到臺前。

與此同時，宋問盞正站在隔壁的臺上著懶腰。

這裏每到晚上的風景很好，能看見不遠的湖泊，以及一盞接一盞的路燈，燈映照在湖麵上，仿佛點綴著漆黑的夜空。

空氣也帶著潤的舒適。

懶腰到一半，視線突然撞進了男人沉靜寡淡的目裏。

宋問盞：“……”

作頓住，毫不猶豫的轉關窗，拉上窗簾。

一氣嗬。

商則寒眉梢不著痕跡的了，而後極為不明顯的笑了聲。

脾氣大的。

等到唐棠話劇演出的那天，宋問盞化好妝，又給商言言挑選了一套服，戴上圓頂冒，一大一小就這麽出門了。

到了化妝間，唐棠看著商言言，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你怎麽把這小祖宗帶來了？”

這應該就是商則寒兒子吧。

商言言乖乖開口，聲音糯糯的討人喜歡：“姨姨好，我言言。”

宋問盞道：“言言，去那坐著玩兒吧。”

商言言應了一聲，鬆開的手，走到了沙發旁邊坐著。

唐棠也找了個借口，讓化妝師給拿服去了。

等門關上後，唐棠低聲音，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麽況啊這是？”

宋問盞倚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桌上的耳環，往耳邊旁邊比劃著：“就你看到的這樣啊，我兒子。”

唐棠：“……”

“你真能接無痛當媽？”

宋問盞覺得手裏的耳環不好看，又換了一個對比，同時道：“那有什麽不能的，你要是生了兒子，我也是幹媽呢。”

唐棠把手拉了下來：“這能一樣嗎，祖宗。”

“有什麽不一樣的，幹媽，媽媽，不就差一個字嗎，適應適應就習慣了。”

“那你和商則寒……”

“我給言言當媽媽，跟商則寒有什麽關係。”

唐棠撇：“搞不懂你們這種有錢人玩兒的遊戲。”

宋問盞把兩對耳環都放下：“這些都什麽牌子的，鑽都掉了一顆。”

“經費有限，湊合用唄。”

“我投了那麽多錢，就是為了讓你戴這種首飾？”

“……你說的我都快哭了，這不是為了給你省錢嗎，咱們錢都花在刀刃上，這種能省就省。”

宋問盞拍著的肩膀：“瞧不起誰呢這是，沒錢還當什麽你的金主爸爸。”

唐棠選了一對耳環戴上，看著言又止道：“我前幾天聽說，宋家起了一場大火，宋家董事長夫人最的花，愣是一朵都沒留下，你做的吧？”

宋問盞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那你爸爸肯定生了很大的氣吧，沒找你麻煩嗎。”

“找了啊，停了我所有的卡，還有我爺爺留給我的產。”

“那你哪兒還有錢？”

宋問盞雙手環：“放心，我有自己的錢。”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化妝師拿服回來了。

宋問盞和唐棠也就結束了對話。

唐棠準備了下，便上臺演出了。

宋問盞牽著商言言，也坐到了位置上。

隨著演出開始，之後的劇都變得有些兒不宜起來。

宋問盞也算是給唐棠捧了場，便帶著商言言出去吃冰激淩了。

商言言晃著小腳：“媽媽，那個姨姨是演員嗎。”

“算是吧，話劇演員。”

宋問盞說著，拿了紙巾給商言言了角：“言言，我們在這裏玩兒一會兒好不好，等那個姨姨演出結束了，我們就去吃飯。”

“好呀。”

吃完冰激淩，兩個人都同樣托著腮，坐在窗戶邊的桌子上，看著外麵歎氣。

宋問盞側過頭：“怎麽了。”

商言言有些小小的煩惱：“爸爸說，明天我就要去兒園了。”

“言言不喜歡去兒園嗎。”

商言言小聲：“本來是不喜歡的……”

說話間，他又扭過頭看向宋問盞，眼睛笑得彎彎的：“但是姐姐陪我去，言言就很喜歡。”

宋問盞手放在他的腦袋上，不用想也知道小荷包蛋以前都經曆了什麽。

等到演出結束，唐棠換完服來找他們：“你們在這兒呢，我找大半天了。”

宋問盞提起商言言的小包，牽著他的手：“走吧，吃東西去。”

他們一邊往外麵走，唐棠一邊小聲道：“劇團的慶功宴我都推了呢，就為了跟你吃飯。”

宋問盞笑：“我的榮幸。”

坐在餐廳裏，宋問盞從商言言的小書包裏，拿出圍兜給他戴著，又問服務員要了一杯果。

唐棠見狀嘖了聲：“你這後媽當得練啊。”

商言言糾正道：“不是後媽，姐姐就是媽媽。”

宋問盞看了唐棠一眼，示意別說話。

唐棠會意：“知道啦知道啦。”

飯吃到一半，宋問盞手機響起，瞥了眼見是一個陌生電話，便直接掛斷。

沒過一會兒，陳見的號碼在屏幕上閃爍。

宋問盞正在給商言言剝蝦，便開了擴音，懶懶道：“有事嗎陳叔叔。”

“半個小時之下來。”

是商則寒的聲音，語氣算不上友善。

宋問盞手裏還拿著剝到一半的蝦，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