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的回答令周寒野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冷如寒霜。

舒虞瞧他嚴肅的樣子，連忙開口。

“都好多年前的事，我命大，都被救下來了。”舒虞像是講著別人的事一般。

周寒野看著倔強的小臉，右臉上五指痕跡越發的明顯了，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上了的臉。

舒虞意外了。

這麼溫地，可不像是周寒野干出來的事，何況他的眼中竟然有幾分在意。

“已經不疼了。”舒虞蹭了他掌心一下。

周寒野手頓住，擰著眉頭，收回了手。

“早點休息。”

周寒野轉就走，舒虞愕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后的角。

周寒野疑回頭。

舒虞眼神質問，就這樣？

“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舒虞問。

周寒野眼神中再度有了疏離。

“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說法，你想讓他們接懲罰，明天……”

“還懲罰？人都被你打了半死了，懲罰什麼？周寒野你別給我裝聾作啞，現在是你該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找上你？”舒虞忍不住。

周寒野黑著臉。

“不該你問的，別問。”

嘿！

舒虞脾氣是蹭蹭蹭冒火漲了上來。

“那你說，我該問什麼？你除了周寒野之外，到底是誰？還是問你手腕上的傷疤又從何而來？”一個比一個尖銳犀利。

周寒野周遭的氣息都冷了好幾度。

兩人對峙著，只是這一次，周寒野竟然選擇了妥協。

“問了對你沒什麼好，你不適合認識那些人，好好彈你的鋼琴，我會從這里搬出去，以后你也不會再見

到他們。”

周寒野淡漠的話，在舒虞聽來，比寒風利刃更刀人。

“呵！”舒虞自嘲一笑。

“周寒野，你真有種。”

果然，這男人本就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舒虞說完，憤憤然地回了屋子，埋進了被褥里。

好一會兒，舒虞只覺得眼中有酸。

稽的，舒虞默不作聲地坐起來，看著房門位置。

如果這男人來跟道歉，會接的。

可他是周寒野，從一開始就沒慣著過的人，不可能的事。

半天前，舒虞覺得，這男人終于能乖一點，臣服在下，可以再撥撥，睡上一睡。

現在……

舒虞還沒想明白呢，關門聲傳來了。

舒虞錯愕起，打開臥室房門，在看外面。

已經沒了人影。

！

舒虞忍不住地了口。

周寒野這狗男人，怎麼不去死的！

舒虞肩膀都在抖，看著大門的眼睛越來越酸。

分明前一刻這男人還在為拼命，為什麼關上門后，也跟舒華珍一樣，無盡地辱，拋棄。

舒虞不懂。

為什麼自己活得這麼可憐又可悲，至親到枕邊人，沒有一個真心以對。

以為周寒野會是不同的，他只看著涼薄了些，其實是個很斂溫的人。

可，又一次看錯眼了。

舒虞蹲下，抱了自己。

一如既往地這樣安自己。

午夜的樓下，男人靠著機車旁，了一又一煙，直到天魚肚白，他才悠悠抬頭看向那一夜未滅的窗戶后，戴上頭盔，邁開長騎上車，徜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