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傾了傾，很晦的，在耳畔問了一句：“哭過？”

紀珍棠難為地別開臉去，用指腹蹭了蹭已經干涸的眼角。

沒有意義的作卻在示意，想掩住這點諱莫如深的。

男人微涼的手指探到的耳后，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像遭到侵略，下意識捉住他的手腕。

鐘逾白輕聲地安說：“不怕，測一下心率。”

指腹準地住的頸脈。120上下，的確偏快。

半分鐘后，他問：“心臟有沒有傳疾病？”

搖頭：“沒有，家里人都沒有。”

鐘逾白想了一想：“可能是呼吸堿中毒。”

“中毒？！”驚恐。

“不嚴重，只是換氣過度。”

不嚴重三個字讓人稍稍冷靜，憂心忡忡問：“真的嗎？”

鐘逾白環顧四周，從旁邊的桌上找過一個口罩，替戴好：“放輕松，你很健康。口罩不要摘，可以幫助調整一下里的酸堿平衡。”

紀珍棠問：“可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真的沒事嗎？”

鐘逾白沒有貿然下判斷，只是說：“一會兒去醫院做個檢查，安心些。”

語無倫次地說：“那你、你你，可不可……”

像是看穿了的想法，任由紀珍棠抓住他的手，鐘逾白說：“在你的癥狀好轉之前，我不會離開。”

紀珍棠控制不住，鼻子一酸，淚盈于睫。隔著淚眼朦朦，看著男人模糊的神，察覺到他正在微笑著。

他用手指輕輕拍了兩下的頭骨，哄小孩似的，聲音輕，虛虛地說：“好了，不哭了。”

鐘逾白一只手撐在床沿，俯湊近的臉頰，看著孩子紅紅的眼角，有幾分嘲弄、有幾分安地笑著：“小熊都變小白兔了。”

第9章 第 9 章

◎遲來的深比草賤◎

急救中心派車很快。

紀珍棠在救護車上，坐著吸了會兒氧，紀心荷幫著打點，看向窗外昏黑下來的夜，發現鐘逾白的車跟在后面。

看著他搭在方向盤的手，還有休閑襯衫的松斜領，在領口下若若現的骨骼。霓虹照亮他一邊側臉，男人專注開車時，面平靜坦然。直到對上的視線，眉心里好似融掉了一層薄薄的霜雪。

鐘逾白揚起眼睫看，抬手點了兩下自己的心臟位置。

看明白，是問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

紀珍棠一手著吸氧管，一手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好多了。

到醫院后，的心率降下來了些，只是還有些頭昏。醫院下班，只好去急診室做了幾項檢查，這里，那里摘項鏈，鐘逾白知道不合適跟著，他便駐足在大廳，由紀心荷陪同紀珍棠來回檢測。

一摞報告在手里，紀心荷看了半天：“這指標看著沒什麼問題啊。”

紀珍棠站在診室門口，等前面的老太，看一眼墻上。心科值班醫生的名字：祝青螢。

“你現在覺好點沒？”紀心荷問。

紀珍棠點頭說：“好多了，就是心跳還有點重。”

說完，便到問診。

紀珍棠進門，在醫生跟前坐下。

面對面才發現，這位祝青螢的醫生是一個很年輕的孩子。戴著口罩，在腦袋后面松松地綁了個馬尾，頰側的發墜落，低頭看著檢驗結果，出一雙沒什麼溫度的眉眼。

雖然口罩遮了臉，也不難看出，是個氣質清冷，秀氣玲瓏的人。

白大褂的領子遮著脖頸，一個稍顯突兀的吻痕也被遮住一半。

紀珍棠看著草莓印走了神，正在判斷這是胎記還是蚊子叮的……

祝青螢一抬頭，正要說話，被的注視提醒，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將白大褂的領子往上提了提。

“……”

被問了些況，紀珍棠一五一十地答。

“心臟沒有太大的問題，三尖瓣返流是正常現象，我看你的甲狀腺、電解質都是正常的，排除生理上的病，如果平時有一些焦慮、抑郁的傾向，建議去看一下神經科，你這個現象很可能是驚恐發作。平時保證緒穩定，不要太張，再突發心悸心慌的話，我給你配一盒——”

祝青螢一邊說一邊在電腦上做記錄，說到這，擱在一旁資料袋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本來沒打算接，正要掉，然而視線一瞥過去，作頓住。

備注：最的老公。

“……”

“……”

祝青螢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而后蹙著眉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機倒扣，繼而若無其事地回歸正題：“說到哪了？”

紀珍棠還沒反應過來：“說到最的——哦不是！”

窘迫地抓抓眉，“說到配藥。”

“……”

“這是老年人治冠心病的藥，一次吃半片就行，不要太大劑量，”病歷同時打印出來，到手上，“藥房一樓樓梯左轉。”

“謝謝祝醫生。”

拿了開藥的單子，紀珍棠去一樓藥房。

紀心荷代排隊，紀珍棠在大廳等候時，隔著門看見了在外面的男人。

偏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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