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現在的姿勢，哪里是接吻，放任發展下去，可以直接上床了。

“賀京桐。”繆藍快不上氣兒，間溢出的音含糊不清。

被的人分辨出自己的名字，反被刺激得進一步掠奪的呼吸。

的手胡作，指甲不小心在他的頸后劃過，不加控制的力道在上留下痕跡。

賀京桐到疼痛，終于停了下來。

他的右臂撐在繆藍耳側，支起，視線直白地落在臉上。

沒戴眼鏡的視力，在這樣的距離剛好夠捕捉每一細節。

的長發散地鋪在沙發上，白凈如無瑕玉的臉暈染著天然的。水蒙蒙的眼似含了太多的，眼睫眨一下，便溢出兩分。

整個人不是死板的漂亮，而是活生香的人。

各種混錯，最終離出最強烈的一種：他想繼續親。

繆藍得到呼吸，急促地了兩口氣。

綿長又深的吻乍一停下來，反倒令氣氛陷尷尬。

此刻他安靜的目竟然比剛才的氣勢洶洶不管不顧更令難以招架。

現場怎麼沒有第三個人突然闖進來？

給打電話或摁門鈴也好啊。

繆藍一偏頭，瞥到了茶幾上的平板。

一瞬間打通任督二脈。

第三人何必是人，人工智能能做的可不比人。

鬼使神差喊了一句：“嗨Siri。”

平板準識別出機主的聲音，屏幕瞬時點亮，溫的機械音響起：“我在。”

賀京桐：“……”

這是哪一出？

他間放出笑，“你喊它干嘛？讓它放首歌助興？”

“不是……助什麼興？”繆藍的視線在他和平板之間來回轉，分不清誰更讓尷尬，“哪兒什麼有助興的歌？”

Siri自主參與到他們的對話當中，冷不丁發言：“已為您搜索到助興相關的歌曲，是否播放？”

繆藍：“……”

人工智能別把害死。

“不要！”

手想去夠平板，兒夠不到。

離出只有和他存在的曖昧空間，繆藍的腦子開始正常轉：“Siri，現在幾點了？”

話是問人工智能的，容是想讓賀京桐聽的。

Siri沒有緒，報了準確的時間點后，被發配下線。

距離和律師約好的時間還剩十分鐘，他們這類人一向最守時。

賀京桐清楚的用意，卻偏不如意。

他保持俯的姿勢，“初吻是剛才，上次你強吻我不算。”

“憑什麼不算……”

強吻不是吻嗎？

這事兒爭辯起來沒什麼好結果，繆藍理智地閉。

他強調：“記住沒？”

“……”

記住干嘛？

敷衍一句：“又沒有人會問這種問題。”

“我問。”

繆藍覺得難以置信，可保不齊他真能干出來這樣的事兒，畢竟份.證他都好意思讓背誦。

“今天的試驗結果不錯。”賀京桐一只手覆上的眼睛，在額上親了一下便起。

豈止是不錯，結果超過他們雙方的預期。

以后雙方都不必再問是否愿意接吻。

況已然更進一步。

他們心照不宣地達共識——對彼此有不小的吸引力，并且接對方的吸引。

這于他們的婚姻生活是好事。

賀京桐整理自己的服，后頸被抓到的地方似乎破了皮，疼痛比剛才更明顯。

他背過坐下，讓看看況。

方才混間下手不知輕重，繆藍說了聲抱歉。

雖然只是破了一層皮，肯定也是疼的。

傷口輕微地腫起來，繆藍想找個創可給他上，他又說不用。

“你以后別家暴我就行。”

“我——”繆藍語塞。

算了，是理虧。

離得近，繆藍又聞到了奇楠香之外的氣味，好奇問：“賀京桐，你上用的什麼香？”

“什麼香？”他疑，“滿屋子除了奇楠香，就是你頭發的香，我上哪有什麼香？”

“你真的香的。”直到現在，鼻腔里到的仍是他的氣息，奇楠香似是消失無蹤。

賀京桐撿起地上的眼鏡重新戴起來，笑起來眼下有飽滿的臥蠶，顯出幾分無辜相：“你好像在調戲我。”

“……”

多余問。

兩位律師在約定的時間之前，一前一后抵達。

繆藍去倒了水，寒暄問他們吃晚飯了沒，都說吃過了。

賀京桐坐在沙發上，繆藍給他的杯子跟兩位律師的一樣，自己的杯子倒是與眾不同，看出來是主人家專用的。

他開口：“你還沒問過我有沒有吃晚飯。”

繆藍覺得他有沒事兒找事兒的嫌疑，當著人也只好耐心回：“……那你吃了嗎？”

“沒有。”

“那我們快點簽，結束了你去吃飯。”

“你不跟我一起？”

“我也吃過了。”

明天做胃鏡要麻醉，今晚八點以后就得食，確實早就吃過飯了。

賀京桐鼓起的爺脾氣被的刺扎，連個響都沒聽到。

四個人在客廳沙發上再次對了一遍婚前協議的容，確認無誤后，雙方當事人分別簽好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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