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龍空也算是見證譚宇程跟舒筱曾經的過去，他比別人擔心，那也是正常的。

季聽抿了下，“我等會聯系他一下。”

“他應該在公司，你距離他比較近，直接過去看看吧，我本來也想去找他的，但我這周正好出差，實在沒辦法，只能請你去看看啦。”

“好，我等下就過去。”

“我們聽聽最靠譜了。”

季聽笑了下，走出房門，“貧。”

“等我回來，請你吃飯。”

“等你回來再說吧。”

“好。”

早上八點半，季聽去了一趟“日落”，給張揚他們帶早餐，幾個人吃完早餐后，季聽讓小宛做了六杯咖啡，提著迎著驅車前往對面的卓越時代，來過這里不次，延續智能從三樓搬到四樓，再買下樓上的辦公樓都讓人送了咖啡來祝福。

季聽拎著六杯咖啡，走進延續。

前臺見過季聽，直接放行，季聽拐個彎走進去就看到譚宇程的辦公室，里面沒人，陳飛等人也不在，微愣，轉了一圈，詢問了一名程序員。

那名程序員指著最里面的會議室：“在開會呢。”

季聽說了聲謝謝，把咖啡放到陳飛他們的辦公桌上，隨后往里走到會議室，因為位置靠里面，門都沒關，站在后門看進去。

會議室里四個人在開會，譚宇程白襯衫跟長，他靠著桌子，指尖著跟前的鼠標，跟他們正說著話，眉梢帶著些許疲倦，那的勁，此時全化為冷酷。

陳飛等人也是，坐沒坐相，指尖轉著筆，每個人跟前都是一臺電腦。

季聽正看著。

譚宇程正巧抬眸，就看到站在那兒探頭。

四目對上。

季聽愣一秒，隨即，抬起手，舉起咖啡晃晃，譚宇程點了下頭，隨即收回視線，與陳飛他們繼續談論，季聽也沒立即走，而是靠在后門那里看著，聽著。

雖然聽得糊里糊涂。

陳飛幾個發現季聽，紛紛跟打招呼，季聽笑了笑。

大約十來分鐘，陳飛他們率先離開會議室，跟季聽打招呼，季聽示意他們的咖啡都在辦公桌上，他們一溜煙走出去。

譚宇程是最后一個，他拎著筆記本電腦走出來，隨意靠在墻上，“怎麼來了？”

他襯衫略微凌，語氣帶著吊兒郎當。

季聽開了咖啡，遞給他，問道：“這兩天都在公司？”

譚宇程接過，撥開蓋子喝一口，眼看，“嗯。”

季聽靠著門，抱著手臂，笑笑：“看著像是沒睡好的樣子。”

譚宇程喝著咖啡，在這線算比較暗的地方，與對視，“連續兩個晚上通宵修bug。”

季聽知道。

Bug是編程的語。

“白天呢？也沒睡？”

譚宇程嗯了一聲。

他站直子，跟說道：“你先別走。”

季聽眨了眨眼。

譚宇程從側走過，走出這暗，他推門進辦公室，電腦放下，兩個程序員就敲門跟著他腳步進去，他挽起袖子，探頭看著程序員遞來的資料，他辦公室一大片落地窗，他低頭看著資料，指尖在桌上輕輕地點了點。

骨節分明。

仍看得出眉梢間的疲憊。

或許是熬夜熬得吧。

可他哪怕是這樣，也依舊鶴立群。

季聽沒。

在他公司，看著他忙碌，差不多十點半，譚宇程才拉開門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看一眼，季聽停下跟溫南汐說話，跟上譚宇程的步伐，他抬手了下脖頸，扔了一把車鑰匙給，“我車上睡個覺，你開車。”

季聽接過，說了聲好。

上了他那輛黑轎車，譚宇程在副駕駛扣上安全帶，調了座位，人往后靠。季聽啟車子，往他那個小區開去。

他車里的香味是淡淡的烏木清香。

這味道有時跟他的煙味道一樣，車里裝飾也很簡單，干凈，都偏冷，一看就不是生開的那種，季聽纖細白皙的手指轉著他那方向盤。

不一會兒。

在地下車庫停好車。

譚宇程也醒了。

季聽轉頭看他：“還困麼？”

“嗯。”

他開車門下車。

季聽看眼腕表，十一點出頭，詢問：“要吃飯嗎？”

譚宇程轉頭看，“你做？”

季聽看他那穿著襯衫松松垮垮，神疲倦的模樣，聳肩：“我做。”

譚宇程嗯了一聲。

兩個人一塊上樓，進了他家，屋里昏暗，三室兩廳的房子，都是冷的，沙發也是黑的，譚宇程進屋后，解開領口，懶洋洋地把自己扔進沙發里。

季聽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查看有什麼吃的。

“季聽。”客廳傳來男人的聲音，季聽微頓，走到廚房門，譚宇程躺在沙發上用手搭著額頭，眼睛都沒睜開，“煮粥。”

季聽看著那高大的影，“好。”

返回廚房，在冰箱里拿了還沒拆封的以及香菇，怕時間太久，還看了眼日期，看來是最近肖姨給他在網上訂的菜，他做飯很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手，估計這是買來備用的。

熬香菇粥容易的，就是費點時間。

等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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