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薑嬈推開簡糖湊過來的臉。

裏一口酒氣，嫌棄。

祁澤是什麽人，天之驕子，上他的人如過江之鯽，不是薑嬈不自信，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和材，和心裏裝了白月的人沒有可比，看得開，所以圖什麽，心知肚明。

“對了。”說著話，薑嬈從包裏出一個絨小方盒，“生日快樂！”

簡糖‘嗷’一聲，收了禮，眉頭輕蹙，像看一個小可憐。

薑嬈笑：“你什麽眼神？”

“這個……”簡糖猶豫，“該不會掏空了你的家底吧。”

“瞎心，我家底還不至於這麽薄。”

說著話，薑嬈拿出一張銀行卡在簡糖麵前輕晃。

“哪來的？”簡糖誇有本事。

“喏。”薑嬈還在看祁澤，“狗大戶的嫖資。”

“狗？”

“嗯。”薑嬈點頭，“往他脖子上栓條繩子，我要他搖尾乞憐。”

薑嬈撂下話，端著酒杯往祁澤那邊走。

祁澤邊已經沒了夏薇的影。

一杯酒遞到祁澤手邊。

祁澤沒有當眾給難堪，手接了。

薑嬈適時玩笑，“不會又要澆我一頭吧？”

他們第一次見麵，祁澤澆了滿臉，在控訴呢。

“放心，今天我心好，放你一馬。”祁澤笑。

他喝了一口，又看，不吝讚，“這件星空你穿著不錯，該遮的都遮了，不該遮的……”

祁澤目在薑嬈前流連，“也遮了。”

“是祁用心挑選的禮，當然。”薑嬈懂他的意思，故意湊過去，挨蹭著他，“你要想看，我會。”

祁澤推開薑嬈的臉，嗤笑：“我挑的？別給自己抬價，你還不配。”

又回另一句話，“現在不了，一青紫，我怕倒胃口。”

祁澤總是懂得怎麽準踩的雷點。

薑嬈覺得自己修煉的功夫還不到家，想把紅酒給祁澤兜頭潑下，玻璃杯砸他腦門上，讓他囂張。

但現實殘忍，薑嬈好半晌才忍下怒氣，杯子湊過去，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了一杯。

祁澤吃飽了，渾上下都著慵懶勁，卻還不想放過。

“那個，是遊欽吧？”

薑嬈順著祁澤的目，看到了角落裏抱著人啃得忘的遊欽。

薑嬈麵不變，點頭附和，“是。”

抿了一口紅酒，咂咂，“要是再骨一些就好了，這樣淺嚐輒止，作為作戲，總是不得勁。”

祁澤挑眉，“剛都說我‘拔吊無’，你也不遑多讓。”

“渣男不分手，留著過年嗎？”薑嬈一偏頭，反駁。

“你眼差。”祁澤最近不總是嘲諷。

薑嬈聽了，扭頭看祁澤，定定盯著他看了幾秒，笑，“確實。”

薑嬈不是吃虧的主，這話含沙影擺明也在說他。

祁澤不計較，不代表不知道。

“看你目懷念，舊猶在？”

兩人說話的功夫，遊欽那邊也停了，他似有所，扭頭對上薑嬈的目。

“哪能。”薑嬈笑，一偏頭，吻上祁澤的。

遊欽登時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