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怕臉皮薄，連忙收起輕佻的態度。

又被他耍了，辛甘心中氣結，轉就走。

后還傳來程究的聲音，說：“別走太遠，早點回來。”

沒給任何回應，顯然是記著剛才被他戲耍的事。

漠漠無邊的夜，辛甘拿著手電筒小心照著路面，找到一個山坡，弧度剛好擋住站在車那邊的程究，第一次在野外方便，覺不好意思，猶猶豫豫好一會兒都沒有解開牛仔的扣子。

狼嚎聲消失了一陣，又響起。

辛甘脊背發寒，警惕看著周圍，可視線太黑，看不到什麼。

解開扣子，彎腰蹲下去，一邊張看著周圍，一邊面對來時的方向，這個坡的高度，剛好擋住了的，程究站在車邊煙，背對，沒有看過來。

就算看著這邊方向，也看不到什麼。

辛甘終于解決完，提子站起來，忽然覺有個東西飛快從腳底上竄過，立刻背嚇得了一聲，原地彈開，往后走了幾步。

程究遠聽到了一聲，立刻回頭疾步過來，慌張拿著手電筒照著地面，可除了一地石子，什麼都沒有。

哦，還有一攤水跡。

程究走過來，也被嚇了一跳，后背全是冷汗。

“怎麼了？”他問。

辛甘咽了下口水，驚魂未定說：“剛才有東西竄過我的腳，我以為是蛇……”

程究拿過的手電筒，照著地面看了一圈，辛甘耳朵當場泛上可以的紅，除了一地的石頭，還有一灘深的漬跡，并沒有說的蛇。

程究沉著道：“應該跑掉了，你有沒有被咬？”

搖頭：“沒、沒有。”

“那沒事，回去吧。”程究側過，忽地支支吾吾說，“你先過去吧，我等一下……”

“嗯？什麼？”

辛甘不好意思說：“我還沒好……”

程究從聲調聽出了什麼，默默轉過，往外面走了幾步，手電筒照著遠，說：“你弄吧。”

他這是在等。

辛甘不再扭，手忙腳系扣子，夜里的風吹的一清涼，手和腳都是冷的，就連都覺得冷。

“好了。”終于系好了。

程究低著頭看，出手給，說：“得趕回車里，狼嚎聲越來越近了，可能有狼往這邊過來。”

他把手電筒還給。

辛甘接過，走了幾步，他沒跟過來，問：“你不走嗎？”

不是說有狼在靠近嗎？

程究輕笑了聲：“就算狼過來我也要解決生理問題。”

“……”辛甘的臉更紅了，燥的慌，扭頭轉就朝公路停著車的地方走，不管程究了。

小十醒了過來，著眼睛看著剛上車的辛甘，喊了一句：“辛小姐，我們到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九哥呢？”

“去上洗手間了。”

小十解開安全帶，說：“我也去。”

辛甘驀地松了口氣，臉頰發燙，還好車里視線昏暗，小十也沒有注意到。

遠筆直的公路，有車燈亮起，由遠及近，很快能聽到車的引擎聲了。

程究和小十也注意到了，他們倆立刻回到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