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辛甘兜里的手機發出關機的聲音，徹底沒電了。

程究聽見了，說：“要不要充電？”

辛甘說：“好。”

把手機和數據線遞過去，程究接過來，幫上充電。

深夜，周圍寂靜無聲，除了小十輕輕的鼾聲，還有車開的聲音，很悶也很沉。

也許是太安靜了，兩個人心思不一，而且還有些許尷尬的氣氛環繞仄的車。

程究忽地問：“不再睡會？”

“不困，白天也在睡。”

辛甘想起白天他說的話，在心里計劃打算回墉城的時間，是不會在這里繼續待了，先回去跟家里攤牌好了，程究說的那些，實在害怕和抗拒，并不愿意答應。

他總不能強迫吧？

更不能強迫留下來吧？

害怕日久生，更害怕弄假真。

換句話說，不能把持住自己，害怕對程究心，這種男人，很難不讓人心。

也是因為程究桃花也多，這麼多年就有個江棠死心塌地陪著他，他雖然說和江棠沒什麼，以后也不會有什麼，可他們畢竟有出生死過的經歷，程究對江棠和對是不一樣的。

害怕和別人搶，從小到大一直如此，喜歡的東西要是也有人喜歡，就會自退出，遠離，甚至輕易可以說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所以避免之后進退兩難、甚至會讓自己尷尬的境地，還不如直接遠離，一開始就不要給機會。

沉默多久，程究也跟著沉默多久，凌晨兩點多，外面景一片深，夜幕群星璀璨，遠有湖泊，在月的照耀下，湖面波粼粼，猶如夜幕的銀河。

辛甘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程究注意到趴在車窗上看外面，還把車窗搖了下來，他角了下，減慢了車速，緩緩靠邊停下。

筆直的公路一無垠，看不到盡頭。

車停穩后，辛甘疑看程究。

程究解開安全帶下車，低聲說：“我去方便，你去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辛甘就有了解手的意思。

一路上，辛甘都是憋著到了小鎮才找洗手間解決的，還沒在野外解決過。

很難為，卻不得不這樣。

因為這條筆直不見頭的公路是沒有公共洗手間的。

程究煙癮很大，這會又在煙，他從車里拿了手電筒給辛甘，說：“不要走太遠。”

辛甘看著周圍漆黑無比，心跟著了，小聲問：“附近會有什麼野生嗎？”

程究扯了扯角，“這附近到都是野生，你說的野生的指哪一類目？”

辛甘直覺他話里有話。

“四腳爬行，還是兩條腳的？”程究聲音帶著戲謔，可惜了是晚上，燈昏暗，只有車前燈照亮前面的柏油公路，看不到程究此時的表。

只能從聲音分辨他的語氣帶著調戲的份在。

辛甘：“……我聽到了狼嚎。”

遠真傳來了狼嚎聲。

響徹寂靜的夜空。

程究說：“嗯，這里有狼很正常。”

“……那是不是在附近？”

“聽聲音似乎在附近，而且……”程究頓了頓幾秒，“周圍就有，不過不是野狼，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