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

“今天為什麽穿這樣？”

“你不是最喜歡我……穿百褶嗎？”

是這樣，秦橈很喜歡穿百褶。

青春的笑臉，盈盈一握的腰，還有兩條纖細的，又白又長，哪個青春期的懵懂年看了不在腦裏浮想聯翩？

周亦舟癱在床上歇息，酸得說不出話，心裏腹誹著秦橈剛才的霸道。

翻了個醒來，人又不在了，才開始打量他的房間，還是一貫的黑白灰調，絕不多放一件雜，整個房間幹淨整潔，彌漫著他上的味道。

周亦舟聽見開門聲，回頭瞧他已經換上了一套灰白家居服。

秦橈靠在門邊，眼睛盯著在外的背：“了嗎？”

周亦舟點頭：“早了。”

“等我一會。”

又點頭，住要走的人：“秦橈……”

秦橈扭頭提著眉，又聽到問：“我想洗澡，有幹淨服嗎？”

周亦舟洗完澡，套上了秦橈的白襯衫，揪著領口又聞了聞，仿佛整個人都在他懷中似的。

晚餐結束，秦橈去了書房工作，周亦舟自覺地沒有打擾，獨自進賢者時間，窩被子裏看《典籍裏的中國》，不料哭得稀裏嘩啦。

埋胳膊裏淚，都沒發現秦橈進了房間，還在床邊看了一會。

秦橈俯，了的頭發：“看一檔節目哭這樣，你不是心得很？”

周亦舟抬頭，眼睫的：“我呀，太好哭了。”

秦橈被逗笑，手背幹的淚痕：“再哭眼睛會腫的。”

周亦舟一頓，趕吸幹鼻子，不再這副模樣。

燈關了後，月慢慢進寂靜的臥室，周亦舟側頭著邊睡著的人，喊了他一聲。

過會，他才應聲：“又怎麽了？”

周亦舟一個翻，到他腰間趴著：“你要睡覺了嗎？”

“嗯，明天還要上班。”

切了聲。

秦橈嗅到不對勁，閉眼笑著：“幹嘛？”

周亦舟輕咬在他肩膀上抱怨：“不許睡。”

秦橈手到的襯衫下，一睜眼便對上的眼睛，問：“沒吃飽？”

“嗯，哪有你這樣的？”

他枕著腦袋，顯得頗為奉獻：“那借你用用。”

周亦舟將這個借字發揮得淋漓盡致，隻是男力量總是懸殊，癱在秦橈懷裏時，也就才幾分鍾的時間。

最後，忍耐不住的周亦舟撒求著秦橈幫忙，意識模糊的時刻，眼淚滾燙，淚花閃爍在月下，著自己時期最喜歡的年，真心道：“秦橈，我你。”

嗡嗡地說著些秦橈聽不清的話，他閉著眼睛衝刺，腦海裏都是周亦舟的模樣，笑得越甜越璀璨，他就越惱，下狠狠地懲罰。

翌日清晨，秦橈西裝革履站在臥室時，周亦舟卻還在浴室裏磨蹭，哭無淚自己這雙腫著的眼睛。

門外的秦橈敲了聲門提醒，周亦舟立馬道：“去玄關等我。”

然後，周亦舟又從包裏掏出口紅，拔掉帽蓋，在鏡子上刷刷作了幾筆，才滿意地退出了浴室。

“磨蹭半天幹什麽的？”秦橈疑一眼。

周亦舟過來穿鞋，擰著鼻子瞧他：“檢查那裏，腫了。”

秦橈抬抬眉，反手推門丟了句：“活該。”

周亦舟追出來從後頭摟著他的腰，一起往前衝：“上班去咯，gogogo！”

他倆現在的關係十分微妙，沒說是複合狀態，但前後也睡了幾次，周亦舟就覺得這關係隻能暫定在炮友上。

秉承著自覺，離寫字樓半條街的地方，周亦舟率先下了車。

今天大樓裏的員工仿佛商量好了晚到，一批批上去後，到周亦舟時，裏頭已經站著幾人，掃一眼看見秦橈在和盛世的另一個總監在聊工作，都沒瞧見自己。

周亦舟剛轉，後頭又跟進來江苒苒，著鬆了口氣：“好險，看到你就知道快遲到了，還好鑽進來了。”

這話是對周亦舟說的，額上頓時三條黑線，聽見幾聲別家公司員工的笑聲。

周亦舟不理，還一個勁問：“粥粥，你怎麽穿著男裝啊？”

周亦舟當然不能說昨晚的服都讓某個人撕毀的一幹二淨，紋不地糾正：“這是oversize，小笨蛋。”

此時，後傳來一道人的笑聲，周亦舟耳朵尖，是秦橈說了一句話逗笑了人家。

“今晚約朋友了嗎？老大說讓我定個時間替你開歡迎party，你看今晚怎麽樣？”

周亦舟耳朵豎得厲害，過了會才聽到秦橈回：“可以。”

朱迪嗯了聲，又說：“有約的話，朋友也可以帶來的。”

周亦舟此刻心如麻，卻聽秦橈溢出懶懶的一聲笑：“開什麽玩笑。”

朱迪聳聳肩：“不是我無中生有的啊，公司有人看見你買士高跟鞋了。”

他很快就解釋道：“送給一個老朋友罷了。”

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看來這位老朋友真的隻是位朋友，朱迪嗯聲肯定。

15層剛到，周亦舟黑著張臉率先衝出電梯，著的長頭發如同了電似的炸飛在空中，渾都在著那火。

老朋友？誰會跟朋友滾床單的？

周亦舟一個早上都沒休息，盡管努力專心在方案上，但不免還是會想起秦橈說的話，無形中跌進了一個怪圈。

秦橈參加完歡迎會回公寓，上已經是一酒味，他著西裝甩在簍裏，進浴室洗澡時，著鏡子上多出的那串紅英文頓了頓，抿著幹笑了一聲。

[goodnight～baby～]

秦橈躺上床後，劃著微信找到周亦舟的對話框，禮貌回去一條。

【goodnight】

十分鍾過去，周亦舟那裏也沒有回應，還是他悉的小脾，睚眥必報，生氣了也絕對是要人哄。

兩人有幾天沒再聯係，周亦舟這裏忙著定產品方案，這幾天都在加班，投時間在工作上多一點，就會盡量想自己與秦橈之間複雜的關係。

秦橈最近也忙著參加行業的各種論壇，會議，創業團隊麵試，不見周亦舟的時間裏，仿佛生活上隻有工作。

會議室剛結束一場會，秦橈前腳到辦公室，助理cici後腳就從前臺取來一份紙袋，進門遞桌上。

“什麽東西？”

cici也是聽前臺說的，莫名其妙多了個袋子放在前臺，拿出來發現是一件男士襯衫，口袋裏還塞了張紙條，寫著秦橈的名字。

然後，更絕的是，襯衫領口上還有一個熱奔放的口紅印。

cici笑得含蓄，邊說邊退出辦公室：“秦總監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