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靳灼霄見對唱片機興趣，站起走過去問，“想聽哪張？”

“都行。”

虞惜就是單純好奇，還沒見過唱片機。

靳灼霄隨手打開一張黑膠唱片放到機子上，打開後唱片慢慢旋轉，音樂也播放出來。

前奏出現的時候，虞惜覺得很驚豔，唱片機的音效和其他播放不一樣，既有現場，又有複古懷舊的韻味。

“Burgundy,likeoldtimespassingby,isthecolorofthetides.”

“Sweetmemorierfortme,andgivemethelight.”

這張唱片本就很有味道，霓虹燈影般的音樂在臥室裏回，虞惜有種在角落聽演唱會的心。

一瞬間，所有煩心事全部拋到腦後，虞惜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此刻的幸福音樂。

靳灼霄看得出虞惜喜歡，拉過電競椅讓坐著聽，自己則去給水母喂飯。

虞惜放鬆地坐在椅子上，房間安靜的隻有膠片音樂，不自覺盯著靳灼霄看，看他用吸管喂水母。

暗藍的映照在靳灼霄臉上，本就濃的長相像加了一層濾鏡，邊的痣顯得特別氣。

他上穿了件黑無袖背心，手臂線條看著特別，有種夜店男郎的氛圍，既勾人又不正經。

有一說一，靳灼霄帥的非常客觀，不需要什麽技巧，純純帥。

“……”

虞惜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現在的環境影響了，神誌不太清醒，不然怎麽會覺得靳灼霄這麽好看。

幸好音樂結束的快，燈一開，虞惜冷靜多了。

靳灼霄：“還想聽嗎？”

“不聽了，畫片還沒看完。”虞惜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得趕跑。

靳灼霄：“行。”

虞惜先去洗浴間洗了臉，回到影音室，心已經完全恢複了。

拿著飲料往沙發上一躺，跟到自己家一樣，賊適。

靳灼霄點擊播放，在旁邊疊坐下，叩開啤酒喝了一口，看見海綿寶寶燒烤，問：“水底下為什麽有火？”

虞惜薄拉平，多有點無語：“你怎麽不問我海綿為什麽會說話？”

靳灼霄：“為什麽？”

虞惜一臉木然地看著他。

靳灼霄輕笑：“好吧，我就是想跟你說話。”

他聲音低沉懶散，兩人離得近，像在電影院說悄悄話的小。

虞惜耳有點麻，有點坐立不安：“靳灼霄，你別釣我。”

靳灼霄挑眉，喝了一口酒說：“很難。”

這個回答虞惜早有預料，就知道靳灼霄是個不通理的人，隨心所任妄為。

虞惜：“我不會喜歡你的。”

靳灼霄：“我會讓你喜歡上的。”

虞惜：“……”

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兩人安靜下來，隻在看見笑點的時候會笑出聲，一集又一集，夜漸漸深了。

虞惜摟著抱枕歪靠在沙發上，很快生出困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靳灼霄半天沒聽見虞惜的靜，一轉頭發現蜷在角落，早已經睡了。

虞惜個子不矮，卻清瘦的過分，起來就占了那麽一小塊地方，怪讓人心疼的。

靳灼霄按停屏幕，湊近把懷裏的抱枕拿走，俯將人抱了起來。

虞惜大概覺得不舒服，眉頭微皺，聲音不清地哼哼兩聲。

靳灼霄怕要醒，保持著作沒，虞惜側了個，靠在他懷裏蹭了蹭，又沒了靜。

“……”靳灼霄扯了扯角，低聲呢喃，“跟貓似的。”

*

翌日。

“滴滴滴——”

手機鬧鈴突然響起，虞惜從被窩出手，看見時間猛然坐起。

今天有早八，差點忘記自己還住在靳灼霄家裏了，幸虧離得不遠，趕一趕來得及。

虞惜著急忙慌的下床，跑去旁邊洗浴間洗臉刷牙，涼水衝到臉上，困意終於沒了。

等收拾完，走到靳灼霄臥室門口，試探地敲了敲門。

“……”

等了幾秒沒聽見靜，該不會不在吧？

虞惜又敲了敲門，問：“靳灼霄你在不在家？”

“……”

還是沒靜，靳灼霄總不能把自己留在這了吧？

算了，先回學校再說。

虞惜正準備離開，臥室門突然開了，嚇一跳。

靳灼霄抬臂扶著後頸，臉上帶著剛睡醒的倦怠，頭發也有些淩。

他上隻穿了一條鬆鬆垮垮的睡，覺再往下就能看見不該看的了。

大早上的，這視覺衝擊太大了，虞惜呆愣愣地看著他，一時忘了說話。

靳灼霄睡眼惺忪地看著虞惜，聲音啞啞地問：“怎麽了？”

“沒事，我要回學校上課了，告訴你一聲。”

虞惜抬眸沒往靳灼霄上看，卻瞥見他脖子上戴了一枚玉佛吊墜，和他本人氣質不搭的。

靳灼霄顰眉：“幾點的課？”

虞惜：“八點。”

靳灼霄：“現在幾點了？”

虞惜看了眼手機：“七點三十了。”

“來得及，”靳灼霄說，“你去樓下等我一會，我開車送你過去。”

虞惜：“哦。”

虞惜在樓下等了大概三分鍾，靳灼霄就收拾完下來了。

他上穿的還是昨晚那套服，隻不過在外麵套了件皮外套，一看就是上午沒課，回來還能接著睡的打扮。

靳灼霄：“吃早飯了嗎？”

虞惜搖頭，哪來時間吃早飯。

靳灼霄去冰箱拿了個三明治給說：“湊合墊墊。”

虞惜：“哦。”

兩人沒多耽擱，換上鞋直接出門。

外麵雨還沒停，但淅淅瀝瀝的比昨晚小很多，空氣中滿是雨水和泥土的腥氣。

一場秋雨一場寒，虞惜剛出來就到一陣冷風，吹的一抖，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靳灼霄見狀把外套給說：“穿上。”

虞惜見他裏麵隻有一件無袖背心，皺眉道：“你留著自己穿吧。”

靳灼霄：“車上不冷，我把你送去學校就回來，穿不穿無所謂。”

虞惜想想，好像確實比較需要，幹脆不再推。

撐傘上車後，虞惜瞬間暖和了，趁著這個空，開始吃三明治，味道還不錯。

靳灼霄見兩腮鼓鼓，吃的跟倉鼠似的，笑問：“好吃嗎？”

虞惜點點頭：“還可以，就是有點噎。”

正好等紅燈，靳灼霄把車門儲格裏的小瓶礦泉水擰開，順手遞給虞惜：“喝吧。”

“……謝謝。”虞惜接過水，心有點複雜。

從來不覺得靳灼霄是多細心的人，偏偏接之後靳灼霄的所作所為和想象中偏差很大，真是到莫名其妙。

虞惜看著靳灼霄有棱有角的側臉，還有實的手臂，突然會到了渣男的魅力。

怪不得都對這款前仆後繼，有有錢還，質價值和神價值都有了。

哪怕留不住這個人，但短暫的也是，及時行樂也好，真是狠狠共了。

不過虞惜沒有同流合汙的意思，接不了這樣的觀，比起靳灼霄的刺激，還是更喜歡陳穩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