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指證

按照常理，這個時候，明予應該沉默離開，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可不喜歡按常理出牌，下一秒直接將門推開，因為力的緣故，門還往回反彈了一下。

周自珩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略不自然地揮手打著招呼：“嗨，明予！”

明予：“尷尬不？”

沒想說的如此直接，周自珩忙微瞇著桃花眼解釋倆句：“那什麽，你別誤會，阿我兩個剛剛開玩笑呢。”

言拿著鋼筆敲了兩下桌子，“你今天吃槍藥了？”

明予也沒拐彎抹角，語氣生：“我有話問你。”

“說。”

明予掃著一旁的周自珩，周自珩立馬反應過來，嬉皮笑臉的擺手作出一個“請”的手勢，“你們聊你們聊。”

周自珩甚至還心地把門給帶上。

在言的審視中，明予往後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靠著椅背頗有幾分反客為主的意味，“雪莉和徐立新的事是你做的吧？”

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本沒想要雪莉開口供出顧冰清……你想保顧冰清？”

言依舊漫不經心，上始終掛著羈笑，神卻開始全神貫注，帶上幾分不容拒絕的堅定，“這件事到此為止。”

“憑什麽？”

不服。

言朝著門的方向抬了抬下：“出去。”

言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若真想要證據，就隻能另辟蹊徑。

他如此護著顧冰清，明予太突突突地疼，不再糾纏，摔門而出。

程渡就在門外，見明予出來，忙迎上去——

“明小姐，有空嗎？我想和您說幾句話。”

此刻的明予不待見言，自然也不待見跟著言的程渡，“沒空。”

程渡不是個半途而廢的，迎難而上，跟著明予進了的辦公室。

明予像發泄似的使勁敲打著鍵盤，五花八門毫無章法，電腦頁麵網址、文字、特殊符合什麽都有，一臉不耐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我時間。”

程渡總在言和明予之間著夾板氣，但他很能忍，“雪莉隻是個被封殺的模特，就算死在郊外也不是什麽大事，而徐立新是建工集團的董事長，最主要徐立新的父親，徐家的老爺子和言老爺子一同共事的時候有幾分，本來在爺的運作下，徐立新是要判無期的，但徐老爺子求到了老爺子這裏，老爺子也不能不給幾分薄麵，才讓爺別玩的太過火。”

程渡接著又說：“明小姐，你明白我意思吧？”

言老爺子已經手了這件事，質就變了。

程渡提醒著：“你和爺整日在外麵，但唐夫人可是日日在老宅，與老爺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明予敲擊鍵盤的手猛然一頓，隨後也朝門抬了抬下，和方才言一樣的倨傲冷漠，“出去。”

程渡倒也不生氣，走的很幹脆。

明予癱在椅子上，仰著頭閉上眼睛重重地歎了口氣。

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隻不過不想這麽輕易放過兇手，憑什麽就得忍氣吞聲，而幕後者就能逍遙法外、風生水起。

不行！必須再試一次！

……

言從辦公室出來，路過明予的辦公室，看到裏麵空無一人。

“人呢？”

程渡心領神會，忙來與明予關係最好的薇薇安，“明特助去哪了？”

薇薇安小心翼翼、“明予姐有急事出去了。”

言：“什麽時候走的？”

薇薇安也不敢瞞、“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就走了。”

言看了眼腕表，現在已經快五點，他漠聲不滿：“工作期間擅離職守，程渡，通知人事部，算曠工，把工資給我扣了。”

程渡：“是。”

言審視著薇薇安，“有說去哪嗎？”

薇薇安搖搖頭，不敢吭聲。

程渡湊近，“爺，要不要我讓人查一下明小姐的位置？”

言盯著明予辦公室的位置，眼神諱莫如深，在一聲冷笑中仿佛看穿一切，“不必，我知道去了哪裏。”

真是個不怕死的強種！

另一邊，離開集團的明予來到了京郊的子監獄。

想看看在雪莉這裏能不能找到突破口，看樣子徐立新對於顧冰清是不知的，那雪莉就了唯一的證人。

明予來到監獄申請探視，可獄警告訴上麵有代任何人不能見雪莉，一聽就知道是言的授意。

不過，既然來了，見不到雪莉是不會離開的。

這是第一次利用言家外姓小姐的份，不得不說言家的名號在京城哪裏都行得通，順利聯係上了監獄長，功利用言家加言的地位，獲得了探視雪莉的機會。

明予麵無表看著，雪莉已然不複當模特時的鮮亮麗，整個人形同枯槁，怨氣衝天，看到明予，枯井的眼中冒出滔天恨意，衝過來，因隔著玻璃，拚命拍打著玻璃，企圖傷到明予。

直到雪莉被獄警警告按坐在椅子上，明予才坐了下來。

拿起電話，“你變這樣，不是因為我，你要怪隻能怪背後指使你的人，是害了你。你是模特出，沒吃過什麽苦，監獄的環境你承不了，你若是願意指證幕後兇手，我可以保你盡快出獄，等你出獄後，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這輩子食無憂。”

注意到雪莉臉上青紫的傷，很顯然，雪莉在監獄裏被打了。

就雪莉那子，不被打才是不可能的。

開出的條件，雪莉不可能不心，看到雪莉的眼中冒出的期翼，隻不過下一秒就消失了，聽筒裏傳來雪莉歇斯底裏的聲音：“明予，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封殺，我就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我告訴你，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那是不可能，我就算死，我也會帶著這個下地獄！”

明予眉眼略有些意外，沒想到雪莉的態度竟然如此堅決。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你的家人在幕後者手裏？”

看到說完這句話，雪莉躲閃的目，就知道猜對了。

若雪莉的家人在顧冰清手裏，是沒辦法救出來的，但人的最終永遠是利己主義者，雪莉現在不肯開口，無非就是吃的苦頭太了。

勾起角，“我會打點一下，讓裏麵的人好好照顧你的……當然，你若是什麽時候想通了，願意指證，讓獄警通知我一聲，我可以隨時救你出火海。”

拿人的肋和弱點一直是明予的長，頗為愉悅地勾起角，“能救你，願意救你的人，隻有我。”

雪莉臉一白，方才的怨恨猙獰消失得無影無蹤，明予看到翕，開始搖，似乎想要開口。

明予心中升起希，急忙詢問：“你願意指證了是不是？”

可下一秒，雪莉看向後，神變得萬分驚懼害怕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鬼怪一樣。

仿若灼灼視線燒著後背，明予忽然意識到什麽，緩緩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