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梁嘉聿。”

車外，有燈閃過。今天好像與從前沒有任何區別，卻又好像大為不同。

雙眼依舊亮晶晶的，像是耳環上折出來的線。

“好久不見，小書。”

林知書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廂里，有很淡的梁嘉聿的味道。

“你今天很漂亮。”梁嘉聿說。

林知書就轉，靠近他。

笑起來，高高地揚著眉、又落下。

“謝謝，我也覺得我很漂亮。”

梁嘉聿抬手，了的臉頰。

他想，所以就了。林知書沒有回避。

“冷不冷？”他問。

“我穿了超級厚的羽絨服呢。”

“我說。”

林知書笑得狡黠：“那你錯地方了。”

梁嘉聿笑失聲，收回手：“坐好，我開車了。”

汽車駛出校園，沿著繁華的街道緩慢前進。今夜到都是約會、游玩的人，車水馬龍，亮起紅剎車燈助興。

林知書問他這段時間開不開心。

“正常。”梁嘉聿的答案和從前一模一樣。

“有賺很多錢嗎？”問。

“有。”

“那就是很開心。”

梁嘉聿也笑，問：“你呢？”

林知書看著窗外，他們正擁堵在高架上。

“我也正常。”

“沒有發生開心的事嗎？”

林知書把頭轉向他，語氣認真：“在你今天來接我之前，沒有。”

車廂里線昏暗，的臉龐顯得有些模糊。然而話語清晰，目明確。

梁嘉聿笑出了聲。

林知書扯著安全帶，靠近他：“現在有開心一點嗎，梁嘉聿？”

有細碎的頭發落林知書的眼里，眨了眨眼，笑起來。

梁嘉聿想，他的小書實在是太過聰明。

用上心思要哄一個人開心就一定做得到。

你知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梁嘉聿笑了出來。

而此刻這樣一心一意地看著他，梁嘉聿無法忽視的漂亮。

黑的瞳孔似有無限的穿力，輕盈的眼睫不時地扇翅膀。

梁嘉聿想，如果此刻多問一句見到開不開心。

梁嘉聿的答案一定是肯定。

輕輕握住林知書手腕，梁嘉聿將人送回位置。

“坐好，小書。”

而后，重新發汽車。

金鳴喜好奢侈、私，聚會的地點是他的私人會所。

進門之后，有服務員接過林知書和梁嘉聿的外套。

林知書走在梁嘉聿的稍前方，又或許，是梁嘉聿放緩了腳步。

黑羊絨衫勾勒出林知書形，早已不是發育不良的。

黑長發盤起，出纖細脖頸。

林知書回頭，問他在哪間。

梁嘉聿上前，捉住林知書的肩頭。

“左邊。”他說。

金鳴聽見門口傳來靜，從沙發上迅速起。

林知書展甜笑，同金鳴打招呼：

“你好，我是林知書。”

金鳴在看見林知書的瞬間揚起眉，他目當然迅速流連林知書的全，而后喜笑開，握住手。

“你好，你好，我是金鳴。”金鳴的手沒有松開，又說，“我年紀應該比你大，你小書，行嗎？”

林知書笑容不減。

“當然可以。”

金鳴連忙側，請兩人進來。

梁嘉聿走在林知書側，金鳴小聲道：“哥，你沒和我說你朋友這麼漂亮。”

“是嗎？”梁嘉聿同林知書坐沙發，他抬手給林知書倒水，“可能你沒聽清。”

“怎麼可能？”金鳴小聲道，“你要說你朋友這麼漂亮我今天就不那麼多人來一起玩了。”

梁嘉聿把水杯遞到林知書面前，偏頭對金鳴說：

“我現在確定你聽力一定有些問題。”

金鳴愣住：“什麼意思？”

梁嘉聿子靠近沙發，他說話聲音絕不似金鳴那樣。

林知書正在一側喝水，聽見梁嘉聿對金鳴說：

“我說的不是‘朋友’，是‘朋友’。”

第17章 沒意思

梁嘉聿說, 不是他的朋友。

是他的朋友。

林知書確定，兩年后離開梁嘉聿，演技一定很好。眼淚絕不會流, 要笑著送他走。

了外套的梁嘉聿顯得松弛而自然, 林知書對從后環上的手臂沒有任何意見。

“你們……嘉聿哥，真的假的？”金鳴語塞。

梁嘉聿手臂環住林知書，輕輕握住的手。

瘦了嗎？

梁嘉聿在想這件事。

金鳴何須再得到肯定答案，因林知書靠在梁嘉聿的懷里。

房間里很溫暖, 并無煙酒混的氣息。

林知書已順應今晚新角, 靠在梁嘉聿的懷里。

你知道嗎？

隔著一段距離聞到的關于梁嘉聿的氣息, 和著皮聞到的氣息，是不同的。

住梁嘉聿，聞到溫熱的、厚重的、緩慢流的梁嘉聿的氣息。

古龍香水浮于其上, 林知書聞到只屬于梁嘉聿的味道。

“一會你前友要來嗎？我還有什麼需要知道的嗎？你提前告訴我，我好準備表演。”林知書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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