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呵呵噠：“我覺得是個人就比程京宴帥。”

小助理的腰：“你說這種話真的不覺得心虛嗎？”

宴總那張臉，用網絡熱梗來形容，就是“媧畢設”，沒幾個人比得過。

林與拒絕附和夸獎狗男人的話，而且還注意到一朵退卻的牡丹花。

其他涂都很新，因為它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洗掉重畫，只有這一朵，看起來很有年頭，它旁邊的涂清洗時也有意避開它，在它的周圍留下了水痕。

這朵牡丹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林與正想著，程斯以換了西裝回來了，眼前一亮：“比在人臺上的效果好太多了。”

程斯以微笑：“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林與坦然承認：“我就是在夸你。”

他肩寬長，確實很合適穿燕尾服款式的西裝。

程斯以注意到剛才的目：“你在看那朵牡丹花？”

林與：“對，我覺得它有點兒特別。”

程斯以問：“哪兒特別？”

林與說：“別的花都被重畫過，只有它，好像一直被保留下來。”

程斯以點頭：“因為它是我媽媽畫的。”

“程夫人？”林與有點兒驚訝，看不出來程夫人以前是這樣的。

不過，很快，程斯以就推翻了的驚訝：“是程夫人，但不是現在這位程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京宴是同父異母，我們既是親兄弟，又是堂兄弟。”

“……”這個意思是……

程斯以的親生母親也是程夫人的親姐妹？

程斯以淡淡道：“我母親和我父親本就是商業聯姻，因病去世后，兩家為了繼續維持關系，所以又把妹妹嫁了過來，了現在的程夫人。”

原來如此。

林與雖然意外的，不過豪門里的勾勾當當那麼多，這種事也不算特別獵奇，只是：“二哥跟我說這些，好像有點兒淺言深了。”

他們好像沒達到能聊這些的地步。

“怎麼會？”程斯以笑，“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這些事被你知道也沒什麼。”

林與蹭了一下鼻子，和程京宴已經分手的事，程家人還不知道。沒說是因為沒機會提，奇怪的是，程京宴竟然也沒說。

程斯以并未在這個話題上久留，低頭看了看上的服：“我覺得沒什麼需要修改，哪里都很好。”

“那這套我就不帶回去了，直接差。”

程斯以頷首：“我去換下來，別弄臟了。”

他去換服，順便吩咐傭人為們送上茶點。

林與喝了茶，小助理忍不住吃了一塊造型致的小點心。

程斯以換回自己的襯衫，一邊扣著袖扣一邊問：“阿梨的婚紗怎麼樣了？”

林與道：“許小姐還算滿意，正在做最后的調整，不出意外的話，可以在下周順利完工。”

“這次麻煩你救場了。”程斯以跟說著話，不過手上的袖扣卻一直戴不上去，林與本來想讓小助理幫他調整，但一看，小助理手指沾了點心屑，只好自己上前。

服裝設計師幫客戶整理服是很正常的，接過袖扣，程斯以也自然而然地將手遞給，看著低頭幫他調整。

林與邊弄邊說

：“不麻煩，許小姐對自己的婚紗很有想法，我只是還原的設想而已，沒……哎呀！”

袖扣上的藍寶石突然落，掉在地上，彈了幾下，朝遠滾去，小助理馬上去追，然而寶石圓滾滾的，直接滾進下水道：“啊啊！”

因為畫室涂經常要清洗，為了排污翻遍，下水道井蓋沒有封閉，用的是那種柵欄，寶石就這麼掉進去，瞬間消失在深不見底的里。

林與哪能想到會發生這種烏龍，角：“……二哥，這里是通往哪里的？”

程斯以挑眉：“城市排污理中心吧。”

“……那它掉進去了，還找得到嗎？”

程斯以忍笑：“應該不容易吧。”

林與噎住：“藍寶石很貴吧？”

“確實不便宜。”

林與：“……”

程斯以終于還是笑了起來：“沒關系的，這種袖扣我要多有多。”

就算他有很多，也改變不了這顆是被弄丟的事實。

林與頭疼，這都是什麼怪事兒啊……

“我會賠給你的。”

程斯以搖頭：“真的不用，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

他們不是一家人，就算是，弄丟了那麼貴重的寶石，也不能毫無表示啊。

林與一腦門司地離開別墅，小助理還在慶幸：“還好他沒讓我們賠，那顆寶石一看就很貴。”

“要賠的。”不賠良心難安。

小助理小聲問：“那你有錢賠嗎？我們跟蟹老板說一下吧，讓他幫我們想辦法。”

林與搖搖頭：“別跟他說，我有辦法。

”

林與沒有去工作室，而是回了金樓，找出程京宴送的那支滿鉆手表，然后打了個電話：“Peter，我有一支百達翡麗的限量款滿鉆手表，想賣給你……好，我現在拿過來。”

Peter是奢侈品二手買賣店的老板，程京宴送的那些“許枝梨款服”，缺錢的時候就會拿去買給他。

Peter看到帶來的手表，眼睛一下睜大了：“OMG！居然是這支？！這可是全球限量，有市無價，你居然舍得賣？”

林與抿：“舍不得了。”

Peter晃了晃手表：“那？”

林與不舍得，不是因為它限量，而是……

這是程京宴正兒八經送的禮。

好吧，對程京宴，總是抱有一真真假假的幻想。

說：“當吧，三個月，我來贖回它。”

Peter很好說話：“可以。”

簽了典當的合同，Peter現場就把錢給了，林與擺擺手就走了。

Peter又稀罕了一會兒這支手表，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盒里收起來。

抬起頭才發現，他店里有位客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林與離開的方向。

他喊：“許小姐，怎麼了嗎？”

許枝梨剛才就在店里，只是被貨架擋住，林與又來去匆匆，所以才沒有發現。

回頭對Peter笑笑：“沒什麼……老板，剛才那位士來賣什麼東西？”

Peter說：“不是來賣東西的，是來當東西的。”

當？許枝梨便是問：“我可以看看當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