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姜糖了肚子，真的不疼啊。

眸微轉，忽然起說道：“麻煩賀總稍等我一下，我去買瓶水。”

然而，剛走幾步，肚子忽然傳來劇痛，悉的覺傳來，疼得瞬間白了臉。

腳下步子一轉，倉促地折了回來，走到桌邊，子一個踉蹌，下意識扶住賀忱的胳膊，疼痛頓時散去。

覺著胳膊上的力道，賀忱抬眸看向，看著臉上還未散去的蒼白，忽然覺得這樣子跟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很像。

姜糖也覺得詫異，的猜想居然真的證實了。

只要在他邊，就不用再接窮鬼命沾了黃白之后所要到的懲罰了啊。

正想著，手腕又是一熱，看著上面再次上漲的功德值，目落在挨著賀忱胳膊的手上。

一時間看賀忱的眼睛更亮。

這哪里是一般人啊，分明就是可以讓蹭功德的大好人啊！

見賀忱眼睛冷冷清清地看了過來，松開了手，又掃了眼他的胳膊，指尖微捻，還有些不舍。

算了，不急，來日方長。

眼下得先解決肚子的事。

一屁坐在凳子上，笑瞇瞇道：“我忽然又覺得不了，水就不買了。賀總，聽說你們山下的人都有夜生活，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再陪我逛一會兒？”

賀忱了手上的佛珠，看出別有意圖，但并沒什麼惡意，便答應了下來。

姜糖歡喜地笑了起來，取出一沓符紙遞給他，“這些就當是謝禮了。”

又是謝他。

那天早上也對他說了謝謝。

賀忱眉心微斂，心下覺得怪異，卻沒有多問，收了起來。

幾人便在這條街上隨意逛著。

零點將至，姜糖忽然抬頭看了眼天，嘟囔了一聲“時間到了”，就把上剩下的錢全拿了出來，放到路旁乞丐的碗里，里面還有二十幾個幣，發出“咣當”的清脆響聲，很是悅耳。

賀忱更看不懂了。

大夏天跑上跑下送外賣，的錢來得并不容易，怎麼就這麼給別人了？

似乎看穿了他的疑，姜糖拍了拍手，隨口道：“這錢拿著也留不住，不如做點好事攢點功德。”

天生缺錢命，存不住錢，上的錢必須在子時之前花完，不然錢還是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失去，說不定還會有倒霉事發生，與其苦，不如直接在那之前花完好了。

也看得開，人生在世，重在當下。

今天的花完了明天再掙就是了，又是新的開始。

指算了下時間，勾一笑，看向賀忱說道：“賀總，今天多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就逛到這里吧，明天見。”

說完，沖他笑了下，姜糖抬步離開，從一個角落里撿起個超大包袱來甩在背上，作瀟灑，步伐輕盈，手上漫不經心地擲著銅板，走走停停，如一道清風般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也是奇怪，不是剛才去拿包袱，他們都沒注意到那里還有東西。

看著的背影消失，賀忱收回目，卻是折走到了剛才的龍蝦攤。

“對，再試試，看看阿忱你的味覺是不是真的恢復了。”一眼看出他的目的，不用他說，徐子立刻買了幾份小龍蝦過來，各種口味的都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小龍蝦做得太好吃，所以才會讓他恢復味覺。

賀忱試了一下，只是一口，就不再繼續。

徐子的臉立刻拉了下去，“不行？”

賀忱點頭。

“再試試其他的。”徐子立刻把其他口味的遞給他，說不定其他的有用呢。

賀忱又嘗了兩顆便放下了。

“還是沒用啊。”徐子有些失，疑道，“可是剛剛明明好了呀，吃的也是這家的小龍蝦啊。”

聽到他的話，賀忱眸微閃，視線落在姜糖剛才所坐的位置上。

現在和剛才唯一的區別，是此刻不在。

是因為嗎？

賀忱著腕上的佛珠，神復雜難辨。

-

那邊，姜糖跟著銅板的指示來到一花園，盤坐在椅子上，手支著下，垂眸看著腕上已經漲到120的功德值，角的笑始終沒有散去。

原本五師父跟說山下有的有緣人，還當他是嫌棄拖累他也了窮蛋，找借口把騙下山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想了想，拿出一張傳音符來，隨手一抬，符紙在空中變了一個紙鶴，扇著翅膀往一個方向飛去。

此刻，三清山。

“阿嚏——”丘九言忽然打了個噴嚏。

一旁，穆云平打著太極拳，掃了他一眼，撇道：“老五，你也有被人惦記的時候啊。”

“那是。”丘九言穿著一洗得發白的道袍，翹著二郎，悠哉悠哉地端起一旁有個豁口的碗喝了口水，里面的茶葉也只有零星幾片，看上去有些寒酸。

他也不介意，著胡子笑瞇瞇道，“肯定是小糖糖想我了。”

聽到這話，穆云平臉一黑，沒好氣地一腳踢了過去，怒目而視：“你還有臉說！你個老東西居然敢趁我們不在把糖糖騙下山，說什麼了結塵緣，還找什麼有緣人，不就是嫌糖糖是缺錢命麼，這麼點苦都吃不了，你還配當師父嗎！”

想想他就來氣，徒弟天生窮命，一天只能花一百塊錢，要兼顧食住行各個方面，在京市哪里能夠啊，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苦呢。

這麼一想，他心都揪疼，踢丘九言也更加不客氣。

丘九言急急躲過，有些心虛地了鼻子，嘟囔道：“我也沒完全騙糖糖啊，確實是塵緣未了，的親生父母那邊親緣線是肯定要斷掉的，不然對以后的修行也不好。”

“那你是承認山下有有緣人的事是騙的了？”穆云平目沉沉，恨不得把他拉過來揍一頓才好。

“我……”剛說了一個字，一只紙鶴忽然飛了過來，他“咦”了一聲，手接住。

紙鶴落在他手心，長喙微啟，說道：“五師父你算得太準了，我真的找到我的有緣人了，我的功德值現在已經漲到120了！麻煩幫我跟其他幾個師父也說一聲，不用擔心我，我在山下過得很好，等我改了命就回去看你們。”

說完，紙鶴便化為煙塵散去。

“是糖糖的聲音！”穆云平驚喜道。

“用你說。”丘九言輕咳一聲，腰板一下子就直了，“看吧，我就說我沒騙人吧，山下就是有糖糖的有緣人。”

“呵。”穆云平白了他一眼，“我信你個鬼。”

誤打誤撞罷了。

這糟老頭子就是故意騙糖糖下山的。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