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嗯？”也像是卷著寧也的心臟，讓寧也的心臟和脈搏一起跳。

寧也背靠著墻壁，抿住，心臟一陣似一陣的。

站在那兒，一也不敢，呼吸像是被剝奪。

傅蘊庭卻半點沒有要放過的意思，黑暗里，他的聲音伴隨著寧也的心跳聲，顯得更加的駭人：“如果你再這樣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不介意再次把這件事做到底。”

寧也被他這句威脅的話給嚇著了，整個人害怕得呼吸都在抖，像是又回到了傅蘊庭回海城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夜也是這樣黑，他的兇狠，蠻橫，毫無遮掩。

也是這樣被傅蘊庭抵在墻壁上，一寸寸被剝奪。

寧也害怕過去被重演，害怕他不給自己留退路，張的都在抖，聲音卻很小：“小叔，我沒有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傅蘊庭的手指卻依舊鉗制著的下顎，沒有給半分退的余地，好像下一刻就又會朝著卷土重來。

寧也生怕他真的做到底，小聲的說：“我真的沒有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我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傅蘊庭卻冷冷的沉默著。

他的沉默也像是一種過界的施，得寧也不過氣來。

寧也張的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完以后，空氣里歸為寂靜，寧也像是等待一場審判。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只是一小會兒，又像是過了半個世紀，傅蘊庭才一點點放開了。

他坐回了沙發上，側頭點了一支煙來。

“蹭”的一下，火苗竄起來，照亮了他半邊臉，沉得要命。

直到傅蘊庭退開，寧也才好像到達了一條名安全的界限，得不行，幾乎要站不住，也不敢，也不敢去開燈。

沉默在房間里蔓延，黑暗將兩人裹覆，火星在傅蘊庭的指尖明明滅滅，寧也心里卻害怕得直哆嗦。

“去把燈打開。”

寧也愣了一下，索索的去開燈，燈亮起來，寧也完全看清了傅蘊庭的臉。

他的臉像雕刻，鋒利沉邃，峻厲的眼瞳依舊平靜，但寧也知道，他平靜的眼瞳沉下來的時候，里面蘊藏著怎樣可怕的旋渦，像是能將人圍剿傾覆。

傅蘊庭也沒有讓坐著的意思，他的聲音很沉：“去將夜干什麼？”

寧也愣了一下，這會兒哪里還敢撒謊，說：“是被人過去的。”

“被誰？”

寧也沉默了很久：“蕭梁。”

“他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寧也不吭聲了。

傅蘊庭并不是父親，沒有義務管。

而且依照兩人的關系，躲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去找他。

傅蘊庭沒等到的回答，沉默的著煙，他今天比以往沉默的時間都要長，也都要有力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問：“什麼時候出的事？”

“去了沒多久，去上洗手間的路上。”

“出事了為什麼沒打我電話？”傅蘊庭轉頭看著：“我記得我有不止一次讓你存過我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