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從桌肚里發出的震，虞粒的筆一頓，注意力輕而易舉就被手機吸引了過去。

小心留意講臺，悄悄掏手機。

這一次程宗遖發來的是一條視頻，足有五分鐘。

應該是解題思路的講解。

虞粒膽大妄為，從書包里出藍牙耳機戴上一只，撥弄下來一點頭發擋住。

播放視頻。

視頻里程宗遖并沒有臉，鏡頭對準著A4紙，順著解題步驟，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細致的講解。

“其實這題很簡單，有三種解法，先一步步分析，求得a=1時，F(x)的解析式，兩次對x求得導數……第二，x=0，不等式恒立……”

程宗遖的手中握著鋼筆，一邊講，筆會跟著進度在解題步驟上。

迷離的燈下，他的皮呈冷白調，手指細長，骨節分明，腕表時不時反。

他那頭的環境還是一如既往的嘈雜，只不過倒是沒聽到有人的說話聲，只有男人在談。

而他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地徘徊。

是他特有的煙嗓，沙啞而蠱。明明講著非常枯燥的數學題，但一切的一切都那麼賞心悅目，讓不的心生歡喜和悸。

視頻進行到三分鐘時，另一道男聲清晰的響起。

“該走了，你坐那兒自言自語勾勾畫畫，干嘛呢?”

是個中國人，說的還是很地道的京市腔。

“等我幾分鐘。”

程宗遖說話時，手腕了下，鏡頭抬起來了一點，出了他深灰的西裝，除了膝蓋因坐姿而彎曲的布料，其余地方沒有一褶皺。

“別人都忙著醉生夢死，你擱這兒當數學老師?怎麼?那麼大家業不要了?要改行了?”好友調侃。

程宗遖沉沉笑了聲，意味不明的說：“我只給某個小心眼的丫頭一對一輔導。”

“ho□□hit!”好友震驚，“你……”

正當要細問時，程宗遖抬手打斷，不容置喙：“邊兒上等我，保持安靜。”

別說別人了，就連虞粒本人聽到他說的那句話都想口，渾的好似在倒流，心跳得一塌糊涂。

程宗遖這個人，好像非常擅長說一些令人想非非的話，明明曖昧繾綣，卻又一本正經云淡風輕得很，讓人迷惘，讓人了方寸。

他繼續講題。

直到講完，他又淡淡說：“朋友還在等我，得走了。還是不懂就多聽幾遍。”

視頻結束。

虞粒手握拳，咬著手背。

腦子里全是他的聲音，全是他說的那句話。

思緒全了。

手不控制的在草稿本上畫。

想寫他的名字。

可又想讓他的名字為心中的。

于是筆尖，不停的寫著三個字母——CZN

后面還畫了一個心。

盯著草稿本發呆，角不自覺的上揚。

以致于連班主任的靠近都沒察覺。

班主任從講臺上走下來，背著手，步伐緩慢，檢查著同學們的進度。

還沒走近時，就注意到了一個勁兒傻笑的虞粒。

悄無聲息靠近，站在虞粒課桌前，清晰的看到了虞粒寫了滿滿一篇草稿紙的“CZN”

班主任猛擰起眉。一把出的草稿本，又仔細看了看，似乎在思索什麼。

隨后著臉對虞粒說：“下課來我辦公室。”

虞粒暗不好。

完了。

虞粒總算會到了什麼做，樂極生悲。

前半節課有多開心，后半節課就有多煎熬。

熬到下課，虞粒灰頭土臉的去了辦公室，已經想了無數個說辭。

然而一進去，班主任就把草稿本往桌上一砸，頗有幾分氣急敗壞：“我以為我把你跟陳澤寧調開，你倆就能收斂收斂!虞粒，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啊?”

虞粒一懵。

反應遲鈍，后知后覺過來。

媽的。

陳澤寧的名字寫也是CZN

這下誤會大了。

第13章 、招惹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人家陳澤寧有什麼影響嗎?績向來就是前三，你看看你呢，一直都是吊車尾，你說你倆在一塊兒你能有點進步我就真的睜只眼閉只眼了，結果你就只想著寫這種東西!你真這麼喜歡他，你就給我考個重本出來!”

班主任的手指頭使勁兒著草稿本，上面的“CZN”都快被班主任個出來。

“老師，您怎麼還踩一捧一上了?”

陳澤寧績的確好，虞粒承認。可班主任把貶低得一文不值，這就讓虞粒很不爽了。

不過班主任從來都是把同學分三六九等，看人下菜碟，也懶得跟班主任計較，畢竟人是老師，惹急了到頭還是虞粒倒霉。

虞粒深吸了口氣，面平靜，坦坦的直視著班主任：“我跟陳澤寧就是好朋友，我跟他姐是閨。本子上寫的也不是他，老師您誤會了。我跟他都認識多年了，要喜歡早就喜歡了，還能等到現在。”

班主任自然知道陳妍寧和虞粒的關系，他們三個人隨時隨地都膩在一起。其實之前還真沒懷疑過虞粒和陳澤寧，理老師來跟反映的時候還不當回事兒，之所以調開陳澤寧，其實有點私心，怕陳澤寧總找虞粒說話，不僅沒提高虞粒，萬一他自己績下降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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