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等吧，天黑了，你又是一個人。”

“不用啦，很安全的，我一個人可以。”說著，溫書瑜朝離自己最近的那輛車走了幾步。

車窗著防窺……什麼都看不清。

正糾結著，一轉頭卻發現秦栩還沒走，站在邊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一愣，“你……？”

“溫書瑜，”秦栩表有點僵，最后下定決心似地看著，“我有話想對你說。”

類似的場景溫書瑜經歷過不，聞言心里驀地有了某種不好的預，只能著頭皮點頭，“你說。”

“我……”秦栩神張局促起來，“其實夏令營之前我就知道你了，之前聯合舉辦的演講比賽，你還記得嗎？我是排在你后面的那個選手。”

溫書瑜尷尬笑笑，“我記不太清了。”

秦栩有點失落，但卻沒泄氣，“你不記得也沒關系，我只是想說，我覺得你很優秀，很引人注目……我，我可能，不，這件事我很確定。”

“——我喜歡你。”

年仿佛給自己打氣似地抬高嗓音，聲音有些僵，還帶著變聲期的些許沙啞。

溫書瑜懵了，張了張還沒來得及說話，后驀地一亮。

本能地飛快轉頭去看，卻被極強的束刺激得抬手擋住眼睛。

原本靜靜停在一旁、看上去里面沒人的黑轎車，驟然在夜中亮起車前燈。

強烈的照亮和秦栩所在的位置，也照亮了四周空氣中的浮塵。

溫書瑜愣住了，下一秒駕駛座的門被推開，一顆心高高懸又落下。

司機笑了笑，“溫小姐，把梁的外套給我吧。”

“……噢，好、好的。”忙抬腳快步走過去，將懷里的西裝遞過去。

果然，他沒來。抿了抿，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卻還是忍不住失落。

遞出外套后，溫書瑜正要退后兩步讓對方把車開走，卻見司機回對著車后座恭敬道：“梁，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第16章 想和他跳舞

“梁，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話音剛落，后座車窗緩緩降了下來。

溫書瑜僵住了。

降下的車窗后一點點出男人的臉。

先是黑發、發際帶一點不顯眼的人尖的額頭，接著是深邃微狹的眼與直鼻梁，最后是薄與下頜。

他單手支著額角，若有所思地盯著看。

溫書瑜不自地小小吞咽一下，磕磕地說：“我還以為，以為你不在的。”

懶洋洋的一個單音節從他鼻尖輕哼出來，“做壞事又被我抓住了。”

“我沒有。”飛快否認，然后忍著尷尬對神難辨的秦栩道，“你先進去吧。”

語氣里出一點懇求。

秦栩有點難堪，“他是誰？”

“……我哥。”溫書瑜隨口撒了個謊，接著催促，“你快進去吧，我不想挨罵。”

告白被打斷，抓包的還是家長，秦栩臉紅白替，最后干吐出兩個字：“抱歉。”

說完，他轉若無其事地往回走，同時盡量直脊背，維護僅剩的一點自尊和恥心。

很快，年影消失在轉角。

“挨罵？”后，男人低緩的嗓音被夜風輕輕送到耳畔。

溫書瑜視線小心過去，弱弱道：“我騙他的，沒有說你要罵人的意思。”

路燈線散落在站立著的上，勾勒出纖細的四肢與瑩潤肩膀，還有假面下弧度略顯稚的小半張臉。

像從電影畫面里跑出來的靈，不諳世事，與周圍格格不。

梁宴辛從應酬中后浮躁的心境莫名平靜下來，他往后靠了靠，抬手扯松領帶，“這次又要我幫你瞞什麼——你和別的小屁孩早的事？”

“他表白，可我沒有同意！”忙不迭揚聲反駁后，溫書瑜忍不住攥手，忐忑地觀察著男人的表。

知道自己強調“表白”兩個字有什麼私心。

“嗯。”他閉著眼慢吞吞頷首，有些倦怠的樣子，但從眉眼間的神態來看似乎很滿意的回答。

溫書瑜角翹了翹，用抬手扶正面的作遮掩。

“進去吧。”他淡淡道。

應聲，轉之前沒忍住，說：“夏令營明天結束，上午就要返程回去了。”

他睜眼，某一瞬間，目在夜中顯得慵懶迷離。

“腳傷好了？”

“好了，現在不用拐杖也可以。上的傷也結了痂，只要穿長子就能擋住，擋不住的就說是不小心刮傷的就好了。”倒豆子似地乖乖說了一大堆。

他低笑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有夜與面遮掩的緣故，溫書瑜口問他：“你笑什麼呀？”

“小心別讓你哥發現，”他沒回答的問題，“不然我就只能找你算賬了。”

臉熱了熱，訥訥道：“知道了。”

“今晚最好也別跳舞了。再說，跟那種頭小子有什麼好跳的。”

說完，男人懶散地一抬手，司機立刻會意地坐回駕駛座，車窗緩緩升起，直到再也看不見里面的人。

黑的車慢慢融夜，很快便提速消失在轉彎。

溫書瑜站在原地，出神地著車遠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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