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吃了一頓午飯，又跟墨錦衍提了一下看瓷君眠的要求，被墨錦衍隨便敷衍過去了。

瓷音也清楚，他不可能那麽輕易的答應的要求，除非有利可圖。

更何況，他可能更樂意見到為了家人焦慮的心神不寧的樣子，何樂而不為呢？

在跟他日夜的相的半年裏，瓷音早就領教過真正的墨錦衍到底是一個多麽惡劣的混蛋。

下午的時候，墨錦衍並沒有在家。

瓷音被他在家裏麵，知道的生活恐怕又回到了半年前——隻有有墨錦衍陪同，才被準許外出。

就跟養條狗也要溜一樣，那個男人也深知養寵的規矩，沒事出門聚會的時候，會帶出去遛一遛。

他的朋友，多了不，但是也有很多是以前認識的世家子弟，墨錦衍帶去見他們的時候，那些人還能尋常的跟打招呼，那種覺尤其的令人難堪。

墨錦衍恐怕也是知道並不喜歡見那些人，所以他尤其帶出去見麵，這恐怕是這個男人骨子裏深固的惡劣。

每一種罪的方式，他都樂意在上實施一遍。

墨錦衍出去以後，家裏的傭人便圍了上來，對噓寒問暖。他們曾經都很瓷家照拂，此刻見被墨錦衍帶回來，也很心疼。

瓷音剛剛出院，雖然休息了一個上午，然而隻是在院子裏曬一會兒太，陪媽說一會兒話，便又昏昏沉沉的開始沒神。

一個人在外麵掙紮求生的時候，什麽苦都吃過，被墨錦衍帶回來養了幾天，子骨反倒開始氣起來。

自己都覺得好笑。

……

晚上墨錦衍回來的很晚，上帶著脂的香氣，瓷音從他上嗅到了不同人的香水味。

已經吃過了晚飯，見到他就立刻跑了，墨錦衍倒是也沒管，吩咐傭人去煮醒酒茶就上樓去了。

瓷音從院子裏逛了一圈回來，就被傭人塞了一杯醒酒茶，傭人對道：“墨先生吩咐過，茶煮好了請您送上樓。”

瓷音睜大眼，有點不可置信：“憑什麽？”

他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還要給他端茶送水，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

傭人為難的看著，似乎也沒辦法給墨錦衍的不要臉找理由，瓷音不忍為難，吐出一口氣，端了茶水上樓。

墨錦衍睡在房間裏，沒開燈，瓷音捧著茶輕手輕腳走進去，借著朦朧月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的臉。

他上散發著淡淡的紅酒的氣息，可能是不勝酒力，已經睡著了。

瓷音走進去，去看這張曾經了十幾年的男人的臉。

墨錦衍閉著眼，睫留下的影很深，令這張線條致的男麵龐，顯得廓深邃。

他睡著的時候，反倒不像醒著的那麽可以親近，眉眼廓都有著居高位者的疏離淡漠。

瓷音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將醒酒茶放在床頭櫃上。

玻璃窗外的月倒映在放在櫃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上，刀鋒反著淡淡鋒利的寒。

瓷音視線落在那柄刀上，毫不猶豫的抓起來，刺向躺在床上毫無防備男人的頸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