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世子？"瓊葉的匕首掉落在地，一直忍著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幾人無奈至極。

李雲舒看到李定手臂服破了，鮮染紅一片。

麵微變，"哥，你傷了？"

李定順著視線瞥了眼自己胳膊，不甚在意。

"沒事，不過是小傷而已，倒是你們，剛剛一定嚇壞了。"

“放心，人都已經殺了。”

瓊枝，"世子忘了，我學過功夫，真正怕的人還在哭呢。"

瓊葉聽出瓊枝這話在說自己，竭力止住眼淚，"我、我雖然膽小，但是關鍵時刻我也能舍命保護小姐！"

瓊枝好笑，"沒人懷疑你的忠心。"

李雲舒沒理會兩個丫鬟鬥，拿著藥箱來到李定前。

李定沒讓上藥。

"既然你們都沒事，此地不宜久留，要趕快離開。"

“誰知道暗還有沒有埋伏人。”

李雲舒也沒堅持，"那就先吃顆藥吧。"

李定接過的藥，吞下去又問，"藥還有多的嗎？"

"有。"準備了多。

就是擔心遇到像現在這種突發況。

"多給我幾顆。"

一晚上趕慢趕，次日清晨，一行人進了冀州城。

"鎮上熱鬧，應該相對安全一點，我們找家客棧先休息一天再上路。"

李雲舒下了馬車才知道李定討藥做何用了。

原來，方承、述等人上也或多或帶了傷。

傷後又趕了一夜的路，這會兒大家的神都不是很好。

一大早，客棧還不缺房間。

李定幹脆拿錢包下了一層。

他本想去大夫過來給幾個傷勢較重的人看看，李雲舒卻說，："哥，讓我來吧。"

"你？可以嗎？"

"可以。"

李定也不想節外生枝，"好，不過你還是戴上臉巾吧。"

"嗯。"

理好傷患，李定就讓眾人回去休息。

李雲舒淨了手臉，用帕子幹手後轉過來同李定說話。

李定憋了一路，終於有機會開口。

"昨晚那些人很多，差點我們的人就要不敵對方了，關鍵時刻，突然來了八個黑人相助。"

"他們武功非常高，如果不是這些人，或許對方就贏了。"

"我本想問問他們是誰的人，可這些人一下子就消失無蹤，實在奇怪。"

李定想了一路。

如果是李國公安排保護他們的，不至於不敢亮出份。

況且，他們國公府就沒有武功這麽好的人。

李定將所有人一一排除之後，隻剩下一個可能。

皇上。

"雲舒，我在想，那些人是不是皇上的人。"

李雲舒也是想到蕭靖璽。

"如果皇上讓人跟著我們，那皇上定然會知道你跟我去江南的事，我擔心……"

李雲舒已經猜到這個可能，心裏也不是全然這麽淡定。

但事已至此，擔心也沒用。

"哥，如果是皇上的人，咱們想太多也沒用。"

“那些要殺我們的，會是太後安排的嗎？”

“極有可能。”

有人敲了門。

瓊葉過去看。

是們要的水到了。

李定也不再多說："你洗個澡好好休息。"

簡單洗了澡，李雲舒躺在床上。

昨日行了一整日，又遇上那場廝殺，繃一整日。

很累。

可這會兒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

那些人真的是蕭靖璽派來的嗎？

他已經知道離開京城了嗎？

他一定會很生氣吧？

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到溫州了。

一個個的問題困擾著。

直到後半夜，李雲舒才睡。

睡得遲起得晚。

李雲舒醒過來，瓊枝立刻端了水進來。

"什麽時辰了？"

"巳時了。"

"世子起了嗎？"

瓊枝擰幹帕子遞過來，"不知道，早上還沒瞧見世子，應是還沒醒吧。"

淨臉漱洗完畢，李雲舒的房門就被敲響。

瓊葉過去打開門，李定站在門外。

他神看著好多了，臉卻很複雜。

李雲舒心裏咯噔一聲，"哥，怎麽了，可是傷口不好？"

李定搖頭，"傷已經沒事了，你先吃早膳，吃完來我房間。"

他走了兩步，又重新折返回來。

猶豫很久，終還是決定先跟李雲舒底。

"皇上來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李雲舒意外。

早在李定懷疑那些人是蕭靖璽的人之後，就知道瞞不過皇上。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親自來了。

"現在去吧。"

"你先吃飯吧，我們都吃過了。"

冀州與京城距離不遠，同屬北方。

老百姓的膳食幾乎沒差別。

今日客棧送來的有易克化的玉米粥，還有油條、包子、豆兒。

李雲舒胃口不是很好，簡單喝了點粥便來了李定房間。

遠遠就瞧見站在門口的康萊。

康萊瞧見，同樣神複雜。

李雲舒這會兒笑不出來，隻淡淡朝他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

康萊推開房門，李雲舒走進去。

屋裏隻有蕭靖璽一個人，李定不知道去了何。

"雲舒，朕來帶你回去。"

他語氣聽著很正常，臉上也瞧不出半點生氣的跡象。

看著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李雲舒平靜陳述，"皇上，我想同哥哥去江南。"

"你想去江南可以，江南是好地方，朕可以找機會帶你去，但不是現在。"

李雲舒抬眼和他對視，"我現在就想去，我也不用皇上帶我去。"

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聲音已經能聽出幾分刻意製。

"雲舒，是不是朕太縱容你了？"

李雲舒垂下眼，聲音很輕："希皇上不要我。"

蕭靖璽突然手抬起的下，指腹挲著的角，抑著怒火。

"朕給了你善待國公府的承諾，你就能了無牽掛離開了是吧？"

"你答應朕好好考慮，結果就是迫不及待逃離朕？"

"李雲舒，是朕在你，還是你在朕？"

要不是讓人跟著李定，他甚至都不會知道竟然想不告而別。

而他讓人跟著李定的原因居然還是怕傷心。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李雲舒語，"皇上，您又是何必呢？"

"我從不想當什麽太子妃，也不想當什麽皇後。"

"皇上明明有那麽多選擇，為什麽非得是我？"

蕭靖璽鬆開了的下，笑得有些瘮人。

"也對，你從來不在乎朕的心意，是朕錯了。"

"朕讓你考慮，就是縱容你離開朕罷了。"

"既然如此，朕為什麽不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等回宮，朕就下旨，封你為後。"

李雲舒心頭微，"皇上這是要強迫我嗎？"

"你說強迫就是強迫吧。"

"皇上就不怕我怨恨你。"

蕭靖璽倏地轉過，李雲舒瞧不見他眼中閃過的痛。

"隻要能將你留在邊，你要怨恨朕就怨恨吧。"

"皇上，這不是你，至不是我認識的你。"

他轉，反問：“你覺得你認識的朕應該是什麽樣的？”

“李雲舒，是你不了解朕，不，應該說你從未想過要了解朕。”

李雲舒再一次被他強勢攬到了懷中。

徒勞無功掰著腰間的手。

越想逃，他越怒。

他湊近，偏頭，薄落在角，被他重新住下轉回來。

“李雲舒，你別想逃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