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凌煜不由皺了皺眉頭。

“子可恢復些了？”

玲兒抬手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張了張正想回答。轉念一想，又將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神焦急地說道：“小姐喝了藥并不見好轉，神氣比昨日更差。小姐昨天夜里又做了噩夢，里一直喚著王爺，奴婢昨夜就想請王爺去看看我家小姐，可是……”

說到這里，玲兒停頓了片刻。

吸了吸鼻子，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小姐不讓奴婢打擾王爺休息，小姐也不想讓王爺擔心，奴婢也是過來的。”

夜凌煜沉默了片刻，轉過頭吩咐道：“阿左，你將東西送到國公府去。”

“是。”

吩咐完，便轉朝著西苑的方向走去。

丫鬟玲兒面一喜，趕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

西苑。

候在門口的丫鬟下人見到夜凌煜，趕行了個禮，站在門口的丫鬟隨即推開了房門，屋子里撲面而來一濃濃的藥味。

“咳咳……”朦朧的白紗帳，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

聽到腳步聲，柳嫣然抬起一只手掀開紗簾看了一眼，在看到夜凌煜時的臉上明顯有些欣喜，似乎又在的意料之。

“王爺……”柳嫣然撐著子坐了起來，想要下床行禮。

“不用下來，躺好。”男人聲音平淡，聽不出一緒波。

走到床邊，夜凌煜掃了眼旁邊桌子上的空藥碗，冷聲問道：“大夫開的藥方，每頓都按時送來了。”

“是。”一旁的小丫鬟趕走了過來，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婢都是按照大夫的方子煎藥，一頓都沒有落下，可是……”

“小姐已經喝了兩幅藥，看不到一點兒好轉，子還越來越虛弱了。今日一早，小姐還……”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不等小丫鬟說完，柳嫣然便打斷了的話，似乎在瞞什麼。

在夜凌煜轉過頭的時候，柳嫣然看似無意地往枕頭下藏了什麼東西。

夜凌煜大步走上前去，直接拿開了柳嫣然下的枕頭，枕頭下赫然藏著一方帕……

而那塊帕上，沾染了明顯的跡。

柳嫣然面上故意做出幾分慌張的神，急忙將帕藏到后，解釋道：“這是……我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流了一些，王爺不必擔心。”

“劃破了手指，傷口呢？”男人冷聲問道。

柳嫣然一只手揪著袖，顯得有些張。手上本就沒有傷口，不過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這個男人懷疑……

“咳咳……”這時，柳嫣然臉突然一變。

急忙拿出帕捂住自己的，劇烈咳嗽了幾聲。當帕再次放下的時候，上面赫然出現了一塊猩紅的跡，的臉也變得更加虛弱了。

“小姐！”

候在門口的小丫鬟聽到咳嗽聲，急忙沖了進來。“小姐，您又吐了？小姐，您就別瞞著王爺了，您的已經虛弱這般模樣了……”

“王爺，求求您救救小姐吧！”

小丫鬟話音剛落，柳嫣然突然倒回了床上，一只手無力地垂下床邊，臉也變得有些發青。

片刻之后，下人領著大夫來到了西苑。

老大夫急忙放下手里的箱子，半蹲在床邊查看柳嫣然的況。老大夫面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眉頭鎖……

“大夫，我家小姐已經服了兩幅藥了，子為何不見好轉？今日一早，還開始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丫鬟玲兒急忙追問。

“我開的藥方沒有問題，這位姑娘是中毒了。”老大夫抬眸便瞥見了桌子上的藥碗，隨即走過去，用手指沾了一下碗里殘留的藥，放在鼻下聞了聞。

“是砒霜。”

“砒霜！”聞言，眾人臉上皆是一驚。

丫鬟玲兒臉一驚，一屁癱坐在了地上。“砒霜……這可是劇毒啊，這里面怎麼會有砒霜呢？”

“這藥是誰煎的？”夜凌煜冰冷的目掃過周圍眾人。

眾人趕低下頭，不敢說話。

片刻之后，癱坐在地上的丫鬟玲兒怯怯開口。“是奴婢……小姐的藥是奴婢煎的，可奴婢從未在里面下過毒。奴婢跟在小姐邊這麼多年了，小姐待我極好，我斷然是不可能害小姐的！”

玲兒想了想，臉一驚。“對了，奴婢想起來了……”

“奴婢在廚房煎藥的時候，有個丫鬟曾來過，而且鬼鬼祟祟的。”

“你可記得是誰？”夜凌煜眸沉地看著。

“記得，奴婢記得！”玲兒趕點了點頭，說道：“好像秋香，是前院的人。那丫頭雖然在前院做事，不過與王妃邊的丫鬟小翠關系很好，秋香平日里也經常給王妃送點心過去，會不會是……”

說到這里，玲兒便停下了，看了看男人的臉。

“將秋香帶過來。”

“是！”

……

片刻之后，一個著綠的小丫鬟便被帶了過來。

這邊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葉錦之耳朵里，葉錦之原本心不錯，聽聞西苑出事就知道柳嫣然那個小婊砸又開始作妖了。

當葉錦之來到西苑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被兩個家丁押著肩膀跪在地上，上已經被鞭子打留下幾道深深的痕。

葉錦之還在看熱鬧，當小翠看到跪在地上的丫鬟秋香時，臉上明顯有些震驚。“王妃，那好像是……秋香。”

“什麼？”葉錦之有些詫異。

秋香跪在地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葉錦之并沒有看到的臉，只當是夜王府里的小丫鬟。

秋香這丫頭是有印象的，秋香雖然不是邊的人，不過這丫頭腦袋機靈又會說話，平日里經常從廚房拿剛做好的點心送過來。知道，小翠與秋香關系不錯，便將秋香當自己院里的丫鬟對待，之前也有給過一些賞賜。

這丫頭是犯了什麼錯？

“說，是不是你在我家小姐的藥里下毒？”

起初秋香還咬著牙，低著頭一聲不吭。

可當葉錦之走進屋時，秋香突然跪在地上朝著葉錦之爬了過來，哭喊道：“王妃，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求求您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