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已經奠定了付家的結局。

方津責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看著麵若冰雕的寒川言，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多可怕，吞咽一聲，對這個年輕人更加忌憚。

很快，現場就被清理幹淨。

此刻的方家傭人一個個戰戰兢兢，退居角落本不敢靠近，看著眼前的況，他們的臉上滿是懼。

這方小姐哪裏找來的人，覺……

很恐怖。

被付家這麽一鬧，秦羽也忘記了第一時間離開家，看著寒川言的人進來又出去，才分神考慮自己和方津責的事。

“方津責，你媽說的沒錯，公司方家提供資金，我什麽都沒有做，坐其這麽多年，你不用分我什麽，我就要城南的那一套平層，至於你……我們律師事務所見。”

離婚。

已經是不可能商量的結局。

方津責麵痛苦，就連傭人都忍不住嘩然。

——“夫人和先生真的要離婚？”

——“淨出戶？是不是夫人做錯了什麽？”

——“夫人要走，我們會不會被開除啊？”

秦羽在方家這麽多年雖然格風風火火，但是人不壞，對傭人也客氣，可是現在這麽一離開，他們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自己的未來。

可是在一片錯愕不舍中，隻有方芷茉，最開心。

在看來，秦羽離開，就說明，自己以後可以肆無忌憚的用方家的一切，秦羽帶走了方予可，那麽方家大小姐的份，隻有一個……

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想到這裏方芷茉甚至冒出了自己的存在，走到了方津責的側，假意道：“爹地，媽咪和你離婚，還要淨出戶，這……不好吧……”

方津責的臉上拂過痛。

秦羽更是含怒看向突然話的方芷茉。

而在此時——

“確實不太好。”

方予可冷不丁開口，兀自看向了秦羽一本正經的出手，比劃道：“夫妻共同財產，應該分一半。”

“小可？”

秦羽愣住。

就連方津責都難以置信的看向方予可，雖然不希離婚，可是聽到自家兒冷漠的替秦羽出謀劃策，他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小可，你說什麽？你是要在這裏分家產嗎？”

方芷茉看出了方津責的怒火，忙不迭幫著自家父親說話。

“不，我在替爸爸考慮。”

方予可看向方芷茉，無視臉上的錯愕，語氣平靜，“如果爸爸和媽媽離婚，方家會走下坡路，媽媽是福星，你，是災星。”

“？？？？”

方芷茉覺得，這是方予可故意在辱自己。

“小可，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但是我現在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麽能這樣辱我，罵我，罵我是……”

方芷茉紅著眼眶，哽咽著難以啟齒。

“你是說，災星？”

方予可眨了眨眼睛，扶著下上下打量一眼，若有所思，“嗯……這是我用詞不準確。”

方芷茉愣住，沒想到方予可竟然這麽容易就改了話，而寒川言抬眸看過來，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劃過一道淺淡的戲謔。

而就在所有人以為方予可要道歉的時候，卻聽到話鋒一轉，“我不應該用災星這個詞，我應該用……天煞孤星。”

“……”

這還不如災星呢。

方芷茉僵了僵，然後，麵痛哭。

方津責見狀，麵難，看著芷茉哭這樣，忍不住替說話，也因為剛剛的事遷怒方予可，“小可，芷茉畢竟是你姐姐，你慫恿爸媽離婚，又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做的很過分嗎？”

方予可蹙眉，麵對方津責的控訴，滿臉不接，扭頭問秦羽，“我做的不對？”

的臉上布滿了茫然，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一點話的錯誤。

錯了嗎？

父親出軌，母親離婚，代表母親要求應有的財產分割，這……

哪裏錯了？

就連秦羽都挑不出兒一點錯誤，甚至因為兒心的舉，的熱淚盈眶，雖然不稀罕方津責的東西，但是看著兒這麽幫自己，也忍不住，握住了方予可的手，毅然決然的站在了這一邊——

“我兒才不會錯。”

秦羽看向方津責：“怎麽，真的要分，舍不得了？”

方津責一噎，麵灰白。

他怎麽會舍不得，隻是到了這一步，他還是對他們的婚姻抱有一僥幸。

可是不等他再開口，方予可又出聲，“我是為了爸爸你好，有句話怎麽說來的？”

仰頭，搖了搖腦袋，皺著眉，做出了很長時間的思考，“蛋，蛋……”

羅平：“飛蛋打？”

他試探的開口。

方予可：“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斜了一眼，滿臉鄙夷。

羅平：……

對不起。

方予可掙開秦羽的手，超前邁了兩步，視線劃過方津責落定在方芷茉的上，沉片刻，認真道：

“黴運纏，，會害死你。”

說完，方予可不等方津責的反應，便轉頭主拉住了秦羽的手，大步朝門口走去。

寒川言帶著羅平跟上。

隨著他們離開，整個方家一下子空落落的，偌大的客廳就剩下方津責和方芷茉，還有角落一幹麵麵相覷的傭人。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瞧著主人家的況，一時間也不敢多言，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出去撞槍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津責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離婚的事實，瞳一，寬大的軀轟然震了一下，然後，雙膝無力的倒在了茶幾上。

“嘩啦——”

茶幾上的幹果散落一地。

方芷茉看著方津責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裏竊喜又惱怒。

竊喜的是以後偌大的方家隻有一個方家大小姐。

惱怒的是就算是方予可走了都要擺自己一道。

下緒，方芷茉上前，低眉順眼的湊近方津責的側，彎腰，出手，緩緩落在了方津責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按起來。

“爹地，媽咪隻是一時生氣，你……你平複一下心……”

假意勸，心裏多得意，麵上就有多無辜。

巧妙的安，讓方津責的目溫緩了幾分，可是再抬頭，對上方芷茉溫的眉眼，仍然心緒難平。

畢竟，都是因為芷茉的存在。

雖然說孩子是無辜的。

但是就是因為芷茉，這些年，他戰戰兢兢，總覺得愧疚秦羽……

暗歎一聲，方津責抬起手，拿開了方芷茉的小手，兀自了太，滿臉疲憊道：“芷茉，等你好，你跟一起去京城吧……”

方芷茉的手猛地一僵，低頭看方津責，口而出，“爹地，你就這麽怕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