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站了片刻，抬頭看向墨簫：“那個夏螢……”

“不喜歡？”墨簫低頭看手裏的東西，隨口說，“和秋月，你更喜歡秋月？那讓秋月去你邊也可以。”

陸九卿：“……”

陸九卿深吸一口氣，沉聲說：“為什麽要放人在我邊？”

墨簫終於聽明白陸九卿的意思了，緩緩地抬起頭來看。

“你覺得我放人在你邊是為了監視你？”

陸九卿沒說話，明顯是默認了。

墨簫啪的一下扔掉手上的書，看陸九卿的眼神像是要噴火：“你配讓我監視嗎？”

這句話，讓陸九卿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沉默片刻後，陸九卿突然笑了一聲。

是啊，一個上不得臺麵的婦而已，有什麽資格讓堂堂九皇子往的邊放人呢？還不夠格。

“既如此，那就請殿下收回命吧。”

墨簫那話說出去，收不回來了，冷著臉說：“你說收回就收回？”

“既然我沒有讓殿下費心的價值，那殿下何必浪費這個人力？不管是秋月還是夏螢，我哪裏用得起。”

墨簫一下子站起來，幾步走到陸九卿麵前，沉聲說：“你是我的人。”

陸九卿：“你什麽意思？”

“夏螢會在你邊照顧，”墨簫冷著臉道，“順便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離你遠一點。”

陸九卿：“……”

陸九卿像是被打了一掌，臉上火辣辣的。

心中的恥辱堆積，卻無消解。

是墨簫的所有，而墨簫讓夏螢來邊，隻不過是想要自己的東西保持完整幹淨，不被別人染指。

想必，等他玩膩了，就不必派人守著的了吧。

陸九卿閉了閉眼，緩緩地道：“好。”

墨簫看著這個樣子，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有些話說出口之後收不回來，有些話在心裏太久說不出來。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周晨的聲音：“殿下，狀元郎求見。”

一句話，讓屋子裏的兩人都變了臉。

墨簫收斂了所有緒，眼神瞬間就結了冰。

他看了陸九卿一眼，隨後道：“讓他滾進來。”

——

唐修宴進來的時候，墨簫已經懶洋洋的在椅子上坐下了。

陸九卿站在旁邊，微微垂著頭。

唐修宴從邊走過，看也沒看一眼，徑直來到墨簫的麵前。

“見過殿下。”

墨簫頭也沒抬，任由唐修宴弓著腰。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修宴的腦門上已經見了汗，忍不住再次道：“見過殿下。”

這次，墨簫才有了反應。

他抬頭掃了唐修宴一眼：“聲音這麽大，是想嚇死我？”

唐修宴膝蓋一，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微臣唐突，請殿下恕罪。”

墨簫嗤了一聲，對唐修宴這個人頗為不屑。

“狀元郎起來吧，”墨簫悠悠的道，“你如今可是朝廷新貴，我哪裏的起你的大禮。”

唐修宴沒真敢起來，跪在地上說：“微臣不敢。”

墨簫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陸九卿，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是最護著這個夫君了嗎？若是往常，見自己這般欺負唐修宴，早撲過來護著了，今日卻這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