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見過的腦外科之，周黎安醫生也在。

估計是才做完一臺手，他眉宇之中有些疲憊。大部分時候周黎安只是在聽，偶爾才蹦出幾個專業語，臉上沒什麼表。

門吱呀一聲推開，幾個人看過來。

“師兄，你現在空嗎？”突然闖進來打擾到醫生說事兒，顧笙有點尷尬，謝思雨可不管，“我朋友是舞者，專業舞者。剛才被車給撞了，你方便給檢查一下嗎？”

那位師兄為難地看了一眼周黎安，周黎安合上病歷本，點了頭：“扶過來。”

沙啞的音，著一冷清的倦意。

顧笙被扶過去，謝思雨就拿的證件急匆匆去掛號了。坐在三個醫生中間，顧笙有點窘迫。以為會是謝思雨那個骨科醫生的師兄給檢查，結果是白大褂的周黎安蹲下來。他垂著眼睫，溫熱乾燥的手指到的小，顧笙瞬間抬頭。

四目相對，顧笙都炸起來。

大概表現得太張，周黎安開了口：“別怕，放松。”

“哦，哦好。”顧笙磕了一下。

周黎安給顧笙了骨，沒傷到。韌帶也完好，就是蹭破了皮，看著有點嚇人。

“保險起見，最好去拍個片子。”旁邊的骨科醫生提議說，“一會兒看完診，謝思雨領你再去皮科拿點祛疤的藥。”

顧笙長得太好了，骨科師兄說話都小聲了很多。

謝思雨回來的很快，雷厲風行地詢問了顧笙的況。知道沒傷到骨頭和韌帶，心裡松了口氣。沒忍住罵了一句：“姓陸的外面有狗的事你知道了？”

顧笙低著頭不說話，拽了拽角。

謝思雨飛快地瞥了眼看著倆的三個大男人，識趣地閉了。罵狗事小，顧笙的臉面還是得保護。掛了號，正好們現在過去拍片子。

兩人在骨科門診排隊，陸雁舟才看到顧笙的消息。

其實不是才注意到顧笙發了消息來，只是陸雁舟習慣地將顧笙的事拖後，回消息從不會及時。不過在看到“分手吧”三個字時，陸雁舟還是差點被熱咖啡燙破。

再三確認沒看錯，陸雁舟臉頓時有些不好看。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平時給他發很多條消息的顧笙，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就只有一條。還是單方面宣布分手。按滅屏幕，又打開，他心裡為顧笙的小題大做到惱火。不過顧笙人不在面前，他的惱火對方不到。

所以，陸雁舟把手機關機了。

……

醫院的人真多，掛上號到號，再到拿到片子。顧笙拿著片子也已經下午三點。謝思雨看眼睛底下兩團烏黑的黑眼圈，趕顧笙去的工位睡一覺。

顧笙躺在謝思雨的躺椅上，意外地閉眼就睡著了。

不知道多久，再睜眼，天都黑了。

謝思雨還沒回來，人在辦公桌上了個便簽，給留了話。們科室遇到急手，最遲八點半下手，讓顧笙等吃飯。

顧笙下意識拿手機出來看。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消息。

一天沒吃東西，燒痛的胃部疼。旁邊給倒水的護士看臉不好看，關心了幾句。顧笙扭頭隻激地笑笑，搭沒有回答。護士小姐看不想說話，識趣地沒打擾。

正好們也到了換班時間，給了顧笙一包小零食，就換服回去了。

醫護人員白班都下班了，只剩下顧笙。

那種嚨裡堵了一塊大石頭的窒息又湧上來，顧笙深吸一口氣，心裡還是難。這種況以前發生過，除了窒息，已經沒有太多心痛的覺。

拉開門，走的飛快，走到走廊的盡頭推開門躲進去。

安全通道裡黑漆漆的，窗外的路燈照著進來，其實比走廊更暗。沒想到通道裡有人。那人穿白大褂，斜靠在窗邊，姿態懶散。修長白皙的手夾著一支煙，神淡漠。青的煙一縷一縷地往空氣上方盤旋，聽到聲音，周黎安扭頭看了過來。

“……抱歉。”

顧笙瞬間僵住，嗓音裡掩飾不住哽咽，“我不知道你在，打擾你了？”

周黎安個子很高，路燈從他的背後照過來，仿佛他整個人像煙霧融在了裡。

不知道是不是才從手臺下來，他的眼睛布滿。看起來不太想說話，但估計顧笙的表太可憐，垂眸看了許久，還是開了口。

清淡的嗓音與冷的臉特別配：“沒事，我正要走。”

說話時掐滅了煙，走時順手將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轉拉開門離開。

“……”

憋在眼眶裡的眼淚瞬間乾，顧笙默默在通道裡站著，看著已經合上的門。空氣中還彌散著帶著淡淡薄荷味的煙草味道。被打了個岔，那悲傷的緒都卡了。

不過沒站多久，謝思雨的電話打過來。

才下手臺，一邊跟顧笙講電話一邊咕嚕嚕地喝水：“你在哪兒呢？快點過來，我要昏了。”

顧笙一天沒吃，謝思雨也差不多。

今天跟了兩場手，中午隻吃了幾口盒飯。被陸雁舟林青青那對狗男給氣飽了。本來還想罵顧笙的，非得把這個腦子被屎糊了的丫頭給罵醒。但見魂不守舍的，還被車給撞了，又覺得心疼：“快點，腦外科那邊的人也一起，吃日式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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