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對謝如蕙剛剛的話，沒什麼太大反應，只眼皮了，說：“知道了。”

“好，對你沒什麼影響就好。”謝如蕙說，“其實在告訴你之前，我還有些擔心你會把這誤會挑釁。”

央如不言不語，從邊繞過。

“央如。”喊住。

“你確實不是挑釁，你只是在提醒我，我永遠不可能從你邊搶走沈璉。”央如淡淡說。

謝如蕙沒有否認，想了想，說：“不是你，我不喜歡任何人接近他。當然，只要我不愿意，也沒有任何人接近得了他，哪怕是你，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清楚這點的，對麼？”

央如看著，謝如蕙臉上正掛著得的笑意，長得不算很出眾，小家碧玉類型，其實也不難接近，對朋友大方仗義，但就是跟不對付。

央如想，大概是因為自己出現在他們圈子里的第一刻，對沈璉的意圖就太明顯。

央如第一次見沈璉，是在涂家為準備的回國宴會上。

他干干凈凈，眉眼間也沒有半分俗氣。接的似乎是很傳統的教育，顯得既正派又清心寡。讓人很有破壞。

央如沒想到沈璉其實很壞，后來他們第一次，才知道他不是什麼徒有其表的老派書呆子，他從服到后面過程都表現得很從容。

只是第一次見面那時，以為他連跟人睡覺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央如那天，在那麼多人里，只對他笑了一下。

當時謝如蕙的臉就不好看，只是那時央如還不把這個青梅放在眼里。被捧著太久了，理所當然的認為，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事實證明，小瞧了青梅竹馬的威力。

從小就互相牽絆，一起長的關系，又哪是一個普通外人可以足的。

·

“央如，我希，你能跟沈璉保持距離。”謝如蕙忽然說道，“我媽生日宴晚上，你撥他的事，我看見了，不過我也知道你應該是喝多了。”

看著，目中倒是沒有任何憎惡。

反而有一種自豪，因為沈璉無于衷。甚至還很有紳士風度的提醒，別作賤自己。

謝如蕙太了，還給央如找一個喝多了的借口。

“我對沈璉，沒什麼想法。”央如聲音沒有半點起伏，說，“也沒有同你搶他的打算。我勸你也別消磨他的喜歡，不被珍惜的人總是要走的。”

謝如蕙笑了笑，說：“央如，就算我不珍惜他，他也不會走的。”

“這難道是值得自豪的事？”央如平平靜靜的說，“所以你遭報應了，有人也不珍惜你。”

謝如蕙的臉終于變了變。

央如不再顧，回了宿舍。

宿舍里，央如沉默了坐了許久。謝如蕙跟沈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多讓有些不是滋味。

沒有人喜歡為曾經敵面前的失敗者。

一直到周楠楠發了兩張票過來，一場舞蹈演出的票。

——國際知名舞蹈家李岳青，《春之聲》國巡演。

周楠楠說：“央如，這個周末，我們看你老師去。”

周楠楠消息靈通，甚至連李岳青住哪個酒店，會去哪吃飯，都得一清二楚。當天晚上，就帶著央如去了他可能出現的餐廳。

央如顯然對這位老師很懷念，為朋友當然得盡心盡力。但事先沒告訴央如。

“沒必要這麼浪費錢，一個晚飯而已，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打發了。”央如說。

“偶爾也得奢侈一回嘛，我哥賺錢可不就是給我花的麼。”

“這里一頓多？”

“小兩萬吧。”

央如沒說話，兩人往里走時，總算覺到不對勁，今天的人，似乎有點多。正要詢問，就看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在人群簇擁下，往電梯的方向走。

央如僵住了。

而后迅速垂下眼皮。

周楠楠迅速拉著，一同進了電梯。

狹小的空間里，男人很安靜，帽子得低低的，有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也沒有開口說過任何一句話。男人長得也很高，周楠楠跟央如幾乎是被他無視的程度。

他余掃過來一眼，央如屏住呼吸，可他沒有認出，飛快移開了視線。

周楠楠撞了央如幾下，示意打招呼，央如也沒有開口。李岳青沒給上過幾次課，可能早就把給忘了。

電梯開門，男人率先抬腳走了出去，而后進了一個包廂。

·

央如這頓飯，吃的不是很有勁。

周楠楠說：“師徒一場，幾年沒見，不打個招呼，會很憾吧？”

央如很沉默，等周楠楠買完單，還是決定去打個招呼。也許他忘了，但最多也就是尷尬一點，想見見他。

在包廂外等了很久，終于等到里面的人走了出來。

央如擋在了男人面前，后者腳步頓住，低下頭看著。

眼神似乎，沒有辨認出是誰。

“老師，我是央如。”抬頭看著他，語氣里帶著酸楚，帶著憾，也有幾分委屈。

委屈他為什麼不告而別，也不肯告訴他的聯系方式。

沈璉跟周尚一起從樓上下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這是沈璉第一次見，央如看向一個人眼里，帶著濃烈的崇拜跟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