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好奇問他要怎麼試？奈何封黎笙就是不告訴。

直到快晌午時，在趙夫人院里百無聊賴的修剪著花枝，小蝶興沖沖的跑過來拉住：

“聽說府上來了位大人，好多人都跑去前院看熱鬧，阿姐姐，走，一起去看看！”

沈明疑問：“什麼大人？”

小蝶低聲音，神兮兮道：“聽說來的是當今肅王殿下，就是那個以一人之力打退北狄的戰神王爺，我跟你說，他…”

聽著小丫鬟對封黎笙滔滔不絕的贊揚，沈明不得不嘆，那家伙的小迷妹還真多！

只是…聽著這略顯夸張的贊揚吹捧，心中竟詭異的升起一自豪。

這時趙夫人走了出來，聽到兩人的對話，略來了點興致：“一起過去吧…”

說完捂住帕子輕咳一聲。

沈明看著消瘦憔悴的面容，猶豫著道：“夫人，要不你再找個好點的郎中看看吧！”

聽小蝶說趙夫人是心病，加上最近染了風寒。才會看起來這麼虛弱。沈明卻總覺得他是真的虛弱。

趙夫人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最近了涼，過一陣子就好了。”

……

前院。中門大開，一黑神凜冽的封黎笙領著馮五幾人大踏步進來。

趙恪領著仆從家眷跪地迎接。

馮五掃了眼跪在趙恪側的蓮夫人，心道這趙大人還真是把寵妾滅妻做到了極致，這種場合也敢讓小妾面。

封黎笙淡淡抬了抬手：“趙大人起來吧。”

趙恪站起，有些張的問：“不知殿下大駕臨，下真是有失遠迎。”

封黎笙擺了擺手，淡聲道：“聽聞趙大人棋藝了得，本王閑來無事，想要切磋一番。”

“殿下謬贊，都是坊間人傳的，下也就是略通棋藝。”

趙恪心中更加不著頭腦，也沒聽說過肅王殿下下棋啊，怎麼好端端的要來跟他切磋棋藝？

而一側的蓮夫人卻目癡癡的盯著肅王那張清冷的俊臉回不過神來。

原以為。趙恪就是這世上有的出眾男子，可跟眼前肅王殿下一比，以往讓無比得意的趙恪也不過爾爾，肅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神仙人。

忍不住聚攏心神，目直直盯著封黎笙那雙藍眸。

封黎笙皺了皺眉，冷冷的看過來，

那目寒徹刺骨，讓自負擁有不凡本事的蓮夫人瞳孔一，下一刻，只覺頭一甜。

子一晃，捂住口，知道這是惹不起的人。

沈明三人站在人群后。小蝶盯著封黎笙那張臉犯花癡：

“哇！娘哎！我好像看到了神仙？”

沈明了角，倒也不必那麼夸張。

一旁的趙夫人卻目癡癡的盯著和封黎笙寒暄的趙恪，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沈明無意間瞧見了，不由暗嘆口氣，不管如何，在整件事中，趙夫人都是最無辜的。

……

趙恪領著封黎笙進了書房，寬大的書架擺滿了書。

封黎笙隨意掃了眼，發現不都是關于明經刑法的書，他也沒在意，只當是個人偏好，心道趙恪此人雖然家事上了點，可也算個實干派。

兩人落座，小廝拿過棋盤。

封黎笙執白子，趙恪執黑子，不多時，棋盤上便廝殺一片，兩方戰況勢均力敵。

期間兩人偶爾閑聊幾句，封黎笙似隨意般提起：

“本王和尊夫人的哥哥有點，聽他上回提起尊夫人病了，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趙恪似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趙夫人。

一想起趙夫人，他的臉明顯冷了下來，克制著緒說了聲“好些了”。

封黎笙見此，順勢問：“你和尊夫人這是吵架了？”

趙恪皺眉，似乎格外不想談這個話題，卻聽封黎笙接著道：“難道你還在怨怪當年退婚那事…”

聽到退婚兩字，就像是被按了某種開關，趙恪猛的站了起來。

“別跟我提那個人，當初在我遇難時背棄了我們的，這種自私虛榮的人，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

他此刻一雙眼猩紅，面猙獰，似乎完全沒了理智。

封黎笙皺眉，趙恪這樣明顯不對勁。

他試著轉移話題，聊起朝堂上的一些事，趙恪神慢慢緩了下來，似乎剛才的歇斯底里只是錯覺。

此間來的目的達，封黎笙便不再逗留，干脆利落的落下一子，說了句“承讓”。

離開書房時，無意間瞥見墻上掛著的一副畫，不由一頓。

趙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這是當年先太子所畫的秀麗江山圖，不過下這個是仿品。”

提到先太子封祁佑，他臉上滿是崇敬：

“想當年先太子來都查案時，下也曾接待過，那可真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封黎笙當然知道這是仿品，因為真正的秀麗江山圖就在肅王府。

他只是有些慨，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有人記得那個驚才絕艷的年。

……

另一邊，蓮夫人領著一眾下人回院子，時不時咳嗽一聲。剛才看肅王殿下的那一眼，讓到如今心口還疼的厲害。

經過花園時，有個斯文俊秀的男子攔住了，對著他友善的笑笑：“夫人，借一步說話。”

蓮夫人知道眼前人是肅王殿下的親隨，想到那個男人，不由心中一，再次聚攏心神，朝男人笑盈盈的雙眼過去。

馮五對上看過來的幽深瞳眸，沙場淬煉的直覺讓他覺到了危險，本能地側過臉避開那道視線。

再一次失敗的蓮夫人氣得咬牙，不明白這幾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

還有昨天那個人，竟然查不到丁點的信息。

有些不耐煩的問馮五：“什麼事？”

馮五也不再廢話，笑著道：“聽聞夫人極善馴養細犬，都城上層圈子還曾以能得到夫人親手馴養的細犬為榮，尤其是被滅門的那三家，每家更是送了十幾條。”

他雖帶著笑，可一雙眼睛卻犀利的盯著對方臉上的表。

“不知馮某可有幸，向夫人討要幾條？”

這話說完，卻見連夫人臉一變。不耐煩的說了句“沒有”，就領著人急匆匆的走了。

馮五看著他倉皇的背影，了下，

嘖！就這心理素質！ъ

……

蓮夫人匆匆回到院子，屏退所有下人，走到間，拉開一暗格，從里面小心地出一本舊書。

那一年，被派去幫小姐搬嫁妝，不小心帶倒了一個匣子。從里面掉出一本書，

好奇的拿起來翻了翻，發現里面的容很奇怪，而竟然莫名能看得懂。

鬼使神差的，把那本小冊子悄悄藏了起來。

反正搬的這批東西是已故多年的老夫人留給小姐的陪嫁。

果然，之后清點造冊時，并沒有人發現了這本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