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還在說，突然不想聽了，思緒漸漸飄走。

以前在北寧的班級，績一直名列前茅，那邊學得簡單，考得不難，整個高一的考試幾乎都順風順水的過來了。

誰能想到來了湖城的每一次考試都是連環打擊。

眼前突然被推過來一張紙條。

陳昭寫的，只有“不要灰心”四個字。

“沒灰心。”周歲懶得筆，張回復他。

“你才高二，還有兩年，急什麼。”陳昭難得溫。

等績條發下來，周歲反應過來，剛剛白焦慮了。

數學那一欄印著的“116”，比上次月考都高幾分，總績是班里第十名，堪堪上前十的邊。

“這麼開心？”陳昭看眼睛瞇得彎彎的，“剛才是誰垂頭喪氣的。”

“我決定了——”周歲沖他揚起笑臉。

“我要向你學習，以后考試再也不估分了。”

“嗯，有覺悟。”他表示贊同。

周歲帶著績條回家，因為這次考得還算不錯，以至于喊“媽”的時候都格外有底氣。

“媽，我這次考試進步了！”舉著績條一欄一欄念給白聽。

“看你高興這樣，進步一點點就這麼高興，希你能維持到高考。”白忙著準備晚飯，把推開，“讓著點，擋我做飯了。”

周歲癟癟，早該料到的，白什麼時候會真的表揚，能說幾句就已夠仁慈了。

幾秒之后又恢復積極的心態，反正績是給自己考的，自己滿意了就行。

-

周五一大早，周歲就見在教室門口徘徊的葉幸。

因此還特意抬頭看了眼自己有沒有走錯班，班牌的位置寫的“高二三班”。

沒走錯啊。

為什麼葉幸在們班門口？

周歲準備趁沒回頭的時候溜進班里，腳剛邁出去一步，就聽見開口。

“周歲——”

“嗯嗯，你好。”尷尬地收回了腳，僵地跟打招呼。

葉幸沒接的話，自顧自的：“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陳昭，你幫我下他。”

周歲著脖子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回：“陳昭還沒來。”

葉幸一愣，“哦，那我在這等他。”

周歲剛在座位坐下，夏瑤就轉過來問：“葉幸來干嘛的？”

兩手一攤，聳了下肩：“我也不知道啊，來找陳昭的吧。”

夏瑤往窗外瞟了幾眼，“我聽說下周一升旗儀式的國旗下講話定的是。”

“啊？”周歲詫異，“為什麼是？”

夏瑤：“之前不是說去參加一個比賽嗎，好像得了獎，還是國家級的獎，這不得請發表點言什麼的。”

“那還厲害的。”周歲嘆。

夏瑤急了，“你怎麼還夸呢，人家跟你搶人，你沒點危機意識啊！”

“搶什麼人，誰啊？”

“陳昭啊！”

周歲被玩笑開得次數多了，早已免疫，面無表地破滿腦子的紅泡泡，“陳昭又不是我的人，隨搶啊。”

“什麼你的人我的人？”陳昭適時出聲。

嚇一跳，連忙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你說誰不是你的人？”

“沒誰。”周歲忽地想起，“葉幸怎麼沒把你攔外邊？”

陳昭一臉困，問：“為什麼要把我攔外邊？”

“在外面找你啊，你沒看見嗎？后門門口。”

陳昭低低地“啊”了聲，解釋道：“我從前門進來的。”

“那你趕出去吧，一會等不到你該瘋了。”周歲勸他，“等你久了。”

表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緒，陳昭盯了兩秒，轉出門。

他雖然不待見葉幸，但也不會平白無故把人晾那。

“有事說事。”陳昭雙手在口袋里，背著墻，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周歲轉頭看向窗外，男生是背對著的，看不見的目，打量得有些肆無忌憚。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葉幸眼里的笑意很濃，濃得覺得刺眼，眸子暗了暗，強迫自己把頭轉回來。

“我去年參加的藝競賽拿了國家一等獎。”葉幸把拿在手上的證書展開給他看，“下周我要做國旗下講話。”

陳昭：“所以？”

“你都沒恭喜我，這個競賽還是你鼓勵我去的。”葉幸語氣帶著點失落。

“恭喜。”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讓去參賽的。

葉幸看出他八記不起來，特意提醒：“之前我媽媽和伯母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提了這個競賽，你說你覺得我可以去試試。”

他還是沒想起來，干脆忽略，沒什麼耐心地問：“還有別的事兒？”

“沒有了。”葉幸揪著擺，言又止。

陳昭扭頭就走。

“誒——”葉幸突然出聲。

陳昭腳步頓了下，扭頭問：“還有事？”

“沒事，你走吧。”葉幸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閉。

陳昭回到座位，隨意掃了眼邊人面前的書本，嗤笑一聲，“我出去這幾分鐘你是一頁沒看啊？”

周歲抬手遮住自己的書本，上半轉向窗外 ，背對著他，沒理他。

“怎麼，顧著看我去了？無心學習？”陳昭繼續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