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聽了幾句，回到座位, 恰巧夏瑤回頭找。

“我剛聽班長說快期中考了, 好絕，我怎麼覺我剛剛才考完月考。”

周歲點頭, “我剛也聽到了，還有一周多呢，好好復習吧。”

“腦子不夠用啊，又是文言文又是政史地的, 還有數學公式，我真的一個都記不住。”

夏瑤嘆氣, 也跟著嘆，悲痛的氛圍讓剛進門的陳昭以為天塌了。

“不就一次期中考試而已, 你們張這樣？”

“你不懂。”夏瑤一本正經地分析：“期中考試可是大考, 要跟二中和五中一起聯考, 到時候還有聯考排名，還有——”

“打住。”周歲捂住的，“你太能制造焦慮了。”

夏瑤撥開的手：“你們倆得了, 一個次次穩居班級前三，一個在中上游還那麼努力，對比之下, 我不該焦慮嗎？”

沒過幾秒突然興地“誒”了聲, “我能不能跟著你倆一起學習啊，兩個大佬帶我一個小菜, 不嫌棄吧？”

“行啊。”周歲點頭, “我沒意見。”

又偏頭去看陳昭, 后者用手背頂著下裝作正在思考，半晌沒有回應。

久到夏瑤眼里的希之快要熄滅，他才緩緩地點了個極其敷衍的頭。

“那我們以后每天放學去一分甜學習吧，怎麼樣怎麼樣！！”就差把“快答應”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個學習計劃在午飯時候被陳昭給展凌，午休時展凌趴在窗戶口嚷嚷著他也要加這個學習小組。

夏瑤：“誒不是，你一個理科生，加我們文科生的學習小組算什麼事兒？”

“理科生怎麼了，我說不定還能在數學方面幫助你們呢。”他看了眼陳昭，底氣弱了點，“雖然我可能不如陳昭。”

“那你憑什麼加進來？”夏瑤反問他。

“憑一分甜是我哥開的！反正你不同意的話——”

“我都會來！”

不等夏瑤開口嗆他，先一步消失得無影無蹤。

圍觀對話全程的周歲和陳昭：…………

周歲：“好稚啊他倆。”

陳昭：“確實。”

夏瑤猝不及防地回頭：“你倆也沒好到哪去，彼此彼此。”

-

三人如約來到“一分甜”，今天店里人多，展凌比他們早到，已經忙得腳不沾地。

展舟還有空分出神來跟們打招呼，手指點了點最里面的空桌子，用口型告訴他們“展凌留的”。

夏瑤落座之后掃視一圈，“沒想到今天店里這麼忙啊。”

“你是想說跟展凌他哥搭不上話了吧！”周歲刻意低了聲音調侃。

“你懂什麼！學習學習！”夏瑤推開。

周歲：“學什麼啊今天？”

陳昭：“都可以。”

夏瑤：“好吵啊這里，要不我們今天別學了？”

“想什麼呢。”周歲攤開數學作業，想著趁陳昭在這，有什麼問題當面問他比較方便。

陳昭也跟著寫數學作業。

周歲往下寫完兩道題，目不自覺地就看向旁邊的人。

陳昭做數學題不需要草稿紙，拿著筆在題目旁勾勾畫畫，沒寫幾筆，一道題就做完。

有些選擇題甚至不用筆，他像是能一眼看出答案似的。

周歲走神的這一會兒功夫，陳昭已經寫完五六道題。

余到的視線，不解地抬頭。

“喂。”他拿筆敲了一下的頭。

吃痛，回過神來瞪他一眼，“干什麼！”

陳昭說：“你眼睛都要黏我上了，怎麼，我這麼好看？”

“哪有，我發呆而已。”把頭低下去，認真研究題目，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想不通怎麼能有人做數學題做這麼快。

周歲做得勉勉強強，把會的題全部寫完之后一看，不會的題占一半。

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陳昭。

他接過的作業，上下掃了一眼，問：“你上課沒聽課？”

“我聽了！就是做題的時候還是不會。”

陳昭說：“不懂變通，就是笨。”

陳昭看得認真，他把同類型的題標出來，所有題劃分幾個類別，每個類別單獨拎出一道典型的，全部謄抄在一張空白的草稿紙上。

他將草稿紙推到靠近周歲的那邊，出聲：“坐這麼遠你看得清？”

不聲地把椅子朝他挪了下，兩人距離瞬間拉近。

陳昭指著第一道題問：“這道題，要判斷這個數列的增減，怎麼判斷？”

周歲答：“用后一項減前一項？然后看大于零還是小于零？”

陳昭“嗯”了聲，繼續：“直接把n和n+1代通項公式相減，這不會？”

“會，但是減了之后不會判斷。”

“你先整合一下結果，這個式子，你把它當一個函數來看。”

“噢。”

“令y等于這一堆，然后畫圖。”

陳昭把筆遞給，“你來畫。”

周歲接了筆認認真真地在紙上先畫下x軸和y軸，描了幾個點，畫出一個坑坑洼洼的曲線。

“n的取值范圍呢？”

“大于零。”

“那你把大于零的部分標出來。”

陳昭教得耐心，又很有方法，不是一味地往腦子里輸出，而是一點一點引導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