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努力還是用的，至能讓他記住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一個好印象。

***

然而，書黎的開心并沒有持續多久。

學校每天早上第二節課下課都會有二十多分鐘的課余時間，除周一需要升旗外，周二到周五都會組織所有人到場跑步。

正巧這周下雨頻繁，一周的跑幾乎都泡湯取消了，又沒有別的事可做，每天平白多了二十多分鐘的課間。

周五第二節下課，書黎想到這星期爸爸給的零花錢還沒花，便打算下樓去小賣部買瓶牛喝。

走到樓下，教學樓和小賣部之間還有一條長長的校道，一個人慢悠悠地著口袋走過去，走到一半距離小賣部還有一百米遠時，小賣部門口突然躥出了幾道悉的人影。

是趙景川他們三個，還有……秦桑桑。

看清他們后，書黎腳步明顯一頓，在口袋里的手無意識地蜷了蜷，腳底仿佛灌了鉛，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從未經歷過如此寸步難行的一刻，校道并不寬，迎面走去必定要上，那到時候是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呢？打不打招呼都會很尷尬。

書黎很煩。

忽然產生了想要掉頭走人的念頭。

趙景川和許銘晨他們到這是來買水的，很不巧，倒霉地遇上了秦桑桑。

大小姐拿著那張不是金卡勝似金卡的飯卡，提著一大堆的零食和兩瓶牛正準備刷下去，許銘晨一聲“川哥，你看誰在這？”打斷了的作。

——這不巧了嗎？

許銘晨“哎呦”一聲，看了眼手上明塑料袋子里裝得滿滿的零食，調侃道：“小侄，買這麼多啊？”

“你管我？”秦桑桑最討厭的就是許銘晨那張過瘦的漢/臉，以及怎麼也吃不胖的細長板，“誰是你小侄？別攀親戚，趙景川都沒這麼我，你不許在學校這麼我。”

趙景川的飯卡毫無疑問被搶了去刷零食的錢，許銘晨見他眉都不皺一下，也不見半點兒心疼，去冰柜上拿了兩瓶汽水，湊過去問：“川哥，也給我刷刷唄？”

“要點臉吧！”單一行看不下去，“我是你就去搶那位的卡，趙景川你打不過，你肯定打得過，卡里的錢絕對比趙景川還多。”

許銘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正在收銀臺旁擰開酸瓶蓋子正喝著酸的秦桑桑，活像個吃不飽的倉鼠。

他說，“你是想我死啊！趙景川都打不過，這麼看得起我？”

買好了東西，趙景川率先走了出去，許銘晨和單一行隨其后。

趙景川這人有點奇葩，他不喜歡喝飲料，更不喜歡喝汽水，每次來買水都只買冰的礦泉水，其他所有他都喝不下去。

他邊走邊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完全沒注意到后跟了個小，直到袋里著還半截在外面的長條薄荷糖被了，他才發現秦桑桑這貨居然還沒走。

“這個薄荷糖好吃嗎？”秦桑桑了之后，甩了甩，炫耀了下自己得手的戰績，好奇地問。

趙景川看著：“拿來。”

“別讓我說第二遍。”

秦桑桑雙手把糖藏在背后，不滿地癟了癟：“你這麼兇做什麼，我又不是真的要拿你的，我就是覺得好玩，想看看你經常吃的都是什麼東西，然后拿一顆來嘗嘗。”

似乎意識到趙景川真生氣了，越說聲音越低，也越沒底氣，正要說,“行吧，我還給你啦，對不起。”

突然被趙景川扯到了邊，秦桑桑啊了聲，還沒哭著求救，就被他單手鉗住肩膀以上，做了個類似于鎖的作。

書黎走過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趙景川邊鉗住邊拉著走，任秦桑桑怎麼求饒都不放手，讓既尷尬又難地貓著腰還拎著零食丟臉地往回走。

許銘晨并不同地搖頭：“厲害的，我還以為川哥一天就不了了，仔細數數從開學到現在，忍了起碼三個星期才手呢！牛，牛！”

天人戰了一會兒，書黎最終沒有選擇掉頭走人，走了一半突然掉頭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蓋彌彰。

而且確確實實是要來買牛的。

所以，干脆就這麼走過去。

離得越近，就越張。

與他們打鬧的氛圍不同，書黎仿佛另一個世界，孤獨又寂寞，沒人注意到，也沒人關心。

獨自沉浸在自己暗的世界里，一顆心因他的異而上下起伏，不能平靜。

只能垂下眼捷，假裝沒看見般從他們側走過。

趙景川也確實沒看見書黎。

于他而言，那而過不過是幾秒鐘一閃而過的事，沒看見屬實正常。

他還在教訓秦桑桑。

秦桑桑不了了，覺腰快斷了，扶著腰沒臉沒皮地求饒：“我的小舅舅，我的好舅舅，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擾你了，我保證，我以后看到你繞道就走，絕不搶你的東西，也不惹你生氣，快放開我……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川哥，夠了吧。”

許銘晨看不過去了，這校道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他在后面看著覺得怪丟臉的，小公主總是面子的，多給留點面子。

趙景川放開了，接過畢恭畢敬呈上來的薄荷糖，警告道：“記住你剛剛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