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天認識嗓音和共事，默契和信任都在，還不至于被外面的流言蜚語影響。

桑逐字看完新修改的劇本，標注出幾認為不合理的地方發到群里，超長待機的反弧終于運作起來。

琢磨出霍硯行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省事──

他是怕他在書房，要是有什麼需要不方便嗎？

該說不說，老男人還會照顧人。

許是盯的時間有些久，霍硯行的目從電腦挪到臉上：“又想要什麼？”

“沒有。”

桑搖搖頭，收回眼，撐著下看群消息。

除了討論劇本就是演員的問題。

“楚仁”兩個字出現在屏幕上時，桑才想起他的去留還沒決定好。

劇組里沒有人知道和楚仁的關系，而他又是孫錦筠心目中的男三人選，當初桑也是拍板確定的。

如果要換掉他勢必要拿出理由，但是桑本不想讓別人知道和楚仁談過，一被劈很丟人，和楚仁這麼個人渣談過更是把臉丟到了姥姥家。

如果不換，那到時候就要天天反胃，《臨淵》本子這麼好，上映后絕對會大火，又不是圣母，可不想給楚仁鋪路。

思緒搖擺不定，腦袋一點點往下埋，快要扎進屏幕里的時候，桑覺后頸一，隨即一道力著往后撤。

被迫直起子，僵僵的扭頭。

“離那麼近，眼睛不要了？”霍硯行順手給了兩下緩解張。

桑難得沒跟他嗆：“問你個事兒。”

“什麼？”

“就是，楚仁──”桑忍著厭惡說出他的名字：“你知道吧？”

“嗯。”霍硯行收回手，眼底意味不明。

“我新片確定了他演男三，原著作者對他也很滿意，但是我現在不想他出現在我的片子里，也不想給他這份資源讓他火。”桑在霍硯行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真正的想法，更加不會裝大度說什麼希前任一切都好的假大空話，反正的每一面霍硯行都清楚：“可我不知道怎麼把他踢出去，而且目前也沒找到備選演員，因為我個人原因耽誤拍攝進度，也不太好。”

霍硯行明白桑這是要他提建議：“那就先留著。”

“但是開拍之后再換人會很麻煩的，費時費力。”泄氣的往后一靠，撓著霍霍白的肚皮，小聲念：“還費錢。”

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為了錢而發愁。

以往用錢直接找桑伯遠要，投資本不需要去拉，而且以的大小姐脾氣，讓放低段去酒局陪吃陪聊陪喝，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如果想要電影正常開工，也只有去拉投資這一個選擇。

霍硯行將的悶悶不樂盡收眼底，不聲的給宋世琛發了條消息過去。

兩秒后，他的手機響起。

霍硯行接聽，隨手點了擴音外放：“說。”

“《青木傳》明晚有個開機儀式，你來不來？”宋世琛磁的聲音有些含混，“咔嚓”一聲火聲伴隨而起，應該是在打火點煙。

“不去。”霍硯行直白拒絕。

“確定不來？好歹投了錢。”

在一旁因為錢而發愁，癟著不高興的桑聞言，像是雷達找到信號一般，“嗖”一下扭頭看向邊的男人。

霍硯行穩如泰山：“不去。”

“行。”宋世琛不再墨跡：“掛了。”

電話掛斷，手機界面自跳轉回桌面。

很簡單的一張原始壁紙，件排列整齊。

桑拖著殘挪，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你投資了世琛哥公司的劇？”

“嗯。”

“你要進軍娛樂圈啊？”

“倒不是。”霍硯行聲音低低淺淺，語速不不慢，閑適悠然：“只是覺得劇本不錯，有賺錢的潛力。”

一句話，商人本暴無。

不過也有理，誰會嫌錢多。

“那你投資我啊！”桑高高舉手，積極表現：“我也很有潛力，超級吸金，不是我吹，《臨淵》這片子主要一上映絕對，你投資穩賺不虧，信我信我信我！”

如果非要拉投資討好金主爸爸，寧可對象是霍硯行，總好過其他大腹便便，頭大耳的老總。

霍硯行雙疊，兩指并攏懶懶抵著太：“到底是投資你，還是片子。”

“都一樣沒區別，反正都能給你賺錢，”桑堆起笑，手握拳配合著在他上敲敲打打：“考慮考慮？你也可以讓公司做個風險評估再決定。”

“那要是結果不行？”

“不可能！”桑斬釘截鐵，對自己的眼和團隊合作能力有十二萬分的自信。

“這麼自信。”

“當然。”桑越說越靠近，勢必要從霍硯行兜里掏出錢來：“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

霍硯行出一手指抵在額頭中央，把往后推了推：“資料發過來，先做個評估。”

桑忙不迭地整理好資料，放到文件夾里，打包發給霍硯行。

然后又湊過去挨著：“就是，有后門可以走嗎？”

“不是你說做個評估？”霍硯行說：“沒信心了？”

“怎麼可能！”桑起了把高調，又迅速下去：“做評估會不會很費時間？馬上就到開機的日子了，演員檔期調起來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