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

楚殷招架不住，勾著他的脖子，在耳邊裝乖地喊：“哥哥……”

陸縝一頓，然後略微停下來，角勾著：“嗯？”

“我困了，”楚殷蹭了蹭他，“我們睡覺。”

陸縝的手掠過溫熱的皮，輕緩地給按了一會兒。楚殷很舒服，抱著他將將睡去。

誰知很快，男人再次卷土重來。

毫不溫地破開疆土，帶來更加兇狠的撻伐。

“你——混蛋嗎！啊——”

陸縝聲音嘶啞，在耳邊糾正，“錯了寶貝。”

楚殷在洶湧的浪中幾乎痙攣，息劇烈。

強烈的心跳聲中，聽見陸縝對說。

“我教你。”

“，老公。”

半個月以後回家，楚殷緩了好久好久。

實在太瘋了。

但那樣燃燒生命一樣的瘋狂，又讓人在往後的歲月裡食髓知味。

這次陸縝總算饜足，回家後讓休息了很久。

生活慢慢回到正軌，但有似乎有什麼變化，正在悄然破土而出。

直到某天，凌晨時分，陸縝被電話鈴聲吵醒。

醒來習慣地了側，沒有人。

陸縝立刻清醒過來。

他一邊撈過手機，按下接聽，一邊下床去找人。

而他要找的人就在手機那頭。

“陸縝陸縝。”楚殷他。

“在，”陸縝推開臥室的門，看了一圈，“你在哪兒？”

楚殷在臺上吹風。

陸縝找到了人，走過去裹上的外，然後低聲問：“睡不著？”

楚殷抬頭看著他，好半天沒說話。

陸縝下意識抱住，聲音低：“怎麼了？”

凌晨時分，夜風很涼。楚殷的指尖也是涼的，但掌心溫熱，落在他的手腕上。

帶著他的手，了自己平坦的肚皮。

抬眼，輕輕一笑。

陸縝的眼睫了，幾秒鍾，眼底出些不尋常的微，連一片銀河。

悄無聲息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像宇宙誕生一樣。

兩個人相對著，無聲地笑。

楚殷踮了踮腳尖，抱住他，在陸縝頸窩磨蹭一下，“怎麼辦啊。”

陸縝親吻著的額角和耳朵。

楚殷聲音憂慮：“我好怕疼。”

陸縝便沒有猶豫：“那我們不生。”

你最重要。

楚殷笑了起來。

其實剛剛才做了測試，現在心跳還很快。楚殷抱著他的脖子，找到陸縝的瓣，和他在臺上親吻。

在悉的氣息中，慢慢寧靜下來。

“那我怎麼舍得。”楚殷說。

年紀正好，無所顧慮，還有一個陸縝。

楚殷忽然意識到，很多年前寫過的那個結局，雖然字跡都已經在腦海中模糊不清，卻原來已經悄無聲息、變指尖能到的一切。

他們的生命誕生於這個世界，掙扎過，反叛過，終於改變。

到最後，一起創造出了一個新的生命。

楚殷心底漲著某種緒。

這一切，等到死的那天，也只有陸縝會懂。

這個人對說過那麼多次。在上輩子的絕裡，在那年火場碎骨時，在平凡生活的浪漫裡。

卻兩輩子都沒說過那句話。

“……陸縝。”楚殷抬起眼，聲音細。

天邊晨漸起，那雙眼睛仍然像當年那樣清澈。

無需開口，陸縝已經看懂。

“你寫的結局，”陸縝笑著抵住的額頭，“要我做你的人。”

楚殷眼眶微紅。

一字一句，他記得清楚。

“楚殷和的人一起，健康快樂地生活下去。”

陸縝閉上眼，用兩輩子全了他的命，聽見低聲說了“我你”。

他吻上的瓣。

做你的人。

做你的人。

——無病無災，一生順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