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仲謀這個混蛋，他出爾反爾！

說好送回家的，可是等云恩熙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和厲仲謀卻重新回到了他的豪華公寓。

“今晚你就在這里睡吧。”

厲仲謀一進門，就開始拉扯自己的脖子上的領帶，頭也不回對云恩熙說道。

聽到厲仲謀的話，云恩熙楞了一下，

然后，猶豫了一下，支吾著道:“不用麻煩了，我想回我媽媽的醫院……”

厲仲謀利落的打斷的話，直接道:“三更半夜的，你跑來跑去干嘛？想去醫院，明天再說！”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強勢霸道，不容拒絕。

云恩熙看向厲仲謀，對上他那張俊的面孔，有些結舌，不知道該回些什麼才好。

“……陪我洗澡。”

厲仲謀冷冰冰地扔下這句話，徑自一個人先走進了浴室。

又是這個悉的浴室。

水霧繚繞的浴室，寬敞豪華，足足可以容納好幾個人的電腦式按浴缸里，厲仲謀已經躺在里面，閉目養神。

看著厲仲謀天工雕琢般的完側臉，云恩熙突然心中一。

像厲仲謀這樣出豪門的男人，貴為天子驕子……他和厲仲棠一樣，一出生就注定高貴不平凡，和這樣的人……

像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分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當初在雨夜里撞死了厲仲謀的未婚妻歐雅若……和厲仲謀兩個人，又怎麼會命運出現了集，從此糾葛不清，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呢？

一想到那個在雨夜里死去的麗孩，看著獨自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浴缸里泡澡的厲仲謀，云恩熙心中的愧疚和難過，像是狂風浪一樣，拍打敲打著的心臟。

如果當初不是的一時過錯，犯下無法彌補的罪過……如今厲仲謀的邊，一定還站著麗年輕的歐雅若。

如果歐雅若沒有死的話，現在的和厲仲謀應該是上流社會里一對令人稱羨的璧人吧？

看得出來，厲仲謀對云恩熙報復多強烈，他對云恩熙這個殺人兇手越殘忍和痛恨，就越得出來，那個死去的歐雅若對于他來說……

是多麼重要的人。

都怪……都怪這個該死的罪人。

下一秒，云恩熙的眼圈已經泛紅了起來，眼眶里閃爍著點點的淚花。

著浴缸里的厲仲謀，云恩熙突然開口低聲回道:“厲仲謀……對不起。”

哪怕曾經站在法庭上，進了監獄里面，被厲仲謀像是討債鬼一樣纏上，欺負折磨，都沒有鄭重的、好好地向他這個失去未婚妻的害者，好好地道歉過。

“……你突然像鬼一樣站在那里，莫名其妙說對不起做什麼？”

聽到哽咽的聲音，原本安靜躺在浴缸里泡澡的厲仲謀，突然睜開了眼。

轉過頭，冷淡的眼神輕輕瞥了一眼云恩熙，當眼睛余注意到眼睛里的淚水時，心猛地一。

“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失去心的未婚妻……歐雅薇也不會失去自己的姐姐。都怪我這個劊子手……我沒有做到我答應你的事。我曾經說過，愿意用一輩子去給你贖罪……”

云恩熙說著說著，聲音已經哽咽得不樣子，那些眼淚早已不知不覺中掉了下來，臉上全是潤的淚水。

沒有忘記，厲仲謀的友為什麼會死。

那個雨夜……那個充滿腥味的雨夜，云恩熙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厲仲謀道:“既然這麼愧疚，對不起我，為什麼沒想過……用來報答我？！”

“……對不起。”

云恩熙似乎除了這句話，就沒有對厲仲謀能夠說的了。

“對不起有什麼用？死者不能復生。雅若……不會再回來我的邊了。”厲仲謀突然抬起頭，向浴室的天花板，那上面開了一個天窗，可以看得見窗外漆黑的天空和一顆顆零碎的星辰。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抑，帶著一克制的悲傷：

“你撞死的那個晚上，剛好是我的生日……我們原本約好，在我生日的那晚，我答應要陪在晚餐結束后，我們一起去婚紗店取訂婚禮上要穿的那件婚紗……那晚我和雅若，還有雅薇三個人一起在酒店吃晚餐，因為下雨，我因為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酒，頭痛有些不舒服，雅薇去藥店給我買止痛藥，所以雅若讓我在酒店臨時休息一晚，，所以雅若獨自一個人親自去婚紗店把婚紗取回來……因為那是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婚紗款式，所以非要出門取回來。”

“……但是我在酒店睡著后，醒來后，只看到雅若那一件已經取回來的婚紗，卻看不到的人影，沒一會兒，雅薇就沖進來告訴我……出事了，雅若……被車撞到了。”

“被我撞到了……是被我開車撞到了……”云恩熙接著厲仲謀的話說下去。

只是的臉上已經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瓣也已經抖得不樣子。

厲仲謀靜靜地著云恩熙，語氣聽不出喜還是悲，是那麼的平靜，卻讓人有一種寒意，他說：“后來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你說……我和你云恩熙之間的這筆賬……如何算？又怎麼樣，才能算得清呢？”

“對不起……”云恩熙哭著跪在了浴缸的邊緣，低下頭去，只聽見哭泣的聲音。

“對不起……厲仲謀……對不起……”

“如果真覺得愧疚，欠了我……那你就要對我好好的贖罪。只有贖罪……我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這個殺人兇手。”

厲仲謀的聲音已經冷得帶著一咬牙切齒的恨意。

“好……好……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愿意……只要你不傷害我的父母……無論什麼樣的要求，我都答應你。”

云恩熙哭著回答。

“那就用你的一輩子來贖罪，償還給我！”

厲仲謀突然手扯住云恩熙的黑長發，迫使不得不仰起頭來，滿臉的淚水，這厲仲謀充滿恨意的眼睛。

云恩熙近距離的看著厲仲謀那張臉，他那張俊的臉，不知道是不是浴室昏暗的線，讓他的五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冰冷可怕，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移不開視線。

“……云恩熙！對我說好！對我說你愿意！說你答應我！一輩子都要給我贖罪！陪在我邊！直到我玩膩你為止！”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云恩熙呆呆地著厲仲謀，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回答。

他們兩個人，一個躺在浴缸里面，一個跪在浴缸外面。

一個滿臉的恨意，一個眼神里充滿哀憐的悲傷……

“……你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厲仲謀微微勾，不等云恩熙反應過來，他就出大掌扣住的后腦勺，迫使抬起頭來，他用冰冷的薄，深深地堵住了想要說話的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