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啄吻似是安一般，他在耳邊斷斷續續說著話，溫似水。

第52章

再次醒來時上換了幹淨裳,被褥也是幹淨的，屋外漆黑一片，仿佛沒有過這一日的白天一般,房燭火暗淡,側過頭去看。

莫冉背對著他們坐在房間中央,他背後在刑部大牢的傷尤其明顯，除此之外,盡是深深淺淺的抓痕,言永寧勉強抬起手來,心養著的指甲上,有淡淡的跡。唔,好像是將他抓得不輕......

他正安靜地清理自己腹部的傷，就像是兒獨自低頭舐自己的傷口。言永寧不聲響地看著他,又回憶方才他胡作非為時，口中罵著庶子用僅存的力氣踢了在他腹部，莫冉猝不及防差點被踹下去，又悻悻然爬上床榻來。

他本就傷著......那一腳怕是讓他傷上加傷了,所以他在清理傷口了。

這一覺倒是讓恢複了些力氣，低頭去看自己上。這個庶子！這一腳可沒冤枉了他！這些新傷他活該著！

莫冉給自己止了，披上裳往床榻走來，就見言永寧已經醒著正看著。兩人視線到一起,不免想到方才的事兒。

平日裏是最守禮克製的人，竟然、竟然可以那樣荒唐，一想到就臉紅,言永寧別開眼去，“你什麽時候放了我表哥和我姑母？”

聽了這話莫冉眼中芒黯淡了些，他滿心滿眼隻一個，其他什麽都沒有了，卻還想著元琛，明明兩人已經做過這世間最最親的事兒了。

“我未答應。”他狠著心腸。

言永寧立即扭過頭，難以置信到，“你說什麽？！”他要了，卻不遵守規則？因為太激，扯了些，疼得皺眉。

“怎麽了？”莫冉立即要查看。

咬牙忍了忍，等疼痛散去，轉向床側不理他。

頓時，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莫冉看著肩胛微，知道又要哭，總是哭，因為元琛，他心痛萬分，又不得不為了最後的一尊嚴而咽下心中苦。

“我求皇上饒了他的命，也饒了康王府的命，隻不過要他們。”他終於鬆口。

莫冉去取了飯來喂，這才覺著他還算有些良心，米飯上的蝦魚都是他親自剝的剃了骨頭。

言永寧也沒再矯，一日沒吃得，一口一口吃著他喂到邊的飯。飯下了小半碗，他才敢問，“還疼不疼？”

房裏沒別人，他卻依舊低了聲音。

言永寧點了點頭，“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男歡，沒有誰對誰錯的。

莫冉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冷漠無，又了之前那言聽計從的卑微模樣，“嗯，我的錯，”

相比新婚時候的習慣沉默，他現在坦白了些，把心裏所想的直接說給聽。

“我吃不下了。”言永寧終於搖搖頭。莫冉手握著小瓷碗，將剩下的飯吃了，才上塌去。

言永寧怔怔地靠在邊上，他習慣的手將人抱到懷裏。

“你別、我上疼。”怪他。

“床板，沒我懷裏舒服。”他道。

跟他強著，背對著他睡下，反正莫冉答應了會饒了康王一家，言永寧就覺著自己不必再委曲求全了，反倒是他之前那樣狠心對，自己以後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看著這麽決絕的樣子，莫冉俯湊過去，“會放了元琛。”原是求著他，現在是他低聲下氣。

不語，拉了狐毯子蓋在腰上，他敢不放了姑母一家，自己肯定會跟他拚命。

真不打算理他了，莫冉知道這人的脾氣，利用了自己就扔到了一邊，他早該料到的，偏偏這人計實在人無力招架，重來一次亦是如此。

“我都給你了，你還要什麽？”言永寧背對著他冷聲道，纖細的後背在他看來是一的倔強。

這一計殺得他片甲不留，卻也是自損八百，所以惱火，不甘，卻又無發泄，知道莫冉在意，所以就這麽冷著他，不給他好臉，他也一道不好，折磨自己也折磨他，而這一切莫冉再清楚不過了。

替掖好被子，莫冉躺到自己的地方去了，臉上盡是落寞，得到了還是落寞。他這一生從未與人這麽親近過，那樣親無間地抱在一起，合在一起，那樣溫暖，心那樣滾燙。這世上，他隻有一個，卻不是的。

許久後，“我和元琛二者擇其一，是不是你永遠都不會選我？”他當睡了，沉聲問了一句，兩人雖然是夫妻，可是人家表哥表妹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就像小時候永遠在元琛邊。

沒想到言永寧聽了這話突然撐著床榻轉過來，剛想開口說什麽，疼得皺眉頭又落到床榻上去，等有力氣了有力氣再打他。

“哪兒疼？”聽莫冉著急地問。

“我抱你好不好？”又聽他說。

沒反抗，莫冉終於把抱到懷裏，言永寧緩過來了，真想張口咬他，他怎麽說這種胡話，自己都嫁給他了，都是他的人了！

可是他微敞的寢裏出的皮，哪裏有一是好的？正是這個滿是傷痕的膛覺更溫暖些了。

“我都流了，你怎麽這麽狠心。”言永寧道。

流？莫冉別過頭去看地上那個跡斑斑的褥子，上頭有，更多的是他傷口的。可、可他聽說，初次都會......

想了想，他反應過來，是不懂這些事，自小沒有母親的。

“怎麽了？你還想否認不？”言永寧抹了抹眼角的淚，嘟著質問丞相大人。

莫冉臉上有一瞬間的愣住，而後他想了想，決定背上這個鍋，“我的錯。以後我輕些。”

“你還想有以後？”言永寧難以置信道，這種要命的事，這一輩子隻會做一次！“莫冉，沒有以後了。”

莫冉皺著眉頭，突然後悔背下了這口鍋，懷裏的人如此，忍一輩子怎麽可能。

“你說呀，沒有以後了！親口說。”言永寧催促道。

莫冉回想那曼妙骨的滋味，不肯承諾，同商量，“一月一次。”

他堂堂丞相大人平日裏看著是個清心寡的君子模樣，沒想到啊，言永寧不滿道，“莫冉，你可真好！”

莫冉今年二十歲，潔自好卻非聖人，心的人在懷裏溫香玉的，他也不了。

居高位，屬下變著法地往他宅子裏塞人，他一個都不要看都不看一眼，隻伺候一個人，還說他好，真是冤枉我們丞相大人了。

言永寧靠在莫冉膛上，他心跳很快，耳邊突然落下一記溫熱的親吻，聽他啞著聲音道，“唔，我好。”

這麽哄著，卻想康王府的事，莫冉眼底的神變了，他可以饒了康王一家，卻必須康王妃徹底閉上，他絕對不能讓皇帝知道此事，更不能言永寧知道他是個私生子，否則一輩子在麵前抬不起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京城小報：熱烈祝賀某個大齡男青年終於.....

第53章

七日之後,康王府的侍衛被撤了去，元琛被赦了死刑，從刑部轉移到宗人府大牢。

言永寧用了早膳回房裏,才關上門,本該靜謐的屋子裏卻發出一陣聲響,當時便警覺起來，隻是還未來得及出門喊人,便見一蒙麵人從室出來。

“啊！”嚇得失聲尖,倉皇往外跑。

在外的守衛聞聲衝進來,那賊人見狀從另外一側窗口輕易逃走,頓時府邸裏的守衛紛紛趕來,驚呼一片。

直到莫冉從宮裏頭趕回來，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管家王五請示道,“主子？要不要奴才欽點一番，看看丟失了何？”↑↑

莫冉抱著瑟瑟發抖的言永寧，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室，“你們先都出去。”

言永寧一時腦熱也要出去,才不要在這呆著，知道莫冉近日收拾了朝中不的大臣，那賊人說不定就是來報仇的。莫冉卻拉住的手腕，“別怕,我在這。”

莫冉帶著去了室，啟機關，那隻能保命的木匣子再一次出現,打開盒蓋，那裏頭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那賊是來這東西的？”言永寧反應過來。

“我要進宮一趟。”莫冉臉很差，出去命守衛加強看守，又來言永寧的丫鬟照看著，原本就守備森嚴的府邸頓時連隻鳥都飛不進。

一直到晚膳時分，言永寧才等到一寒氣的莫冉從宮裏頭回來。

“怎麽了？”也心急，“那個東西很重要？”

莫冉了眉心在矮桌邊坐下，“嗯，皇上派我去天津衛治匪，明日啟程。”

堂堂丞相，治匪之事哪裏需要他來心，這是被貶了？

毫無規矩地咬了咬筷子，側過頭睜著大眼睛去問他，“那裏麵是什麽東西？”

莫冉屏退了屋子裏的奴才，執起筷子看向言永寧才臉稍霽，“能夠助我一步登天又足以置我於死地之。”

“是什麽？”言永寧的好奇心又被勾起幾分來。

“想要？”

“我就是好奇罷了。”當然也想要，能夠置於死地的東西？當時他還說這東西能抱的命，若是自己得了，那不就能拿他了嗎。

“回了房再告訴你。”

“哼。”這人總是這樣吊著。

亥時，兩人一回房門才關上，言永寧就攔在莫冉前，“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麽了吧？”這氣勢活像是攔路搶人的山賊。

莫冉垂眸看著，張了張話到邊又沒說出口來，反倒拉住言永寧的手臂，前幾日那滋味他到現在還在不停地回味，晚上依舊睡在他懷裏，隻不過愈加難熬，想想得睡不著，偏偏懷裏的人覺淺，稍稍就會醒來，什麽都做不了。

或許眼下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可是就是控製不住。

言永寧嘟起的的被親了一記，莫冉又攬過過的纖腰，“我若去了天津衛，至一個月方歸。”

“那也不是十分久啊，還能趕上過年。”眨了眨眼睛，沒反應過來莫冉在想些什麽。

怎麽可以這麽純，純到讓人起了壞心思。

“你又岔開了話題。”言永寧喬一句去推開他，“總是不說我想知道的。”徑直往裏屋走，卻不想被丞相大人從背後抱住了。

這下知道丞相大人想做什麽了，掙紮了一番卻沒能逃離，“莫冉你下流。”

最清心寡的君子被這麽折騰也不了，莫冉按住了人不讓了，再下去這細腰能要了他的命，“給我一次。”他在耳邊啞著聲音哀求。

言永寧正醞釀著罵他的話，卻被抱了起來，莫冉穩步走向床榻，這會兒天還沒全黑呢。

重打扮，親之後更是揮霍無度，用的胭脂比黃金還貴，裳也是件件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