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翻到竹馬和蘇素素的聊天記錄，圖里對著健房的鏡子凹曲線。

「施哥哥，我都胖到 93 斤了~」

「骨盆前傾。」

1．

隔壁蘇家找了十年的千金突然自己回來了，蘇爺爺高興得不行，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迎回家。

連我這個常年不著家的，也被我媽喊回去。

「施哥哥！」我正和我的竹馬施任討論下周六的聚會，一聲的聲打斷我們。

一小香風穿搭的蘇素素把手搭在施任肩上，眼神卻落在我臉上：「好哇，有姐姐也不跟我介紹。」

施任像電似的拂開的手，嫌棄道：「別手腳，我們很嗎？」

蘇素素吐了吐舌頭：「我懂我懂，在姐姐面前，我們當然不咯。」

這神、這作，看來我是遇到傳說的了。

我抿了一口香檳，沒有說話。

施任拉住我：「寶寶，我們別理。」

「蘇小姐，我秦桑。」我拍拍施任的手背。

施任順勢抓住我的手，跟我十指扣。

蘇素素瞥一眼我們的手，笑容有些僵：「秦姐姐，我在村里待習慣了，比較直，不比你們城里人，你別嫌棄。」

眼神略帶歉意，篤定我不敢落面子。

可我這個人，偏偏看穿還要說穿。

我手撣撣施任被拍過的肩，看著：「嫌棄。」

蘇素素怔住，大概沒聽過有人說得這麼直白。

施任噗嗤一聲笑出來。

蘇素素調整表，皺著鼻頭：「姐姐幽默又通，不像我還小，還得施哥哥照顧。」

喲，拐彎抹角說我老。

的話讓我想起回公司前一晚，財務總監說的事。

有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因為作不當，導致公司損失十萬。

因為是走后門進來的關系戶，施任又自掏腰包幫把錢補上，最后只是象征扣了兩百塊錢。

看來，那個實習生就是蘇素素了。

我把高腳杯遞給施任，拿出手機給 HR 發條，發完問道：「讓公司損失十萬那件事？」

蘇素素低著頭：「多虧了施哥哥，我真是笨手笨腳的。」

施任一臉驚恐，仿佛眉姐姐附，對我說道：「皇上，臣妾冤枉。」

哼，回去再料理你。

我把手機熄屏：「既然笨手笨腳，那就不用來了，賠償和這個月的工資會一并打到你卡上。」

2.

「施哥哥還沒說話呢。」蘇素素求救似的看著施任，「就算姐姐是老板娘，也不能隨便解雇人吧。」

施任屈，頭靠在我的肩上，作小鳥依人樣。

「他是我請的職業經理人，老板是我。」我把手機收回包里，轉離開。

上了車，剛扣上安全帶，蘇素素就趕來了。

「聽施媽媽說，施哥哥要回公司。」蘇素素看了我，又看了施任，「我學校也在杏花路附近……」

施任仿佛聽不懂的暗示：「杏花路好啊，CBD，通方便，附近吃飯的地方也多。」

施任子溫和，不會，但裝蒜是一把好手。

我掐著施任的大，怕自己笑出聲。

「到路口就行，姐姐這都不讓嗎？」蘇素素擺低姿態。

怕我心，施任接過話：「沒位置給你了。」

蘇素素看著后排兩個空座位，一臉驚訝，驚訝于施任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施任攤手：「你看啊，寶寶坐副駕駛，你總不能坐后排吧？我又不是你的司機。」

蘇素素帶著哭腔：「是我不對，我以為姐姐不會介意。」

好一招以退為進。

「不是寶寶介意，是我介意。」說完，施任一踩油門，留蘇素素在那跺腳。

一路上，施任開始跟我講蘇素素的事。

3.

施媽媽回老家祭祖的時候，山路崎嶇，失足摔倒，蘇素素剛好路過，救了，兩人便有了聯系。

蘇素素試了兩次才回到蘇家。

第一次在門口拉著仆人要求見蘇爺爺，被管家當騙子轟走了。

第在蘇爺爺回家必經的路口，攔住蘇爺爺的車。

司機沒反應過來，撞上，送去醫院。

央求蘇爺爺做了親子鑒定，鑒定報告出來后，才回到蘇家。

回來后，特意去施家拜訪，還認施媽媽做干媽。

施媽媽得知蘇素素在找實習，就托施任把塞進公司。

礙于恩，施任也不好意思拒絕。

雖然我是公司的東，但從沒在公司過面，一直都是施任在打理。

除了高層，公司沒人知道我。

我拆開一顆檸檬糖，塞進里：「施家祖墳不在公墓，又怎麼會恰巧路過？」

「我也納悶。」施任地看著我，「更奇怪的是怎麼得知自己是蘇家失散多年的兒？」

不了他的眼神，我又拆開一顆草莓糖，塞進他里：「別的不知道，倒是知道人家對你有意思。」

車停下，我解開安全帶，轉住施任的臉，學著甄嬛傳胖橘的語氣：「你有沒有？」

施任手比三指：「臣妾沒有。」

4.

一晃眼到了下周六——我和施任的死黨付星瀚的生日聚會。

跟付星瀚打完招呼，我和施任躲在角落吹水。

施任給我肩膀：「寶寶，我會老媽蹄花了，明天給你做。」

還沒等我回答，就聽到一陣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施哥哥！你也來啦。」蘇素素朝施任揮著手走過來，混合著玫瑰香水的味道，嗆得我不由得一個噴嚏。

旁一個生白了一眼：「這聲哥哥倒是喊得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哥哥呢。」

蘇素素裝作沒聽見，朝我們走來。

「施哥哥真心，雖說生都有點作，但姐姐你也不能老讓哥哥獨守空房呀~」看著我道。

這是在揶揄我全國各地到跑調研的事，才回來沒多久，這些事都被探聽到。

看來蘇素素，也不是吃素的。

我學的口氣，了施任的臉：「那怎麼辦呀~」

施任抓住我的手，放在邊親了一口：「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心里明白。」

我懷疑施任背著我把甄嬛傳的 DVD 吃了。

蘇素素臉黑如鍋底。

剛剛那個生笑道：「人家小甜甜的，非得去摻一腳。」

5.

接下來蘇素素沒在我們面前晃，轉頭找付星瀚去了，兩人聊得火熱。

雖然付星瀚是我死黨，但的事我也不好摻和，就沒說什麼。

我上完洗手間，發現蘇素素站在門口，眼圈紅紅的。

「姐姐，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一邊泣一邊說道。

我還沒說話。

抓住我的手，又道：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從小遠離親生父母，在養父母家備冷落，養父暴躁，對我輒打罵。

「沒有人教我如何跟男生相，也沒有人教我如何去。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界面顯示錄音已結束，蘇素素剛剛的話已經被錄下來了。

正在跟傭人說話的付星瀚聽到聲音，走過來，把紙巾遞給：「素素這些年不容易的，桑桑，你就原諒吧。」

我看著依偎在付星瀚上的蘇素素，挑了挑眉。

見我沒有說話，蘇素素轉頭對付星瀚說：「星瀚，都是我不好，一定是我哪里得罪了姐姐，你不要怪姐姐，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十幾年的友。」

付星瀚急了，握住的肩膀：「素素你別這麼說，我和你也是朋友。」

真想把付星瀚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了什麼。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施任拿著我的手包走過來，「耍心眼掉眼淚，扮笑臉說是非。」

好家伙，施任連華妃的臺詞都記得。

蘇素素被他看了一眼，抖了抖。

「到底誰不容易？」施任圈住我的腰，「只瞧寶寶量纖纖，便可知辛苦，倒是珠圓玉潤，可知是清福的人。」

蘇素素被施任一說，低頭看了自己的腰。

我晃晃手機：「下個月你的養父母就要來京市談項目了，不知道他們聽到你這番話，會作何想？」

施任附和道：「這些年的與時，終究是錯付了！」

用錯臺詞了，大哥！

6.

我掐了一下他邦邦的手臂。

蘇素素瞳孔一，冷笑道：「秦桑，你在這里騙人！我的養父母不過是種地的，來京市談什麼項目？」

我看到面目猙獰的臉，只覺得好笑：「種地不假，但他們承包了幾個山頭，蘇爺爺打算跟他們合作，看來你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因為經常到跑調研，對村里的況很悉，蘇爺爺所托，給項目把關。

想來是蘇爺爺怕有心理負擔，才沒有告訴。

蘇素素攥拳頭：「他們與我十年的親，難道是你區區一個錄音就可以毀掉的？」

「毀掉這份親的，不是錄音，是你自己。」施任擋在我面前。

付星瀚看著怔愣的蘇素素。

「你付星瀚，我看也不是負心漢啊。」施任撞了一下付星瀚的肩膀，賤兮兮說道，「我有 VIP，可以借你，藍高清。」

付星瀚推開施任：「。」

蘇素素看了我一眼，眼狠厲，隨后轉離開。

施任牽起我的手：「寶寶，你怎麼知道養父母對

很好？」

「詐的，以蘇家爺爺的脾，如果他們真對不好，就不會和他們合作了。」

施任親了我的側臉：「皇上英明睿智。」

「雖是奉承的話，朕聽著也舒服。」我了他腰間的。

7.

付星瀚的生日宴會后，蘇素素在年輕一輩里的名聲也壞了。

誰想跟滿口謊話的人做朋友呢。

我和蘇素素已經撕破臉，施任擔心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整天都和我黏在一起。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蘇素素的毅力。

今天去施家蹭飯，一進門就看到蘇素素和施媽媽在包餛飩。

「囡囡來了？」施媽媽迎上來。

我手抱了抱施媽媽：「來您這蹭飯。」

施任不耐煩：「不是你的囡囡，是我的老婆。」

「臭小子！」施媽媽打了他一掌，「兒媳婦也行，媽不挑的。」

看到我進門，蘇素素解開圍：「干媽，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了。」

「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施媽媽拉住。

施任在施媽媽后面翻了個白眼：「大實話。」

施媽媽抬手，施任急忙躲到我后。

「我閑著沒事做，過來陪陪干媽。」蘇素素挽住施媽媽的手，「看到干媽一家人其樂融融，我真替干媽高興。」

施媽媽笑容凝固：「不是在臭小子的公司實習嗎？」瞪了施任一眼，「是不是臭小子欺負你了？」

「媽……」施任剛開口，就被施媽媽打斷，「你別說話，讓素素說。」

「不是的，干媽，是我能力有限……」蘇素素拉拉施媽媽的袖子。

「實習生哪有什麼能力？」施媽媽掉蘇素素的眼淚，「是不是臭小子不肯教你？跟干媽說，干媽給你撐腰。」

蘇素素搖搖頭，什麼話也不肯說。

施媽媽看到施任還在專心舀餛飩，氣更不打一來。

給了施任后背一掌：「我怎麼跟你說的？蘇爺爺跟你爺爺從小穿一條子長大，素素又是咱們家的恩人，你倒好，這麼對人家！」

施任碗里的餛飩抖了抖。

我急忙上前：「阿姨，是我辭退的。」

「這……」施媽媽沉思半晌，轉頭對蘇素素道，「囡囡不會隨便辭退人，你是不是哪做錯了？」

施任一口餛飩噎住：「合著我白挨打了？」

8.

蘇素素哽咽：「阿姨，別問了，都是我不好……」

「好孩子，別哭了，干媽心疼。」施媽媽心。

我和施任對視了一下，施任比了一個 OK 的手勢，開始刷手機。

這家伙，不會是在搜甄嬛傳的臺詞吧。

施任把手機遞給施媽媽：「媽，你看。」

「這……」施媽媽接過手機，沉默半晌，「素素還小，沒經驗，犯錯也是難免。」

蘇素素見勢不對，搖著施媽媽的手：「干媽，素素只是一時疏忽嗚嗚嗚……」

施任學癟癟，抓住施媽媽另一只手：「一時疏忽就讓公司虧了十萬，要是認真起來，那我的公司怎麼辦嗚嗚嗚……」

我何德何能，能看到影帝和影后同臺飆戲。

施任一邊裝哭，一邊把手機遞給我。

原來是財務總監和他的聊天記錄，上面詳細記錄了事的原委。

我正要把手機還給他，手翻了頁，看到另一張聊天記錄。

是施任和蘇素素的。

圖里對著健房的鏡子凹曲線。

「施哥哥，我都胖到 93 斤了~」

「骨盆前傾。」

忍不住笑出聲，施任轉頭看我，滿臉問號。

我了他翹起的呆。

蘇素素看到我的舉，眼神變得冷。

「既然不合適，那干媽再給你重新介紹一家。」施媽媽拍拍蘇素素的肩膀，「臭小子，星是不是也有公司？」

本著朋友兩刀的神，施任果斷又清脆地「嗯」了一聲。

9.

吃完晚飯，我和施任回公寓。

「我看到你和的聊天記錄了。」我一邊涂一邊說。

施任一臉快夸我的表：「是不是被我的機智迷住了？」

臭屁鬼！

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問道：「蘇素素長得也好看的，小翹鼻桃花眼，你真的不心？」

施任戲癮大發：「臣妾本以為與皇上緣深重，誰知卻會到如此地步，早知要被皇上疑心至此，愿當初在凌云峰孤苦一生罷了。」

德行！

第二天，我刷完牙，施任起床。

施任抱著被子，坐起：「皇上驗過，疑心盡可消了吧！」

「粥要涼了，別鬧。」我拉開窗簾。

施任躺回去，把被子蓋在臉上：「不對，你

要說再驗！」

小腦瓜整天在想啥呢，那是能寫的嗎？！

我捂住他叭叭的。

接連幾天，蘇素素都沒有出現，不知道在憋大招還是真的放棄了。

像施任這種把甄嬛傳看了十遍的男人，不是隨便就能拿的。

施任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看到我就神經兮兮地笑，我也開始忙蘇家的項目。

聊完正事，在蘇家門口送蘇素素的養父母。

握著我的手：「我們素素從小野習慣了，秦小姐多擔待點。」

我想起蘇素素冷的眼神，淡淡地笑，沒說什麼。

「媽，誰需要擔待了！」蘇素素走出來，扯開養母的手。

養母神尷尬：「秦小姐別放在心上，素素被我們寵壞了。」

「素素，跟秦小姐道歉！」養父發話了。

蘇素素甩開養母的手：「要挾我，你們知不知道？」

我正道：「蘇小姐，誰是誰非可不是你一張就能顛倒黑白的。」

「吵什麼吵，讓人看了笑話！」蘇爺爺拄著拐杖走出來。

蘇素素哼了一聲，跑回屋。

10.

送完蘇素素的養父母，我扶著蘇爺爺回屋。

蘇爺爺開口道：「素素被寵壞了，但我不能管太嚴，這是我們蘇家欠的，倒是委屈你了。」

五年前，蘇素素的親生父母得到消息，說蘇素素在某個小村莊里，連夜驅車前去。

路上發生車禍，兩人不幸離世。

我回道：「爺爺言重了。」

蘇爺爺回頭看我：「不過你放心，爺爺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盡管有蘇爺爺這句話作擔保，我心里還是有種不好的預。

三天后，我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被人打暈了。睜開眼，后腦勺還疼著。

廢棄的工廠散發著一鐵銹味。

不遠傳來說話聲：「你理小心點，尾款事后給你。」

是蘇素素的聲音。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細皮，正點的。」

一個尖細的男聲。

「得了，你別搞得太過火。」蘇素素說道。

聽到腳步聲，我倒下裝睡。

一只腳踢了踢我：「別裝睡了。」

得，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掙了掙手：「蘇素素給你多，我出雙倍。」

旁邊一個胖子拉手上的杯面：「真的？」

瘦高個踹了他一腳：「瞧你那點出息。」

「大小姐，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11.

我回道：「真的，一次給。」

胖子扯了一下瘦高個：「老大，500 萬哎。」

瘦高個瞪了他一眼，他閉麥了。

瘦高個轉頭跟我說：「大小姐，我們這一行也是有行業道德的。」

「不僅雙倍，我還能保你們平安離開這里，蘇素素能嗎？」我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胖子吸溜著方便面：「這里又沒攝像頭，不用你保，我們也能離開。」

瘦高個把胖子的頭摁進杯面：「吃你的面！」

我了然，回道：「這里是沒有，那高速公路呢？你們總得離開京市吧，高鐵、飛機，你們又坐不了。」

胖子從杯面中抬起頭：「對喔！」

瘦高個又把胖子的頭摁進杯面：「閉！」

瘦高個手上玩著匕首，沉默半晌，說道：「秦小姐，你和不一樣。蠢，好拿，你太聰明了，我不放心。」

他話音剛落，我的腦后一陣鈍痛襲來。

可能是痛到出現幻覺了，我居然看到施任向我跑來。

12.

消毒水的味道鉆進我的鼻孔。

施任趴在我床邊，手里還攥著我的手。

打了發蠟的頭發也垂下來。

我剛把西裝披在他上，他就醒了。

「寶寶，你醒了？」施任抱住我，「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抱住他抖的肩膀。

我問道：「那兩個人呢？」

施任放開我，端起床頭柜上的菜粥：「抓了。」

「那蘇素素呢？」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施任冷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猝不及防，我被燙到：「你把……」

施任撲哧笑出聲，了我的腦袋：

「想什麼呢，就是讓回老家而已。」

「蘇爺爺知道后，大發脾氣，連夜把趕回老家，真是便宜了。」

施任仿佛又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說道：

「回老家之前，里還喊著胡話，說是蘇家真千金，有逆襲系統，我們不能這樣對，把蘇爺爺氣得不輕。」

我想起在看到的小說，撞了一下施任的手

肘：

「說不定真的有呢？小說不都這樣嘛，配逆襲，最后和男。而你是男主，這樣逮著你不放的事也說得通了。」

我一想到施任這張說出「人，自己」「人，你已經功引起我的注意」的霸總通用臺詞就想笑。

什麼作者會把看甄嬛傳的霸總設為男主啊。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施任我的臉，又把被子拉高，「我寧愿嫁一匹夫草草一生，也斷不宮門王府半步。」

13.

不愧是你，甄嬛傳小王子。

我瞪了他一眼：「說誰匹夫呢？」

「寶寶，你同意嫁給我了？」施任順著桿子往上爬。

我什麼時候不同意了，怕他嘚瑟，我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我問道：「之前不過是小姑娘家的爭風吃醋，這次居然鋌而走險，什麼刺激了？」

施任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皮：「還能怎麼，被養父母冷落了唄。

不是去付星瀚那實習了嘛。

「養父母去接下班，正好聽到在跟付星瀚的心腹賣慘。

「氣得他們連夜回村了。

「以為是你把錄音發給他們的，才從你上下手。」

我咬了一口蘋果，酸酸甜甜的：「心里最不可能放棄的人，放棄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的問題，問道：「那怎麼知道是蘇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施任收拾好蘋果皮，回道：「胎記。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后來從口中得知蘇家曾經派人去過他們村，找一個耳后有胎記的孩子，不過由于蘇氏夫婦突發車禍，不了了之。」

在施媽媽和施任的流投喂下，我胖了四斤。

架不住施媽媽的磨泡，我和施任搬回家里住。

施媽媽每天過來給我送吃的，有時是湯水，有時是糕點。

施任就不一樣了，怕被我爸打，他都是等半夜翻墻過來。

有一次，施任照慣例翻墻進我房間，坐在甜甜圈坐墊上，看著涂水的我，一臉嚴肅說道：

「寶寶，我們這樣好像哦。」

我拍完水，回道：「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穢后宮……」

施任堵住我的。

14.

出院半個月后，跟發小們聚了一次。

付星瀚一進門，就追著施任打。

「啷個曉得，連你的心腹都想撬走。」施任躲在我后。

付星瀚氣得：「知道我的心腹多難得嗎！對家出三倍的薪水，都沒能撬功，倒好，一上來就用人計。」

我護在施任面前，打量他，說道：「要不這樣，為了公司的長遠發展，你就委屈自己一下。」

任星瀚捂住前：「人家賣藝不的！」

鬧了一會，付星瀚和施任不知跑哪去了。

我去臺吹風，風里夾著梔子花的清香。

「轟」，黑墨似的夜空炸開一朵朵煙花，把江面照得亮如白晝。

細細碎碎的火花像星星，接著出「Marry Me」的字樣。

聽到歡呼聲，我轉，看到換正裝的施任朝我走來，單膝跪在我面前。

施任聲音掩不住地張：「昨天的老媽蹄花好吃嗎？」

我納悶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好吃啊。」

「那你想吃一輩子的老媽蹄花嗎？」施任聲音開始抖。

付星瀚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施任扭頭瞪他。

我笑著說：「好啊。」

15.

施媽媽聽說施任求婚的事，第二天就去我家提親。

我爸一邊鬧別扭，一邊又很誠實地聊起婚禮的安排。

施任從昨晚就一副傻樂的樣子，付星瀚嫌棄得不行：「跟他認識二十多年，第一次看他傻兮兮的。」

三個月后，我們舉行了婚禮。

施任從我爸手里接過我時，我看到他眼里有的淚。

辦完婚禮，我們去南邊的小城度月。

施任鋪完床，看著梳妝臺前卸妝的我：「我老婆卸妝前和卸妝后一模一樣，這就是仙嗎？」

我撕掉面，準備睡覺。

施任拍拍碎花被子，亮著一口大白牙。

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兩年后，我懷孕了。

施任張得不行，把文件都搬回家里，會議也改線上了。

我倒沒什麼反應，就是嗜睡。

常常是施任念著詩，念到一半，我就趴在他的膛上睡著了。

「小懶豬。」施任我的鼻頭。

我了圓滾滾的肚子：「跟你的小寶貝說。」

孕期無聊，我拿著施任的 VIP，準備看甄嬛傳。

施任從書房里沖出來：「不能看，不吉利。」

？

隔著屏幕又聞不到麝香。

看著施任張兮兮的樣子，我不忍心跟他抬杠，改走溫路線。

「可是老公，人家真的很無聊嘛。」我抱著施任的手臂撒。

施任遲疑一會：「那從熹妃回宮那里開始看吧。」

（完）

作者署名：老板腸加皮加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