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幫掖了掖碎發，溫地說：“其實還真說不清的。”

唐璃癟著看，表別提多孩子氣。

正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嗡嗡的震聲，吸引了這桌上所有人的目。

唐璃拿著筷子，順著聲音看向手機屏幕，一串來自帝都沒有備注的手機號碼驟然令心臟怦怦跳。

想起那個在公車前被掛斷的電話，摻雜著腳底積水的渾濁和遠刮來風的冷，說不清楚的緒，也不住。

用擁不堪和無法分神說服自己，甚至忘記在飯桌上與許沉分這通未被接通的電話。

直到這一刻，全都席卷來了。

拿著手機慌張走出門去，一路上撞過人也來不及說抱歉，直到接起電話，聽到男人那句溫和得要命的問候，忽然之間心安。

“回去了麼？”

“……嗯。”無所適從地撓了撓臉。

“我本來想開車載你一程。”程紹堂說，“你沒接電話。”

原來是這樣，可是他怎麼知道要走，難道他回去看了？唐璃用力眨了眨眼睛，趕驅除這不著邊際的想法。

“我正在趕公，人特別多，所以……”

“所以掛我電話？”他問出口，因為這個說不上大和小的原因，聲帶有一無奈。

唐璃只能低低地“嗯”了一聲。

“吃飯了麼？”

“正在吃。”唐璃語速一頓，又補充說，“和我朋友，在學校附近。”

程紹堂聽著，好似來了興趣：“你們學校附近都有什麼好吃的？”

唐璃抿著，語塞了。才來學校一個月，沒怎麼逛過學校，也沒有時間。

然後說：“其實我不太悉。”

程紹堂也沒說什麼，聽筒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唐璃才聽清，好像是水流，隨即，他的嗓音也變得空曠。

“那片兒我常去。”

唐璃知道：“你畢竟是帝都人。”說完，不自覺地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這通電話，唐璃能覺到男人有意無意之間的拉扯，如果是這樣，是否也真正印證了許沉的那句話。

程紹堂對，確實是有好的。

第12章 玻璃

“今天和你一起的，是你的朋友嗎？”

唐璃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堂而皇之地問出這句話。但知道，如果程紹堂的意思是想得這樣，那麼這句話問出口，他也能懂的心思。

他那樣聰明。

即使本不了解他。

程紹堂：“是啊。”然後他想了一下，說，“發小。”

唐璃：“蠻漂亮的。”

他又笑：“沒你漂亮。”

唐璃怔住了。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覺得此人輕浮，不可深。但是程紹堂說這句，只會不可思議，然後不可避免地多想。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幾次見面也並不能現出和程紹堂特殊的，一切都像霧裡看花，就連臨陣退都顯得合乎理。

但是也可以抵押賭注，走下去。

“你明天還工作嗎？”他問。

“你說哪個？”

他略略吃驚：“不止一個？”

唐璃：“嗯。”

“賣花這個呢。”

“明天繼續。”唐璃了小臂，屋簷下有雨滴落，青地板磚青苔斑駁。

“嗯。”

他們甚至沒有道別，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唐璃也覺得，沒必要道別。

---

晚上許沉來找唐璃，唐璃詢問過宋紫玉，許沉安排在自己床鋪，自己則去了宋紫玉的床。

如果不分開，許沉會覺得過於勞累，而選擇回自己宿舍。

唐璃忍不住撒：“你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不想你走。”

許沉便沒走，唐璃洗漱時，正躺在床上和秦鉦視頻。

宋紫玉的床比的要許多，問許沉：“要不要來這邊睡啊。”

“不了。”許沉說，“好麻煩。”

唐璃明天早晨八點準時到店，許沉不想打擾休息，閉著眼睛就快要睡著時，忽然聽到的聲音：“學姐，睡了沒。”

許沉：“沒呢。”

唐璃翻了個，低聲說：“他又給我打電話了。”

許沉沉默數秒：“那位橙子學長？”

“嗯。”

“他是我們學校的嗎？”許沉早有疑問。

“不是。”唐璃說，“但是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後來機緣巧合見過一次面，幫我我兩次，我們認識並不久。”

“這沒關系。”許沉說，“我和秦鉦認識也不久。”

“他比我大幾歲。”

許沉問：“大多？”

“大多的。”

許沉抬起頭來看：“有十幾歲？”

“那倒沒有。”

許沉又說：“那沒關系的。”

許沉是中原省份人，秦鉦不是的第一個男友。早在高考之前，便來帝都旅行，順便參觀學校，認識了那位前男友。那人比大多，帝都人，有錢，長得也不錯。

年輕人對於有錢的定義很飄渺，浮於表面。

許沉跟他在一起差不多一年，後來的分手也很自然，那人自然而然的無銜接，讓不得不猜測是否對方早有備胎。

Tips：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