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確實有認真看的標書？也一眼就看出一直糾結的點在哪里？舒聽瀾的臉這才好一點，又放下電腦，按照他說的把最后的報價算好，不再糾結，直接郵件發給肖主任。

的標書，肖主任并不會用，只是起到一個參考作用，但依然會認真對待，呈現給肖主任的東西，就是能直接呈現給客戶的標準。

很快，肖主任就回復郵件了

“周末好好休息，周一直接去卓遠科技匯合，提前一個小時到。”

舒聽瀾收起電腦，窩到沙發里看著卓禹安，好奇地問

“我們肖主任的勝算有多大？”

“不確定。”他回答得很謹慎，涉及到工作上的事絕不松口。

舒聽瀾也習以為常了，這個男人哪天肯坦心跡才是見鬼了。卓禹安還是像之前那樣，連人帶毯子把擁在懷里，陪看無聊的法制欄目。

舒聽瀾突發奇想試探地問道

“卓禹安，以我們倆的關系，我能提個小要求嗎？在競標時，如果同等水平的況下，能否優先考慮我們肖主任？”

“我們倆什麼關系？”卓禹安不答反問，語氣溫，但連一眼都沒看舒聽瀾，只是專注地看著電視屏幕。

很漫不經心。

舒聽瀾也瞬間失去了再流的興趣。這個男人太現實了，兩人就是純粹的睡友關系，不肯讓占一一毫的便宜。

從最開始，他的姿態就擺得很明確，只睡不談。

卓禹安見沒再回話，松開了環著的手，坐直了看著，正道

“舒聽瀾，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倆什麼關系？”

呵，他倒是不依不饒了，深怕賴上他嗎？舒聽瀾氣不過，不耐煩道

“睡友關系，放心吧，我不會纏著你。”

“睡友？”他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震驚，甚至不可思議反問舒聽瀾。

舒聽瀾沒再說話，往沙發里了，只出小小的臉在外，想，對卓禹安已夠寬容，在這，他一直來去自如。改天要去請教一下林之侽，這種關系是否需要制定一個游戲規則彼此約束？

可彼此約束的話，是否又太麻煩了？

本來這事就是隨心隨比較好，若真制定規則，反而失去了這份自由。

“舒聽瀾，我真是小看你了。”

這是他去廚房連著喝了三杯水后，回來說的唯一一句話。這一夜就像要報復舒聽瀾一樣，沒有往常的溫，只有無盡的索取。

到了后半夜，舒聽瀾有點承不住，快要哭了，極不喜歡他這樣，與過往的每次愉快的驗差別太大了，而他卻不打算放過，居高臨下俯視著，眼神冷，語氣更冷：

“這才是睡友。”

他就是力行地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睡友關系。

舒聽瀾沒有往深了想，累極了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起來，還是全酸疼無力。卓禹安倒是沒事人一樣，做好了早餐等起床。

舒聽瀾覺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

“我不喜歡昨晚那樣。”

“抱歉，我以后注意。”他態度平和。

“卓禹安，其實你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做這些，比如給我做飯，幫我收拾房間。”

“不勉強。”

“我們的關系是來去自如的，我不愿意了可以隨時終止，同樣你也是。”說得很直白。

卓禹安抬頭看

“舒聽瀾，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我很好奇，是什麼事讓你有了這樣開放的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這樣的人。”他很真誠地看著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麗，驕傲，也保守。高中時，只差沒在腦袋上刻著男生勿擾，不早。”

舒聽瀾沒有想到他對高中時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說了句

“可能是極必反吧。”

年時是一支溫室的花朵，循規蹈矩地生活著，以為世界是充滿善意的，也是好的；年后，尤其在父親驟然離世后，原來認知的整個世界轟然塌方。人的扭曲，卑劣，骯臟，所有污穢全都朝潑來，全上下沒有一是干凈的。

就這樣吧，不會好了。

“舒聽瀾，我不是開放的人。”他很認真地說。

“哦。”所以呢？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他保守呢。

見沒有繼續流的意愿，卓禹安便也不再說話，兩人沉默地吃完早餐，舒聽瀾回臥室補覺，習慣囑咐他出門時別忘了關門。

等睡到中午再起來時，竟然看到卓禹安抱著電腦在客廳的茶幾上辦公，并且在開視頻會議，他聲音調得很小，但舒聽瀾能依稀聽到他們的流。

純英文通，對面應該是技總監王巖，還有那位神的產品經理jane，卓禹安見舒聽瀾出現，對那邊說了句

“今天就這樣。”

王巖：“好。你今天在哪里辦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卓禹安：“回頭再說，掛了。”

“你怎麼沒走？”舒聽瀾倒是奇怪了，這人忙這樣，為什麼要呆在家里不走？總不會是為了陪吧？

“陸闊約我們中午吃飯，去嗎？”

“不去，跟他不。”想也沒想就拒絕。

“他想追程晨，想讓你幫忙，畢竟你是程晨最好的朋友。”卓禹安解釋。

“我幫不了他，他與程晨最大的問題是異地，程晨不可能為了他來森洲，他也不可能為了程晨去棲寧。所以沒什麼可談的。”很理智。

“好，我回絕他。那，中午我請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為了陸闊而為難。

“不用了，外賣吧，這次我請你。”

舒聽瀾秉持著有來有往的神，執意請卓禹安吃了一頓很盛的外賣午餐，結果卓禹安并不給面子，只吃了幾口就放棄了。

整個周末的兩天，卓禹安都沒離開。但是兩人的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開不完的會，舒聽瀾亦是很忙，一直在準備周一競標的工作，流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晚上的運。